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后,纪霄总算对自己的身体里的道塔放心了。?(?〈[不知为何,纪霄总是觉得劫帝对自己说的话别有用意。
“我一生用刀,刀,亦为道,我用刀无数,每一把都叫劫,你只有掌控住每一把劫,才能掌控每一条道……”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纪霄揉了揉脑袋,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毕竟他向来的性格就是这样,想不通的事就干脆不想,庸人方自扰。
这一天的时间,纪霄也总算弄明白了这赤火院,总得来说就是三个字:弱,怪,乱
说它弱是因为全院最高修为的人,秦羽,也不过褪凡七重,剩下的人,大小飞两兄弟褪凡二重,大汉酒鬼褪凡四重,怪人蓟石磊褪凡六重,至于纪霄,昨天刚刚晋升褪凡二重。
连一个灵照境的院长都没有,理所当然被冠以最弱灵院的称号。
怪,在于人怪,按说这赤火院至今还留下的修士,要不就是在宗门内没有背景,像大小飞哥这样的,要不就是招惹了有背景的人,像纪霄这样的。
还有一个整天醉醺醺的酒鬼,一个疯言疯语的蓟石磊和一个不与人交流的秦羽。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弱势的院子还愣是没人敢招惹它。在莲华宗内为了促进弟子的修炼,是允许灵院之间进行比试的,但无论多弱的灵院都不敢来找赤火院的麻烦。
每个月的弟子月供也按时有人送来,从来都没人敢贪污,谁也不知道为何。
说它乱就更简单了,因为没有院长,这也是纪霄会被吴姓修士配来这的原因,所以没人督促修炼,导致院子整体实力严重下滑。
这每天不修炼,就有人天天琢磨怎么打时间,所以赤火院里鸡飞狗跳,群架互殴,各类荒唐事件是屡见不鲜,也是乱的一塌糊涂。
对于被分配到赤火院里,纪霄也很快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不管怎样,日子总是要过嘛!
就算没人指导,自己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也是有出头之日滴。
巩固了褪凡二重的修为之后,纪霄就开始研究起了那本基础法术,自从上次看见酒鬼出的风刃,火球术之后,纪霄就十分的期待。
风刃术和火球术虽然是低级法术,但对于法力的掌控和咒决的熟络还是有一定要求的,学习这两门法术不能急于一时,所以纪霄也只是略微记住了法决,转而将精力投入到另一种基础法术,御剑术上。
从小时候起,纪霄对仙人的认识就在于能驾驶飞剑飞天遁地上,所以对此十分的向往,包括所有修真者来说,御剑飞行都是必修之术。
先它十分方便,低阶修士,一般都是不能御空飞行的,御剑便是大家出门赶路逃命的选,不仅度快,而且站在上面还特别拉风。
其次御剑飞行十分考验修士对法力的运用,只有运用的越精细熟练,御剑才能更稳,更快,这无形间就为以后修炼更多的法术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说练就练,纪霄来到院子里,从储物袋中取出门派派的飞剑,这是一把莲华宗外门弟子都有的一阶飞剑。
全展开的话大约一刻钟能飞遁两百里左右的距离,当然了,这是根据御剑的人来定的。
除了飞遁之外,飞剑也能拿来对敌,一到三阶的飞剑就相当于法器级别,四到六阶的飞剑相当于灵器级别,七到九阶的飞剑相当于法宝级别,至于十阶的飞剑,那已经和仙器差不多了。
仔细观摩着手中的黄色飞剑,纪霄心念就是一动,将其放置在地上,口中默念起法决,同时向其内输入法力,用神识操控其飞起。
只见地上的飞剑锵锵锵的不停颤动,唰的一下,就是极升空,然而没等纪霄高兴,砰的一声飞剑失去控制,直直的向前飞去,刺进院墙内,剑柄还在嗡嗡的颤动。
纪霄傻眼,自己明明没错啊!
连忙前去拔出飞剑,再一次施法起来,然而梦想总是好的,现实却残酷的当头一棒,又一次失败了。
不过这次没有插进墙里,直接插进了大飞哥的房间大门里,后者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此挑战。
战战兢兢的打开一条门缝看见是纪霄在练御剑,顿时泪流满面,老大啊,你这是在练御剑啊,还是在练杀人啊!
纪霄尴尬的笑了笑,又一次鼓动起神识,全神贯注的操纵起来,然而这次是的确没插进什么东西了。
因为纪霄总算进步到可以让他顺心飞起了,但毕竟还是太生疏,飞行的途中竟是有好几次贴着大飞的屁股而去,甚至有一次大飞还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么一丝凉意,顿时是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妈呀!我不玩了!”
大飞哥鼻涕一把泪的连滚带爬跑到了院子外面,丝毫顾不得形象了,不跑不行啊,实在是太踏马的吓人了!
纪霄见此,脸顿时红了,丢脸丢大了。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不受支配的飞剑,一狠心,继续施法,神识继续附着,妈的,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再来。
整整一天,纪霄没有修炼,就光顾着和飞剑较上劲了,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意外,一次次痛苦的嚎叫。
这些嚎叫有大飞哥的,有小飞哥的,有酒鬼的,甚至还有一次蓟石磊的,当时他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纪霄耍猴戏,哪曾想,那飞剑一个转身,便是永恒!
实在是后悔不迭,到最后,也算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蓟石磊提出要帮帮纪霄,可是后者貌似不领情,面庞扭曲的说道:
“我要是连这么一个低级法术都学不会,那还修什么仙,不如回家喂猪算了,你别管!”
“我倒是不想管啊!可也没你这么练的,想当初我学这个的时候也是用了好几天的,你光急有个什么用啊!”
可是纪霄不为所动,誓死要和飞剑作斗争,也亏得他心态强大,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还真让他摸到了门道。
好不容易做到了剑随意动,能初步掌控飞剑了。
可是纪霄不知足啊,想我用了一整天才控制住了它,今天不坐上它绕丹阳峰三圈就誓不罢休。
蓟石磊苦笑不已,今儿总算是遇见比自己还怪的人了,自己充其量说点怪话,做点傻事儿,可这位倒好,修炼修成了疯子。
想到这位的惨痛教训,蓟石磊誓永远不要和飞剑过不去,以后遇到剑修直接跑就是了。
对于别人怎么想,纪霄自是不知道,他此刻正欣喜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这一整天的御剑,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至少神识就增长了那么一点,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但耐不住纪霄日夜兼程的苦修啊!
所谓水滴石穿,每天增长一点神识,总有一天它会达到一个可怕的程度,而且不只是神识,纪霄还现自己对法力的操控明显更得心应手了,以前倾全身之力才能凝聚的法力护盾,现在随手就可激。
感受着强烈的身体变化,纪霄更是信心十足,为达目的,势不做休,还真让他站到了飞剑之上。
虽然飞剑飞行的度让人不敢恭维,纪霄本人也是摇摇晃晃,让人生怕他随时会掉下来一样,但正所谓,有一就有二,既然成功了一次,那么后面的基本就水到渠成了。
纪霄经过几轮尝试,终于是可以御使着飞剑遨游了,因为太兴奋,纪霄情不自禁的站在飞剑上吼了两句,结果被修炼中的秦羽听到,抬手就是一道灵力溅射。
后者知道自己玩儿大了,打扰到了别人,急急忙忙的避过了溅射而来的法力弹,结果也差点从飞剑上掉了下来。
纪霄知道秦羽厉害,没敢做声,却是驾驶着飞剑直接绕着丹阳峰一通猛飞,实现了他绕丹阳峰三圈的誓言。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一些修士正在月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突然闪过一道遁光,将他们吓得落荒而逃,而一看到是一名普通弟子在练御剑,又是一阵狂怒,这叫什么事。
而就在纪霄肆意挥自己的少年本性之时,丹阳峰一座楼阁之上,两个修为不凡的人正在对弈一手棋局。
这两人其中一位是一名两鬓斑白,但是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是成熟稳重却又温和近人,另一名修士与之相比则显得有一丝小小的猥琐,不对,是特别的猥琐,正是那位丹阳峰峰主,受人欺负的金丹大修士褚有良。
“呵呵,甘兄这步棋走的当真是妙啊!不知这眼光是不是也有这棋艺这般好!”褚有良若有所思的看着中年修士,戏谑的说到。
“魏道兄不必多言,此子短短时间却接连突破,更是在一天内掌握御剑之术,绝非是池中之物,你我拭目以待便可!”老者微笑开口,一子白旗却是将褚有良逼得满盘皆输。
“甘兄棋艺非凡,在下又输了,也罢,我就陪甘兄赌这一回!”褚有良摇头轻笑。
“褚道兄快言快语,在下佩服,但既成赌局,何不拿出点彩头……”
“甘兄又在惦记我的宝贝了,不知道在下还有什么是值得甘兄惦记的?”
中年修士拿起一杯茶,细细品尝,眼神看向褚有良,道:“你的,炼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