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就算皇上再不待见她,她也要想法设法夺回皇上的宠爱,因为太子只能是汮儿一个人的,皇位也只能是汮儿的!
皇后有意看向叶兰芝,叶太傅可真是教了个好女儿,这谈吐举止一点也不比宫里教导出来的公主差。
她又看了孟云一眼,丞相府家的女儿她早已派人打探清楚,虽然孟云才是名正言顺尚书府的大小姐,可如今由孟云生母管家,且孟云又长孟婉,说她是丞相府大小姐也不为过!
何况论品性和才貌,她可是远在孟婉之上!
皇后心底轻叹,若非丞相府发生那种丢脸皮的事,她还真有想过要让汮儿娶了孟云!
不过,也不知道汮儿对东昊明月的心意如何,她还要等汮儿给她一个准信,他娶东昊明月,到底想让她当他的太子妃还是侧妃。
若是娶东昊明月是做侧妃,那太子妃的人选必然是叶兰芝无疑,若是太子妃,那侧妃的人选,孟云到也担得起。
伊叶醒来不久,正在院子里腾挪转移练习轻功,就见一个嬷嬷从远处急急冲着这边而来。
她从一棵树上闲闲落下,坐在石櫈上饮完了一杯普洱茶,就见那嬷嬷已经鬼崇地探进头来,“千岁,千岁,不好了,容妃娘娘肚子痛,痛得在床上直打滚呢,千岁赶紧随老奴去一下容华宫吧!”
伊叶眉头微蹙,指尖把玩着青玉所制的茶杯,青玉只出土于东昊,以往因着商立与东昊间的争夺,这青玉茶杯一向只闻其听不得其看,幸得今年费南思大败了东昊,而东昊太子所携带的贡品中正好有这青玉茶杯。
东昊太子进献给皇上的一共有九只青玉茶杯,每只杯子大小一致,但上面所雕刻的花鸟虫鱼却不尽相同,每只茶杯也都有一个文雅名字。
她手中这只杯子就是皇上赏下,名莺歌燕舞。
桃花盛开,冬日将过,再也抵挡不住春风拂面,春心荡漾了!
她站身来,不看那嬷嬷一眼,只顾进屋换了一身玄青色大袍,腰间又用一根镶白玉的金带缚住,更加显得她身资修长,贵气逼人!
那嬷嬷见伊叶出来,早已看傻了眼,心里连连称赞这伊千岁真是个妙儿郎,怪不得容妃嬷嬷只看了他一眼,就差点被她迷了心智。
而且她听宫里的老人说起过,当年这伊千岁不过是御花园的一个扫洒太监,因长相太过出众,被前来御花园赏牡丹的贵妃娘娘一眼相中,直接就将她带进了端倪宫,至此她便一路青云直上,竟大势所拢坐上千岁之职。
伊叶冷哼了声,“嬷嬷,不是说容妃正痛着吗?”
“是,是正痛着。”那嬷嬷心虚地转了眼,“千岁,老奴在前面给您带路。”
伊叶回头看了眼跟上的太监,这太监长得眉清目秀,正是那****将他拿来与篱子比较的那位太监,也是皇上派来她身边的暗桩。
伊叶一直没问过他的名字,早知他待不久她又岂会费心一问,“你去跟篱子说将我的红玉腰牌拿来。”
那太监忙点了头,回转身正要踏进紫竹殿,这才惊醒过来满脸苦恼道,“千岁,奴才能进紫竹殿吗?”
伊叶点了下头,那太监如蒙大恩,激动地跑了进去。
伊叶看向前面,向着嬷嬷点头“嗯”了一声,容妃几天前不慎小产,今日肚子痛莫不是与当日小产有关!”
“伊千岁不知,容妃娘娘身子极为虚弱,进了宫后这几年要不是蒙皇上天恩,一直派了郑太医随身调理着,一直把药当饭吃,好不容易今年身体才调养得好怀上了皇子,可没想到娘娘这一胎怀得如此幸苦却最终还是没能将皇子生下来。娘娘今日肚子痛,并不是因为小产落下的病根,而是活活受气气出来的!”
伊叶心思只在郑太医三个字上停留了一番,至于她前前后后说了什么,都没听在心里。
她突得想起一事,她好像早就吩咐过篱子,不管谁擅闯紫竹殿,都给打晕了捆起来。
哦,那刚才忘记提醒那太监一句了,罪过。
嬷嬷拿出绣帕擦拭眼角的泪水,“本来这些话也轮不到老奴一个贱卑来说,只是老奴服待娘娘虽才几年时日,但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对我们这些下人真是再好不过的了,现在见娘娘受苦,老奴一时,一时忍不住就多抱怨了几句,伊千岁不会关老奴多嘴吧!”
容妃是否宅心仁厚,对下人再好不过,她不清楚。
但那日小产一事,她亲自听到容妃说她没有怀孕,且以后都不能再怀孕!
容妃闹出小产一事,为得就是让皇上彻底恼了皇后,现在见皇后昨天被好端端地放出来,且还住持着花朝节会,怕是心有不甘。
不过,这嬷嬷说容妃的身体一向有郑太医调理,郑太医,莫不就是那天小产之事时她见过的那个郑太医!
如果此郑太医便是彼郑太医,那容妃不能怀孕一事,郑太医一定知情。
不知容妃给了那郑太医什么好处,竟敢知情不报,欺瞒圣上。
“受气,难道与皇后被解了禁闭有关!”
那嬷嬷等了半晌,还以为是自己表演得太过夸张让伊叶看出什么来了,所以才一直不搭话。现在见伊叶主动将话题扯到皇后身上,心里大喜道,“老奴不敢妄言,只是皇后害了娘娘小产,而且皇上也下过令,要将皇后关禁闭两个月,现在不过几天就放了出来。可怜娘娘不足月的皇子就这么没了,娘娘一口气下不去就昏了过去,请了御医看过才清醒过来,只是没想到醒来就肚子一直痛得要命,老奴也是别无它法才来劳累千岁走这一趟的!”
这嬷嬷看来平日很得容妃敬重,否则也不会虽句句谨慎却在细小之处言语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