司昶一声舅舅,无疑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他们从前竟然未曾想过温家竟然和司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温顾神色紧绷,但对上司昶诚挚眼神,他还是点了头,“那便试试我是不是那个有缘人。”
事己至此,大家也都明白,这金册想要打开恐怕只靠蛮力是不行的,估摸着还得看缘分。
温顾尝试着掀开,未果,身上灵光大作,再次用力掀开也依旧不行。
司家人有些失望,如今最有希望打开的三人都尝试过了,无人能打开,难道祖上留下来的所谓的秘辛就要这么彻底埋藏起来了吗?
司家人又捧着金册让来人挨个试了一遍,水浸火烧几乎都试了个遍,也依旧没能打开。
最后这本金册子落在了秦姝手中,秦姝是所有来客当中修为最低的一个,也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
秦姝接过金册并未立刻着手打开,而是拿着金册仔细观察了一番。
才对着面前的司家人问道:“可有滴血认主?”
还是她一贯的思路,既然是宝贝,那么滴血认主总是没错的。
司昶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都试过了,族中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试了个遍,无人能让金册认主,也无法打开。”
这也是他们执意找到流落在外的小金龙的另一个原因,或许……就差他了。
秦姝抿着唇思索了片刻,才抬头问道:“或许……我可以试试吗?”
司昶一愣,还是点了头,“既然是寻找有缘人打开,你若是能打开那就更好了。”
秦姝笑了起来,“那我便不客气了。”
她抬手掐了一招取血诀,一滴殷红的血液便出现在她指尖。
她手腕一翻,指尖一弹,这一滴圆润的血液便落在了金册之上。
这一瞬间,金册之上似乎被一团什么透明的东西包裹住了,随着其上的灵气波动,三个字便出现在了金册封面之上。
【贰伍柒】
这一切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他们自然金册既然有了变化总比无事发生要好。
余佩凑过来看了一眼,“贰伍柒?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了秦姝,眼中询问的意思很是明了。
秦姝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了司昶和他那些子侄,问道:“前辈,贰伍柒是何意?你们司家可有跟数字有关的什么东西?书籍也好,玉简也罢,也好拿出来大家一起想想法子?”
司昶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家中藏书这些年闲着无事我也几乎都看了个遍,确实没留意过这数字。”
他说着又转过头去看向了其他司家人,问道:“你们可有印象?”
大家都纷纷摇头,秦姝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金册子倒是让她想起了后世一种密码本,或许……只要密码对了就能打开?
可是这密码又是要如何输入的呢?
她拿起金册子仔细看着上边的三个字,就在这时候,太阳碰巧照在了她手中的金册子上。
那三个字在阳光底下逐渐变得透明,并且在这三个字底下出现了三个透明的框。
秦姝拧着眉头突然觉得自己应当是猜到了些什么,她将金册子放下,再次抬眼看向面前的司家人。
问道:“这金册子是何时留下的?”
司昶回答了她的问话,“十万年前祖上留下的东西。”
秦姝微微颔首,“你们族中可还有十万年前留下的什么典籍?”
司昶摇了摇头,“年代太过久远,我们族中中间也经历过变动,许多东西都没能留下……”
他越说眉头越皱得紧了,显然他自己也想到了。
若是真正的线索被毁在了这漫长的历史长河当中,或许他们这本金册子就再也无法打开。
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好不容易出来点线索,如今又一盆冷水泼下来,是人难免都有些落差感。
可就在这时,外围的司玄突然举起了手,扬声道:“族叔,我们还真有个十万年前留下来的东西。”
他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司昶闻言也变了脸色,催促道:“还不速速说来?”
司玄笑了笑,“族叔,你莫非忘了?我们的祖训?”
这么多年过去,祖上下来的各种宝物灵器几乎都没了,只有祖训一代一代地传承了下来,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金龙。
他这么一提醒,司昶以及其他司家人也顿时恍然大悟状。
“对呀!还有祖训!”
司昶走到秦姝身边,“秦姝小友,你随我来。”
秦姝跟着他来到了司家门前,门前的一角便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赫然写着:
【手持正义,肩挑道义。
功不独居,过不推诿。】
众人站在石碑前,看着秦姝拿起了那个金册子,阳光照在上边透过了那三个透明的方格照在了这块石碑之上。
“持、肩、道?”
这是什么意思?
秦姝尝试着将其它两个格子遮挡起来,让这三个格子一个一个亮起。
她抬手掐诀,眸子里逐渐染上一层紫色,再看这些格子。
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秦姝别无他法,只能转过头去再看向了司家人。
“除了祖训,还有什么东西是从前留下来的吗?”
这次有了司玄的启发,大家的思维也没那么多的局限性了。
“有的!我们的屋子修葺了无数次,但牌匾却是从前留下来的!”一个司家晚辈突然说道。
这话一出,司玄也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了秦姝,“对了!持香殿、比肩堂、问道池!”
秦姝笑了,“这些牌匾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
司玄在前边带路,司昶等人也没拦着他们,也都抬脚跟了过去。
秦姝最先来到了持香殿,她的紫眸从牌匾上一扫而过,突然飞身上前,将那块牌匾摘了下来。
手指精准的在“持”字后方敲了敲,打开了一块盖子,有一页金色的册子出现了。
司家人皆是一脸震惊,“这……竟然就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特别是从问心池的牌匾下取出来最后一页金册的时候,司昶的神色更是奇特。
这里……他从前几乎来了少数几十万次,但他竟然从未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