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铃走来。
墨卿和小冉同时住嘴。
“你们谈，不用管我。”谢宝铃趴到儿童城面前，小心翼翼地靠近小涵。“小涵，宝宝。”
小涵不怕生，听见有人叫他，从一个窗口里伸了头出来看。
“让佬佬陪小涵，我们下楼谈。”墨卿道。
“有我看着，放心去吧。”谢宝铃立刻赶人。
有些话，顾小冉也不想当着谢宝铃的面说，蹲到儿童城面前，交待小涵，“小涵，和太佬佬玩，妈妈和叔叔……”
叔叔？
墨卿不爽地一把拽起顾小冉，把她到嘴边的话，全噎了回去。
“小涵，妈妈和爸爸去说会儿话，一会儿来陪你玩。”
顾小冉不可思议地转头瞪他。
什么时候给他上位了？
怎么就变爸爸了？
墨卿无视她杀人的目光，拽着顾小冉就走，免得呆下去，不知从她嘴里又吐出什么难听的话。
一直进了一楼书房，才放开她。
“我不会把孩子给你。”顾小冉开门见山。
“必须不能给他。”俞建民立刻迎合。
“俞老，能不能让我和小冉单独谈谈。”墨卿道。
俞建民活了一把年纪，第一次被绑架，怎么想怎么来气，臭着脸不理。
“小涵在三楼，我佬佬一个人看着，她没带过孩子。”
“让没带过孩子的人看孩子，简直胡闹。”俞建民起身就走。
墨卿等俞建民出去，从抽屈里拿出一叠相片，递给顾小冉，“这些相片，如果落到我爸手，你说会怎么样？”
顾小冉接过相片，一张张翻过。
全是小涵的相片，各种角度。
“威胁我？”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我带小涵离开汉城。”
“你认为，我会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他语气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顾小冉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怒意。
“你还在美国的时候。”
顾小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她在美国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还天真的以为瞒得过他。
“你爸为什么不知道？”他能查到，墨震忠一样可以查到。
他接着递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给她。
顾小冉迷惑接过，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病历复印件。
是她在美国生小涵时的记录。
所有记录都没有问题，唯独时间往后改了两个月。
“为什么会这样？”
“我让人篡改了时间，因为时间差，我爸才会对小涵的身世表示怀疑，而不能确认。”
墨震忠为什么不能确认小涵的身世，顾小冉瞬间明白了。
“就算有这些，凭着小涵长相，也瞒不了多久，我爸很快会知道。”
“我不会把小涵交给墨家，小涵是我的儿子。”
“小涵也同样是我的儿子，既然你不想我爸知道小涵的存在，还有什么地方，比南湾更安全，保密性更强？”
“不错，这里与世隔绝，没有人可以进来，但这里也是一座牢房。”
“俞老在南湾有绝对的自由，随时可以带小涵出去，和老北街的胡同没有区别，只是挪了个更安全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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