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还在行驶在前往宰相府别院的路上的时候,宁泽琛已经带着清欢回到了宁王府,一路上宁泽琛也不顾孟义他们的目光,一直抱着清欢,只有真正的这么长时间的抱着,宁泽琛才感受到怀中的这个女子是如此的瘦削。依稀记得,她出嫁的时候,似乎是没有这么瘦的,虽然那并不一段很好的记忆。
好在府中的吴大夫还在,宁泽琛抱着清欢进入篱落院的时候,清欢已经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中,毕竟那颗丹药是强效的,但是效果也是极其有限的。
“春梅,夏雨烧水去,小桌子找吴大夫过来,冬雪给王妃换衣服!”宁泽琛一边奔跑着,一边吩咐着这个简陋院子里仅有的四个使唤的下人。
而此时的春梅和夏雨、小桌子正在愁眉苦脸而哭泣,她们已经知道了冬雪被宁伯抓起来的事情,可是他们又不去,现在的篱落院已经是只进不出了。当他们听到王爷的声音传来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难道是来抓我们了?”春梅吓得瑟瑟发抖。
“不对,王爷吩咐我们做事呢?”还是小桌子胆子大些,“快,我们快出去。”
三人出来的时候,看到王爷正抱着王妃进来。一切仿佛又回到前两天,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重来了一遍。
三人懵在了原地。
“都傻了,干活。烧水,找大夫,换衣服!冬雪呢?”孟义复述着王爷的话,忽然发现王妃最喜欢的那个奴婢居然不在。
“冬雪,冬雪被宁伯关进了柴房!孟大哥,求求你,救救她!”夏雨哭着跪在了孟义的前面,此时的王爷已然进屋了。
“小桌子,你腿长,跑得快,去把冬雪放出来,就说是王爷的命令。夏雨,你快跟王爷进去,你家小姐这次不太好!春梅,请吴大夫去。”孟义有条不紊地布置着任务,烧水的事情只能交给门口两个守门的了。
揽月阁那边自从听说据说王爷独自一人出去赴了那个土匪的约,向晚气急攻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所以她早就让人在门口盯着,看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几个人回来!
当得知王爷是带着卫队,还有那个女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向晚的气一时间都顺不下来,她瞬间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又流血了。
就在这时,揽月阁的二等丫鬟莲儿进来说道:“启禀晚侧妃,刚刚宁伯派人来说,那个冬雪被王爷,被王爷放了。一句话都没有问,就让那个贱婢回篱落院伺候王妃了。”
“什么?岂有此理!她都害的我小产了!”向晚愈发的激动,她甚至在潜意识里已经给自己催眠一样,就认定是清欢害的自己小产的。
“晚侧妃,你,你,又流血了!”小红指着床单上渐渐渗透出来的血迹惊慌失措地喊道。
“我就这么不如那个贱人吗?我都这样了,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了,王爷还要这么对我吗?王爷的心里就一点儿也不难过吗?”向晚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的脸色如此苍白,神情凄凉,双眼大而无神。
“晚侧妃,你怎么啦,你不要吓小红啊!我马上让人来把床单换一下,再去请朱大夫!”小红有点慌了,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这一面的向晚。
“不,我不会输!”忽然,向晚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一把拉住了小红,“小红,不要换床单,马上去命人找朱大夫来!我一定要将她从赫王府赶出去!冷清欢,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们走着瞧!”
朱大夫也不敢大意,其实就在揽月阁的西屋里候着呢,他得到传令,立马屁颠屁颠地拖着自己肥大的身躯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朱大夫,给我一剂可以喝了睡着的药。我要无痕,你明白吗?”向晚眼神凌厉地看向了朱大夫。
其实,向晚还真是问对了人,这个朱大夫在大富人家其实是见惯了妻妾之间的争宠,怀胎,打胎之类的龌龊事。在这方面他有自己的“独门秘方”,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向晚会找他来看病。而且这种女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大家一个心照不宣。
“晚侧妃,你算是找对人了哦!只是这药成本较贵啊!老夫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啊!”朱大夫此时已经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拿捏眼前这个王侧妃了。
“小红!”晚侧妃的声音是虚弱的,但是眼神是坚定的。小红会意,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朱大夫。朱大夫接过的时候,立马打开,一看里面是金灿灿的玩意,立马会心一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娘娘,将这个含在嘴唇下。你就可以昏迷了,什么时候想要醒来,只要将它拿走即可。我有很多病人都用过,效果相当好,无论是针扎还是掐人中,都不会有反应。就像活死人一样。”朱大夫从药箱的底部掏出了一个瓷瓶来,从中倒出了一片黑色的东西。
“好!多谢朱大夫!还有,朱大夫,再给我一碗活血的,我想让血再流点,至于接下来怎么说,你应该是有经验的。”向晚说道,此时的向晚其实已经快没有力气了,真的全靠要打败清欢的信念在不断支撑她继续说话。
“小红,等到待会王爷快来的时候,你再给我喝。还有三更天,从我嘴里拿走东西,我会装作昏迷。”向晚关照道。
“你马上让莲儿去请王爷,就说,我快要死了!”向晚吩咐道。
请王爷这种事情,让其他丫鬟做并无关系,可是自己的房内秘事,毕竟需要亲近之人做,她才放心。
而此时吴大夫正在忙着给清欢搭脉,吴大夫皱着眉说道:“王妃,这次只是久站触发了伤口,导致伤口出血,本来就身体虚弱,再加上出血,就雪上加霜了。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可能又要烧起来了。王爷,一定要派人守着,这个高烧不退,很容易让人陷入昏迷,甚至对病人产生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