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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壶,开九次,里头没变化,但第十次,有酒气。第十一次,又变回第一次。”扈轻眉飞色舞,“所以,它是九空一酒。”
大家啊啊,挺惊奇,但并不怎么上心,一个小心机而已。
扈轻:“不是,你们就不奇怪吗?为什么酒壶里还有酒气呢?”
大家都不奇怪,好酒呗,原本就酒香浓郁,密封着,泄露的少,可不就还有酒气嘛。
五宗主说她:“你比我们更懂器和机关,这种小技巧很常见吧,你没见过?老二啊,有空带孩子出去见见世面。”
扈轻:“...”
我在魔域一晃八百年,还不算见世面?
众人:你那八百年注水太多,不算。
还是阳天晓信任她:“可是发现异常?”
“呃,暂时还没有。”扈轻小尴尬,但她立即说,“我这就找出来,我感觉,这东西不简单。”
说完,她看着酒壶嘿嘿一笑,手里立即出现一个小酒坛。
是她很早之前封酿的蜜酒,这么多年还没喝完,可见她是一个不酗酒的人。
酒坛打开一个小口,往酒壶里倾倒,一坛倒尽,没有满。这很正常,仙界的容器都是小肚子大容量。
扈轻放下酒坛,拧上盖子,数数:“第一遍。”
拧开,没有酒味。
大家一点头。
“第二遍,没有酒味儿。”
大家点过九次头。
扈轻:“第十次。”
拧开,酒香飘出来。
“跟你方才说的一样。”
扈轻得意的抖动眉毛:“不,已经不一样了。”
什么?
大家当即仔细的嗅:“不对,这个酒味儿,淡了。”
扈轻嘿嘿一笑,拿过坛子,把酒壶里的酒往坛子里倒。一倒之下,只有半坛,且里头酒精浓度绝对少了一半。从浓酒变成淡酒。
所以,被这壶喝了?
众人觉得有点儿意思了。
九宗主直接放出一个大酒坛,揭开,把酒壶丢了进去。大家一起听“吨吨吨吨吨”的动静,分明没人按着,可那酒壶自己把一坛酒都装了进去。
“老九,你买个酒壶当初就没想着往里装酒吗?”
九宗主委屈:“我是缺酒壶的人吗?它破损成这样,又没有什么别的价值,我也不喜欢用二手呀。”
他只是收藏旧物,不是用旧物。
大家纷纷四望,手指发痒,是不是该把这里的每件东西都用上一用。
九宗主把酒壶拿上来,分量一点儿没变。学着扈轻那样拧上再拧开,果然前九次一丝酒味儿都没有,第十次一拧开,大家都闻得到。
把酒倒回酒坛,果不其然,酒变少了,也变淡了。
“难不成这里头还藏着个酒虫?”
众人来了兴致,纷纷尝试。
“扈轻,你再去看,看还有哪些好玩的。”
扈轻再去溜达,不得不说,九宗主这些破烂的确很有故事感,她摸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箭头讨要:“这个杀气特别重,我回去打造打造,配思慕。”
思慕一直没有配套的箭,她总不能一直用灵力和神识凝箭吧?
九宗主看了眼:“据说是个什么将军的,拿走吧。”
仙域也有国度,君臣父子的,也是搞阶级那一套。反正仙门不也如此,在哪里的群体都是分配和争夺生存资源。不过吧,相对比而言,仙国比仙门玩得要花,更加动脑子玩弄人心。
扈轻又翻出来个破旗子:“这是阴器啊,我也拿走了?”
九宗主:“啊,拿走拿走,你给——”
被阳天晓踩了一脚。
“——修一修,这旗子原先品级挺不错的。”九宗主按了下额头,差点儿说漏嘴。
他看阳天晓:瞒得住吗?
阳天晓:能瞒一天是一天。
扈轻那边回了句:“九宗长你收集这玩意儿干什么,不吉利,还破了。你也不怕招晦气。”
大家谁也没接话。
扈轻拎着破旗,在陈列柜之间走来走去:“哟,还有好几件阴器——”
“都拿走都拿走,正好你帮我空一空,我再买新的来。”
“那我不客气啦?”
“别客气。”
等扈轻溜达够了回来,大家还在玩酒壶的游戏呢。
“喝了千斤酒了,小东西挺能装。装哪儿去了呢?”九宗主把酒壶底朝天,下头壶口一滴酒都没出来,明明酒香浓烈。
扈轻想了想,说:“是不是酒不够好?”
大家瞪眼,他们倒是有好酒,可也舍不得喂给个壶。
扈轻取出一只洁白的螺,双手捧着的大小:“鲛族的酒,试试?”
众人立即心痛指控的看她,这壶配吗?
扈轻嘿嘿:“一螺大约百斤,就试这一次。”
大宗主默默向她伸出手,其他人也都向她伸出手,九宗主更是一手拿壶一手平伸。
一手交螺,一手交壶。
扈轻笑起来,一人发了一螺,最后拿过壶,将螺的尖端插进壶口。
其他人见此,已经迫不及待的去引酒水,深红透橙的透明酒水从螺中飞出一线,没有任何酒味溢到空气中,然,酒水入口,立即便是一团烈火。烈火既烈且柔,流向四肢百骸,一瞬间,众人体内灵力游走骤然加速,活跃的灵力甚至溢出体表蔓延成一层火焰燃烧。
“好烈的酒,连我们都控制不住灵力的躁动。以往也喝过鲛族的佳酿,并未如此。”
知道内情的扈轻道:“鲛族从来是把他们做失败的东西卖给陆上的。”
“...”
知道真相的众人眼泪流下来,那些年的钱,终究是白花了。
果然人就不该追求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真想追求也应该先了解清楚,要不然,最后只会发现那是个垃圾,而追求垃圾的自己…
默默把真正的鲛族美酒收起来,这,就是嘲笑其他蠢货的证据!
扈轻把一螺的美酒倒进酒壶里,要不是鲛族实在给的太多,她也舍不得。
倒到最后,她给自己留了一口,一口酒下肚,嘶哈不已,痛快!
收好螺,她正要拧上盖子,忽然从酒壶里传来一道嘤咛。
“唔,我醉了…”
吓得扈轻一把扔出去,捂住嘴把到嘴边的“鬼啊”两个字咽下。
九宗主急忙捞住酒壶:“你怕什么?”
扈轻放下手,讪讪:“我怕有老妖怪冲出来抢我身体。”
我绝对不是怕鬼!
懊恼,为什么就是改不了这坏毛病!
九宗主嘲笑她:“我们这么多人在能让你被夺舍?不过——这酒壶里有器灵我怎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