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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的痕迹凹凸不平,闻弦细细吻过伤疤(),筫?葶?????n?空羕?虎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江知意的小腹痉挛似的抽搐起来。
他探手拉住闻弦,想将他拽起来,手臂却用不上力气,只能任由湿润的触感弥漫在腰腹,那块早已结痂的伤口重新变得滚烫,如同变成了另一个器官,闻弦轻轻一吻,便炸起了一背鸡皮疙瘩。
“不……”
明明是温柔的吻,比粗暴的往事和缓无数倍,江知意却像是承受不住了,他剧烈的喘息着,推拒着,却也不知道在推拒着什么,只是将手掌抵在闻弦肩胛,重复道:“不……”
可是当闻弦真的停下来,双手撑在枕头两侧,深琥珀色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进一步反应时,江知意又没来由的崩溃了,他们衣衫散乱,而闻弦的视线只要稍稍向下,就能看见腰腹处的疤痕。
丑陋的,盘亘如蚯蚓一般的疤痕。
他侧过身,弓起脊背想将腰腹藏起来,被闻弦温和的制止了,他再次吻了吻伤疤,轻声问:“疼不疼?”
当然是疼的,但是时过境迁,江知意早不记得了。
他抵着闻弦的手,试图将他格挡开来:“够了,我累了,明天沈氏还要开会,今天就到这里……”
江知意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推拒总是起反作用的。
闻弦当然不可能收手,心结要一次解决,否则下次发作只会更加剧烈。
闻弦手上动作不停,一手束着爱人的双手,一手继续,他爱怜的吻过伤疤,又重新回到脸颊,在爱人的眼睑处落了无数个吻,暖干了睫毛上欲坠不坠的一点湿意,诱哄道:“知意,宝贝,不难受,我轻一点,我轻一点好不好?”
江知意挣扎的动作一顿,瞳孔放大:“你——”
闻弦怎么会知道“知意”这个名字?闻弦又怎么会叫他宝贝?
回答他的,是一个又一个温柔的长吻。
闻弦的吻极富技巧,只是一个照面,江知意便溃不成军,他的呼吸被无情掠夺,窒息感席卷而来,头脑晕乎乎的像喝了酒,如同要醉死在无边的幻梦中。
闻弦知道,如何让爱人快乐。
没有痛苦,无需忍耐,没有喉咙间压抑不住的痛呼,只是安抚,只是亲吻,只是温柔。
却比之前更加磨人。
江知意不知何时停住了呼吸,闻弦吻了吻他的耳垂,轻声:“知意,这片疤痕是这么来的?”
闻弦之前也问过,江知意说是他早死的父亲,南城都知道江知意是沈越川收养的孩子,他早死的父亲,就只能是他的生父,闻弦便没有深究,但现在他知道了,江知意的生父根本就是沈越川,这片伤疤和子虚乌有的生父也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沈季星。
江知意不说话,闻弦有得是耐心,他慢吞吞的亲吻,慢吞吞的询问,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刻意而缓慢:“知意?这片伤疤是怎么来的,告诉我好不好?”
江知意勉强找回思绪,张口
()道:“是我早逝的——”
下一秒,他骤然失语了。
闻弦慢条斯理:“嗯?是怎么来的?”
“……”
江知意撇过脸,不肯说话了。
闻弦略感不对,俯身查看,他的爱人果然死死闭着眼,面上的潮红褪了一半,空茫的眸子注视着虚空,不知道再想什么。
闻弦轻声叹气。
他继续和缓且温柔的亲吻着:“我查到了,是沈季星对不对,知意,宝贝,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江知意偏头看他,唇角无声带起了点自嘲:“我说是沈季星,你就信吗?”
江知意的名声坏透了,谁都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害得恩人全家妻离子散的小人,而沈季星是闻弦的表弟,有一起长大的情谊。
江知意读过书,他知道疏不间亲的典故,况且在闻弦的视角中,沈季星还是江知意故意害死的,凶手逍遥法外,表弟在九泉之下无法瞑目,这时候江知意用一片微不足道的伤疤控告诋毁沈季星,闻弦会怎么想?
闻弦难道会心疼吗?
不,对着声名狼藉,心存厌恶的联姻对象,他只会想,江知意哪来的大脸,表弟都死了,还要任他编排?
“……”
心脏在胸腔中缩成一片,哪怕是情侣间微不足道的磋磨,闻弦也继续不下去了。
这不是前世被爱过的那个江知意,对那个江知意来说只是情趣,对现在这个来说,却是折磨。
闻弦注视着那双黑茶色的眼睛:“我信的。”
“知意,宝贝,只要你说,我就信。”
江知意眸光微动,他被闻弦扣在怀里,第一次完完整整的明白了爱人间的游戏,等云消雨霁,他已经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了。
闻弦将他抱去浴室,洗干净后又抱了回来,用被子细细的裹好,揽在了怀里。
江知意体力耗尽,在沐浴的后半程几乎陷入了昏睡,闻弦也不再闹他了,只是好好抱好,闭目睡觉。
他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今天没法一一解释清楚,但是没关系,闻弦会慢慢的,慢慢的将江知意从壳里哄出来,慢慢的将他的心结解开。
他揽住年轻时的爱人,缓缓进入沉眠。
在他身边,江知意无声睁开眼。
餍足的身体叫嚣着困倦,浑身的肌肉都仿佛泡在温水中,暖洋洋的,但江知意无法入睡。
他微微侧脸,视线中是闻弦轮廓分明的侧脸,江知意静静凝视着他,看了许久。
闻弦调查了他,为什么?
江知意这个名字早就随着沈越川锒铛入狱而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没人知道沈照曾经是江知意,也没人知道他那段苦闷潦倒的高中时段,闻弦如何调查到的,又为什么要调查?
还有这一场极尽温柔,让他无法招教的情事。
江知意从不信奉因果报应,更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否则沈越川早该五雷轰顶而死,而不是潇洒近一十年。
离婚前夕,冷待他三年的丈夫回心转意,可能吗?
他微微闭眼,感受着身边人体贴的怀抱和灼热的温度,很轻的叹了口气。
没关系,争取股份的善待也好,愧疚的补偿也罢,在离婚前能有这样一段幻梦,很好。
走到了这一步,享受享受倒也无妨。
于是,江知意顺从心意,贴进了闻弦怀中。
这是他睡的最好的一个夜晚。
*
第一日,闻弦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江总起床的动静丝毫没有惊醒他,等闻弦迷迷糊糊清醒过来,江知意已经去上班了。
闻弦一摸手机,划到江知意的通信界面,发现他的备注是冷冰冰的“沈照”,于是动手哒哒两下,改成“老婆”,半真半假的抱怨:
“我还说开车送你去上班的,你起好早。”
如果是后来那个江知意,大概会说:“是你起那么晚,让你送我不要开会了。”
但是这个江知意迟疑良久,都没消息发过来。
江知意显示正在输入中。
对面显然不太能招架这样的闻弦,输入又撤回,撤回又输入,最终还是闻弦啧了一声,率先问:“餐厅吃腻了吧?午饭给你带饭好不好?”
闻弦不在场,江知意吃饭和猫似的,东挑西捡,一副要将自己饿死的样子。
对面依旧删删改改。
江知意本想说:“不用了。”,可是想着仅剩两周的婚期,又想着闻弦不知是补偿还是其他意思的温和,鬼使神差的,便道:“好。”
闻弦:“好,记得等我。”
家里是请了做饭阿姨,该说两世的江知意果然不愧是一个人,这阿姨都是闻弦熟悉的,姓李,烧了一手家常好菜。
闻弦趿拉上拖鞋去客厅,阿姨已经来了,闻弦便扒拉着门框:“李阿姨,今天烧清淡点,最好来点汤。”
江知意今天可吃不了口味重的东西。
李阿姨:“小鸡炖蘑菇?配两个素菜行不行?”
闻弦嗯了一声。
等鸡汤出锅,闻弦盛进保温食盒,汤色清亮,鸡肉烹煮的软烂,配上十字花刀的香菇,令人很有食欲。
他便开着车去了江知意的公司。
一路上闻弦没有避讳人,无名指上的戒指耀武扬威,他带着饭盒,在袁助理一言难尽的目光中,直接杀进了总裁办公司。
闻弦:“叫阿姨炖了个汤,清淡些。”
闻弦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是细致且妥帖的,江知意略有些无所适从,他并不习惯与闻弦同桌吃饭,有点拘谨,闻弦则闲适自然的很,俨然将江知意的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他不停动着筷子,有时夹给江知意,有时夹给自己,江知意对着荤菜面露难色,而闻弦掌握着饭菜的份量,自觉喂的差不多了,就停了手。
等离开的时候,闻弦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知意,你的婚戒能借我一下吗?”
他指了指戒面:“太素了,不够抢眼,一眼都看不出来我们是恋人,我想镶嵌一对主石。”
闻弦联系了前世的珠宝机构,万幸的是,他们的两枚主石还在,闻弦当即付款刷下,联系设计师做了改款。
经过闻弦一通乱七八糟的比划,设计师完美还原了他的想法,珠宝匠人的档期也定好了,只等着将戒指寄回去加工。
闻弦走的特快VIP,能在两周后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顺利拿到改款的戒指。
纪念蛋糕也定好了。
如果一切顺利,闻弦将在哪一天手撕离婚协议,重新成为有老婆的男人。
江知意顿了顿。
他看向闻弦,目光有些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闻弦解释的很清楚,但他无法尽信。
但最终,江知意还是拔下戒指,放在了闻弦手中。
当闻弦将戒指收拢进绒布盒时,江知意的视线一眨不眨的追随了过去,直到盒子被放入包中,江知意才轻声问:“明天,你还来给我送饭吗?”
闻弦笑了笑,没吝啬与亲密和情话,他俯身在江知意的脸颊吧唧一口,落下一个响亮的亲吻。
“当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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