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波惊讶地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樊华!
我靠!
深更半夜,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她跑到这里来,是专门为了针对小姨郭盼而来?
“你怎么在这里!”乔红波歪着头,厉声质问道。
樊华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你都已经猜到了,竟然还要我说出来,这岂不是很没意思?”樊华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小乔,有些事情,有些恩怨,是无法了结的,你应该明白,既然已入生死局,结果只有你死我活的道理。”
“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了,是你逼疯的郭盼?”乔红波终于怒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宛如蛇蝎一般的女人。
真不敢想象,白天的时候,她还一套接着一套地换衣服来勾引自己,但是现在,她却成为了一个杀人的刽子手!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打算害郭盼。”樊华面色淡然如菊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妹妹樊静,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她,一次次的装疯卖傻,一次次的把我当成傻逼一样糊弄,一次次的逃避责任。”樊华双手一摊,“我能怎么办?”
听她如此说,乔红波立刻掏出手机来,快速找到了宋子义的电话,就在他打算,摁下拨通键的时候,樊华忽然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即便是给宋子义打了电话,我也照样能脱身的,毕竟。”
讲到这里,她从自己的红色包里,掏出来一个录音笔,“我这里有充足的证据,来证明我的无辜。”
我靠!
这个女人,原来早已经料到了一切。
她,太可怕了!
“你的那些伪证,还是拿到警察那里去给警察听吧。”乔红波说着,便低下了头想要摁拨通键。
“在拨通宋子义电话之前,难道你真的不想听一听,郭盼是怎么说的吗?”樊华说这话的时候,翘着二郎腿儿,两只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一副俾睨天下的女王姿态,“只要你把这个电话拨出去,那就预示着,这件事儿即将大白于天下。”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对郭家,甚至对于周家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和巨大的舆论冲击呢?”
嘶……!
乔红波瞳孔一缩,震惊之情写在了脸上。
她说的不错,万一郭盼真的是杀害樊静的凶手,那么姚刚也会受到群众的千夫所指。
这个风险,还是太大了。
“你觉得,你在病房的外面,郭盼在病房的里面,一个被拘禁,一个拥有自由,这样的谈话能否有说服力?”乔红波反问一句之后,继续又问道,“你觉得,一个精神病人的话,还有多少信服力呢?”
“有,还是没有,你完全可以听完之后,再做出判断嘛。”樊华说着,将桌子旁的录音笔,向前推了推,“任何没有理由和根据的揣测,都是对真理和正义的亵渎。”
“你应该了解我,我虽然爱开个玩笑,但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她满脸的真诚,乔红波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抓起了那一支墨绿色的录音笔。
就在他即将,播放录音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面,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声音,“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这里是地狱,这里是迫害人的地狱!”
“我要出去,把我放出去,你们这群杀人的恶魔。”
“救命啊,救命啊,老天爷啊,救救我呀。”
“……。”
“……。”
那一声声的呼唤,渐渐地远去了,乔红波忽然意识到,门外的人可能真的没有疯,是有人花钱买通了,那群医护人员把他关在这里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地方太可怕了。
而樊华能安然地坐在这里,相比她跟那些如同魔鬼一般的医护人员,岂不是一丘之貉?
这让我怎么相信她?
樊华诡计多端,眼前的这支录音笔,非常有可能是个套!
如果自己听了的话,岂不是又上了她的当?
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不一样!
我今天,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偏不听你的录音!
打电话给宋子义,让他来出面主持正义,比什么都强。
想到这里,乔红波刚要说话,却不料樊华先开了口,“乔红波,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更不相信录音笔里的内容,但是。”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等你听完了录音之后,我完全可以让你去见一见郭盼,看看录音笔里的内容,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你怎么来的,再怎么出去,今天晚上咱们两个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不是真的,我樊华把话搁在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一番话出口,算是彻底打消了乔红波所有的顾虑。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抓起了,桌子上的录音笔,然后打开了播放功能。
播放条目列表中,只有一条录音记录,显示的日期是,十天前的凌晨二十三点。
乔红波的眼睛微眯。
就在郭家和自己,都已经不再调查郭盼发疯原因的同时,而樊华却一丁点也没有放弃。
只是,郭盼作为一个精神病人,她所说的话,还能相信吗?
录音笔中,先是传来一阵,女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一扇房门似乎被打开了。
“郭盼,你还好吗?”樊华声音轻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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