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尔看着俩人已经走远,便将脚放了下来,坐在刚才判官躺的那个地方,也没什么事干,百无聊赖的坐在奈何桥头发呆。奈何日光温好,九一尔竟也觉得有些犯困,于是她就倚着栏杆以手撑头犯起了迷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啄米的小鸡,身体也随其一晃一晃的。
和楼笙月谈完事,先行一步出来的判官,看了看原来受罚的地方哪里还有九一尔的影子,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软椅子上多了一个身影,不用多猜,也知道那人究竟是谁,轻轻走了过去。
看着梦乡中睡得快要流口水的人,也知道这人是累了,本不想去吵醒,“我想去见她”,忘记了嘘声,指了指身下,楼笙月心有体会,悄悄走了过来。
本就睡意很浅的人,听到了声音,眼睛微眯的看着来人,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从椅子上翻身起来坐着,“你们要去干嘛?”
“去找天奕,问个明白”,好了,你也醒了,我们立即动身,判官一手拉着一个,很快就到了昨日来过的地方。
判官进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将死活不肯出来的天奕请了出来了。
天奕刚一出来,就被光给刺激得闭上眼,用一手挡着光,渐渐的看清了已经走到眼前的人,冷笑道:“楼姑娘,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请回吧!”被面具挡着让人完全看不了已经冷汗连连的天奕,死死的撑着,想要快一步结束。
好像快要克制不住了,手指紧捏也不能有所好转,为了不伤及眼前的姑娘,只好速战速决。
抽出怀中的许久未开封的剑,竟拿剑指着她。
“为什么?”楼笙月不知道究竟自己的天奕怎么了,一步步像前走去,步步紧逼。
“你是妖”,紧了紧剑柄,怕一不小心就伤及面前自己最爱的姑娘。
“我没害过人,这你是知道的”。
“可你是妖”,人妖恋始终是错的?
“天奕,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过我吗?”走到离剑一步之遥,不在向前,微笑的看着眼前已经逼到无路可退的人。
“不喜欢”,
楼笙月苦笑,不再辩解:“那你杀了吧。”
他稍稍犹豫,但剑终究还是刺向了她。那一瞬,她感觉到眼角的冰凉。谁说妖不会流泪。
在场的九一尔和判官没料到天奕会向楼笙月拔刀相向,急忙奔去阻止。
“啊!你为何如此?”看着倒在怀里的天奕,楼笙月笑了,不安不静,不要任何人过来。
“傻丫头,别笑了,眼泪都掉了”,天奕看着眼泪都快留出来的好姑娘,用衣袖揩去楼笙月的眼角的眼泪,可是怎么擦,也制止不了。
只是还未将楼笙月的眼泪擦完,天奕感觉体内再也撑不住了,一把拉过楼笙月,挨着楼笙月的耳畔低声说到:“丫头,听我说,不要相信人,……酒御牧,还有,我不爱你了。”话还未说完,就倒了下去。
楼笙月看到自己穷尽半生才找到的人,这人却告诉自己,不喜欢了,然后就突然死了。
“天奕,你混蛋,你不喜欢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可是已经逐渐冰凉的身体告诉楼笙月,这个人是真的死了。
“你还没给我不喜欢我的理由,所以,你说的,不算话。”,贴上天奕的耳朵,说完后,招来了一旁的九一尔,交待了楚州的事情,便拿起一旁的剑起身离去。
我去给你报仇后,天奕,等我来陪你。
忘却不了的和你前世的回忆
却无法逃脱别离
也许相遇后还是轮回和追寻
却还不舍得放弃
佛说又彼有情生死别
剩下生世的叹息
总会有一世你就在那里。
“怎么哭了……”,递上一张帕子给九一尔,抬眼看着地上的天奕,一时竟然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你不伤心吗?”
判官,晃了晃神,“伤心?”,想了半天开口说到:“傻丫头,你知道吗我在这桥上千年,这样的故事不知见了多少次,这是天意,强求不得的。他们俩人的缘分今世不成,来世或许能与他再续前缘。
“来世,那我去问问吾爱看看他们的缘分究竟是怎样把!”
“判官,吾等受命而来捕捉你等归案。”一旁的鬼差被阎王下达命令过来,来时却看到此地满地狼藉,鲜血满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盯着自己的人,却无一人知晓。
判官看到来人后,便知道自己做错了,任命的带上了枷锁,扭头看着不知所措的人,缓缓一笑:“哭什么,死不了,最多挨几个板子,你将这里收拾了,再来找我。”
望着被押走的判官姐姐,九一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若是一开始不带楼笙月来地府,自己的小柒不会走,楼笙月也会不知去向,天奕也不会死,甚至刚被带走的判官姐姐也不会受罚。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九一尔感觉好颓废,自己一个上仙遇见这些事情却一件也做不了,颓然的倒了下去。
执行魂鞭刑的鬼差看着绑在长十字架一声不吭的判官大人,撇头悄悄看了眼阎王,过去的视线和阎王遇见,哆嗦的收了回来,执鞭的手颤巍巍的抖动,却无法下手。
看着下方的鬼差畏畏缩缩不敢动手的样子,只怕这样下去,自家老大还真会生气,“做错事本应受罚,你来吧!无碍”。一旁的阎王看了眼说话的判官,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旁人触及不到的地方悄悄做了个手势,只是那人却把头偏了过去,装作没看见,让阎王的小胡子都气飞起来了。
“那,判官大人,小人对不起了”,执鞭的鬼差犹豫着说到,说着朝着判官大人挥去了那鞭子。
明明把判官押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禁锢判官的法力,但是她却不用法术作弊躲过这次刑法。
阎王本是做个样子给大家看,让这事好过去,哪知道这判官哪根筋不对,非得用本体承受这苦痛,这些刑法都是当初和她一起谋划出来的,鬼知道多疼,偏偏这人一鞭一鞭承受下来了,却硬是没叫一声。
行刑的鬼差看着判官大人身上被打得皮肉模糊,血迹斑斑的心生不忍,看了眼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阎王,命令又不敢违背,狠了狠心,心里却委屈不堪,硬着头皮打完了那一百鞭。
鞭子抽在皮肉之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可是,除了刑室里面回荡的鞭子声,以及鬼差不忍的抽气声,再无其他声响。不过,总算是结束了,鬼差见阎王没说什么,立刻将手里的罪魁祸首扔到了一边,立刻上去将绑着的绳子解开,准备将判官大人背回去,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俩只手给惊吓到了。
来者正是九一尔还有刚才判官受刑时无动于衷的阎王,俩人竟然同时到了判官的身边,“下去吧!我带她回去。”
听到阎王都开口了,鬼差也不好意思再做停留,瞧了眼晕过去的判官大人,怕是这次伤得比较严重。
九一尔和阎王扶着判官回到了住所,身上的伤让晕过去的判官似乎不安稳,放在床上的时候,嘴里哼哼唧唧的不停,也知道那伤有多么严重。
给判官收整好一切,阎王把九一尔叫了出去,在窗边说了什么,最后拿出一个匣子交予了九一尔,再三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九一尔莫名其妙的看着手中的东西,懵懂的看着阎王大叔,刚开始还以为大叔要对自己偷偷闯进阎王殿大发雷霆,却没想到大叔居然苦头婆心给自己聊了会人生,然后给了自己手中那个匣子。
“阎大叔,这是?”
“给你保命的东西,有一天你会用上的。”潇洒的理了理自己性感的小胡子,很是深沉的说到。
“什么,不懂”,看着阎大叔说的,九一尔抓了抓后颈,急急的想听大叔给自己解释。
“你只管收好就是,明日看完判官后就离开这里”,说完立刻掏出呼叫机,给判官的媳妇发了一条短信后,给九一尔告别后,然后匆匆离开。
走廊逐渐消失的嗒嗒嗒声音,让九一尔回了神,看着手中匣子,轻轻将手放了下去,准备去揭开,却被突然传来的声音给吓得收了回去。
“对了,九一尔那东西一定不要轻易打开,否则后果很严重,对了,替我给你老爹问好,若是下次他们还是三缺一,记得给我呼呼机。”走出判官府的阎王,料到九一尔定会不老实,立刻发了个急报飞去,以免这小孩好奇心害死猫。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来,九一尔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却见如此场面,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
一晚上都躺着的判官在媳妇的照顾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在媳妇大人悉心喂补汤的时候,被突然进来的人给吓住,嘴里的汤死死的卡住,“咳咳咳”,摇光瞧着脸上通红的判官,轻轻拍着背部,好让那人好缓和过来,这惊吓呛得判官差点直奔阎王殿,不对,自己本来就是鬼。
“小…鬼,给我进来。”唤了一声在外面的人,委屈的将自己的头移到自家媳妇的肩膀上,寻求安慰。
摇光看了眼自家亲爱的,很配合的将肩膀给摞了过去,伸手逗弄着判官的小下巴,弄得起劲的时候,被不老实的人给啵了一个,本想打一下不老实的人,看见浑身是伤的人,勾住判官的脑袋,加深了刚才那个吻。
进来的九一尔看完了整场虐狗秀后,做了一个让判官意想不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