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抱着李向楼的打造的那柄剑等云中。
李向楼说这剑是重剑,其实他考虑到女子的身高体型,这剑看着比一般仙剑还纤细些,但稍微长一些。
一般男子力猛而强,力道贯透的距离也比较大。女子力柔而绵,持剑更追求韧。
但李向楼见过扈轻捶铁后打碎了这个刻板印象,扈轻那大力,同龄男子绝对不如。他甚至觉得剑在她手里都不能让她尽兴发挥。
所以这剑略细但长,且剑身稍厚。分量——颇沉。
光线折射在剑身澄澈如夏湖,泛着微微的湖色天光,光芒下,连贯起伏的纹路如山岳,疏朗有致的布满两面。
若蓬山在此,大约能就着这剑纹泼墨一幅。
云中无声无息的回来,看一眼:“器纹。看来李向楼对你不错。”
扈轻才发现他回来,抬头不满:“我失踪二百多天,你不担心我安危的?”
云中一哼:“你哪里失踪了?我每次去你都对着那破铁敲敲敲——有什么敲头。”
扈轻惊讶:“你去找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我老人家能让你们发现?
他一伸手:“锤头给我。”
扈轻咧着嘴笑,哎哟喂,我家老头儿还挺在意我。
把她可爱的锤锤拿出来:“看,多可爱。”
云中瞟她,一把破锤头叫可爱,脑子有病。
他入手一提,嚯,挺沉。
还给扈轻,目光落在剑上:“既然有了剑,那便把风雷惊云诀练熟吧。你那打架的路数,跟个野人没差。”毫无美感。
扈轻一秒沉脸,我打架路子野怎么了?我打赢了啊。我爹都不嫌弃我呢。
“按原本的计划,器师大比结束我们就走。现在你和李家结识,要不要留在烈火城多习炼器术?”
扈轻受宠若惊,他老人家竟然关心我的修行?
等等——
她眼睛一眯:“你该不是有什么私事要处理,想把我甩下吧?我告诉你休想。你别忘了,咱俩出来了,其他人也出来了呢。咱们还得去寻他们。那么多孩子呢,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除了你的妖子魔子,其他人都是大人。”
扈轻眼一瞪,云中瞪回来。
扈轻落败:“我不留。药师大比也不去了。咱们还了秦大小姐的人情就走。我总觉得我的眼皮子要跳。”
闻言,云中捏了捏手指:“你哪个眼皮子要跳?”
在她俩眼上扫来扫去,大有哪个跳他就把哪个揭喽的意思。
真是有意思,别人都是眼皮跳了预感有事要发生,你直接预感你眼皮要跳。怎么?你还能预定吉凶祸福?
那种玄妙的感觉怎么跟个孤寡老人解释呢?那叫做儿行千里母担忧。
仙界那么大,扈暖他们那么能搞事——不行,她不能老这样的思想,孩子大了,要放手——不对,放手不是放任她去死,她已经慢慢放手了呀。
云中眼睁睁看着她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担忧一会儿狠心,一会儿纠结一会儿焦躁。感觉她已疯。
于是好心的告诉她:“我早就感知不到他们啦。也没法和他们联系上。你就是去找,也找不到。”
扈轻一呆,不可置信:“明明出门前你说你会找到他们的。”
云中:“对呀,会找到的——慢慢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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