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刚才一个小孩过来敲门给我的,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还说不让我们拆开看。”宁伯拿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宁泽琛。
宁泽琛迅速接过,打开了信封。信中写道:“赫王爷,别来无恙!得知师妹红霞死于宁王府,心中悲痛万分!遂已抓赫王妃,复仇之心可见一斑。想要王妃,请于见信后,带好我师妹尸体,速来槐花巷进入第三间小院,勿带侍卫,周围布满了我的眼线。太阳下山,就来收尸!”宁泽琛的脸色越来越暗沉。
“王爷,出什么事了?”孟义担心地看着自家王爷。
“让侍卫们回来吧!我知道清欢在哪里了!”宁泽琛递过了纸条给了孟义看。
“王爷,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啊!要不,我们用易容术,找个人假扮王爷去吧!”孟义提议道。
“来不及了,离太阳下山没有多少时候了!宁伯,你怎么现在才给我这封信!”宁泽琛眼光锐利地看向了宁伯。
“王爷,我,我,我也是刚接到啊!”宁伯当然不会说真话,反正当时那个孩子给他这封信的时候,门口也就他一人。再说即使被下人们看见,哪个不长眼的会去告诉王爷,然后等着以后宁伯找机会把他们扫地出府。
宁泽琛也不再说话了。他的眼前浮现出了那次清欢被红霞所殴打,后又被太子所救时那个朦朦胧胧的从绝望到希望的眼神!
此时的清欢正被牢牢地捆在柱子上,身上的浅色衣服也渐渐被身上的伤口染成了一条条的红色,时间一分分的过去,药效也在一分分地减退,清欢渐渐感觉到了疼痛,可是她憋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们的赫王妃啊,我对赫王爷说,要是日落之前看不到他,就准备给你准备棺材收尸吧!我让一个人来找你!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看来他真的是不敢啊!可怜,可怜啊!”白浪端起了茶杯故作悠闲地说道。
“你让他一个人来?那你真是高看我了!”清欢冷冷地说道。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不觉得宁泽琛会为了她而冒险!
“我今天要是拿不到红霞的尸体,你信不信我让你不得好死!”白浪露出了白色的牙齿,显得阴森森。
“那就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太累了。”清欢垂下了眼眸,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累过,这具小小的身躯需要去承受那么的煎熬。
就在白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阿山进来禀告:“大当家,那个王爷来了。一个人来的,还背了,背了红霞姐。弟兄们已经侦查过了!”
“你的夫君来了。那就好好在里面听着。”白浪顺手塞住了清欢的嘴巴,走出了房间。
“大当家!”宁泽琛进来朝着白浪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赫王爷,别来无恙啊!阿山,把红霞接回去。”白浪的脸色从满面假笑立马转化成了阴云密布。
“关于红霞指示,我想大当家应该听我细说一下缘由。而不是听信朱宰相的一面之词。这里甚至涉及到朝廷之争。你也不想红霞死的不明不明吧?”宁泽琛反问道。
“你知道我和朱宰相见过面?”白浪倒是很吃惊这一点,毕竟他进入宰相府也是极其隐蔽的。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他肯定诉说了自己女儿遭遇到的不公待遇,提到了太子爷和清欢之间的感情纠葛,让他女儿生不如死。”宁泽琛四目盯着白浪,继续说道。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地退却,是坚定。
“我可以以我宁泽琛的性命担保,红霞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要杀她的心。清欢更是不想杀害红霞,她被红霞殴打,泼冰水在昏迷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放了红霞!试问这个清欢怎么可能会动起杀心来?你可能会说我在编,但是,白浪,我觉得现在你更要冷静下来!红霞的死,我们很难过,现在我们找到幕后的凶手才是最为重要的!杀红霞的人是陈光亮!”白浪说出了名字。
“陈光亮是谁?人在哪里?”白浪的眼睛里冒出了光,复仇的光!
“他死了!是我做的!他必须死!”宁泽琛不慌不忙地说道。
“为什么?”白浪连忙追问道。
“很多的事,背后牵扯得太多,我不能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朱从斌的人!他是一个细作,也是一个死士!我把他伪造成了酗酒坠河而亡!因为他活着,就是污蔑我的最好的人证,无论我怎么找理由,我都无法洗刷自己的冤屈了!死士存在的意义,相信大当家不会不明白?”宁泽琛说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呢?赫王爷,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白浪又问道。
“如果我怕,我就不会再来了!清欢和太子之间属于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伴读,两人感情确实很好!但是,因为皇后的赐婚,清欢嫁给了本王。婚后,他们再无任何往来,清欢被红霞抓住,奄奄一息的时候,第一个发现并且冲进去救清欢的是太子。等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清欢的失望,或者说是对我的绝望,那种眼神我永远无法忘记!就像一把刀一样扎在我的心里。我告诉我自己,只要清欢挺过这一关,我绝不让她第二次有这样的眼神!我要护她周全的心,就像你要护着红霞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有感情的人,所以不会做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宁泽琛说着说着,居然有些哽咽了。
而房内的清欢不由得泪水一滴滴滴落下来。原来,他看到了自己的绝望啊!
“还有呢?”白浪也险些有些动容了。
“朱从斌之所以要挑拨你我的关系,完全是一石二鸟啊!让我们两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宁泽琛与白浪四目相对。
白浪自觉自己也是阅人无数了,但是,他在宁泽琛的眼神里看到的依然只有坚定,没有一丝一毫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