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年,我额吉也是如此伺候我阿布的(父亲)的,我额吉出生不好,可是长得很漂亮,所以虽然得到了我阿布的无限宠爱,却也遭到了其他女人的嫉妒和打压!我今天刚开始是很紧张,但是,我也知道我今天的重要性,我把我以前看到的都使了出来!而且,你就在旁边呢,我也定心不少!白大哥,本来不是我们只是想把北哈杀了吗?现在?”福儿面对忽然改变的主意,有点不知所措。
“我抓住了长舌妇,就是丐帮底下的一个小混混,他告诉我这两个人可能会帮现在通县的丐帮长老常德贵上位,应该会有更大的阴谋,所以我要来审讯北哈,等到他说出一切,我们再处置他,也不迟!”白浪说道。
“嗯!都听白大哥的!”福儿甜甜一笑,仿佛一江春水一般柔和。白浪恍惚中,想起了红霞,红霞犹如火一般绚烂、奔放、热情;但是,福儿却犹如水一样,温婉又极其具有韧性,特别是知道了福儿一路从东胡逃到大京的遭遇,他也很佩服她,这个小小的女子居然蕴藏着大大的能量!
白浪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城外的一座破旧房子里,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山上,因为老胡通过盘查,真的发现了朱从斌派的眼线。在没有问清楚情况的前提下,白浪不想惊动他!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当心我大哥带兵来宰了你们,剁了你们!”北哈怒气冲冲地说道,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这个绳索地束缚,可惜,他的手脚居然没有任何力气!要是放在平时,北哈相信这根绳索肯定控制不住他!
“北哈,你们去丐帮有什么阴谋?”白浪没有理会北哈地问话,而是径直问了自己的问题。
“我不会说的,老子是被吓大的吗?”北哈虽然没有力气,却也不影响他继续骂骂咧咧。
“老胡,拿块布来,蒙住他的眼睛。”白浪其实也早就料到了这个回答,一点儿也不奇怪。
“不说也没关系,北哈你知道那些被你折磨致死的人在临死前有恐惧吗?其实,有时候我们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临死前的无可奈何啊!我会让听着自己的血,那殷红的鲜血一滴滴留下来,直到你身体里流干净最后一滴血,不知道你有多少血啊,能不能装满一盆,哈哈,到时候,我会把你的血混在猪血里,一起给那些士兵们吃了,哈哈——”白浪说完,就开始大笑起来,那张经历了毁容的脸蛋在此刻甚至看起来有点儿扭曲!可是,福儿一点点也不害怕,她怒视着北哈!那些她曾经亲眼看到的北哈害死的亡灵,那些曾经她亲耳听到的血淋淋的杀戮场景,都浮现了出来!她有一种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个畜生的冲动!
北哈的双眼被一块破布蒙上了,房间的窗户也全部密闭了起来。白浪走过来,抓起北哈的手,就是一刀割了上去。北哈顿时觉得手上一阵疼痛,但是这点疼痛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但是随即一阵冰冷的东西覆盖在了手上。
只听到白浪开口说道:“北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这个世界会让多留一会,这个是冰块,会延缓你的血流的速度,不知道你会几个时辰之后死呢?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我猜三个时辰,血要流干了吧?”福儿配合地说道。
“不对,这么慢的流速,最起码要6个时辰!”老胡说道。
“谁猜对,大爷赏他一锭金子!哈哈哈——”白浪对着老胡使了一个眼色,老胡立刻会意,出去了。
“你们这群变态!”北哈气呼呼地说道,“老子才不怕死,老子是被吓大的吗?”
老胡悄悄地出去,又进来,他端来了一大桶水让它们一滴滴地滴入地上的一个铁皮桶里。北哈的手被固定着,眼睛也被蒙着,所以他压根不知道此时,他的手腕下方的铁皮桶已经被挪动了位置,此刻已经被放到了那个水桶的下面,水桶的底部被戳了一个小洞,水一滴滴地留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大声。
“我们出去吧!让他安安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吧!”白浪说完之后,就带着福儿和老胡出去了。
“白大哥,为什么不严刑拷打呢?这种败类肯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福儿好奇地问道。
“福儿姑娘,这是我们大当家的攻心之术。像北哈这种亡命之徒,有时候死亡并不会对他造成恐惧与害怕,严刑拷打,他也不是没有承受过,你看他胸口那么多伤口,都是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换来的!但是攻心就不一样了。”老胡笑着为福儿解惑道。
“然后呢?我还是有点不明白。”福儿显然还没有完全明白老胡的话。
“我们让他在一个幽闭的环境内感受死亡,他的眼睛被蒙着,一片黑暗;他的耳朵周围听不到一点儿动静,除了那“滴答滴答”的他的流血的声音,甚至他只会有耳鸣的声音,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有疼痛,这个疼痛不仅仅是手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他会放大自己的声音,甚至他会数着自己的血滴下的数量,一、二、三......你说这种白白等死的感觉,是不是会让一个人感到恐惧与无助?”白浪笑着说道。
只是在白浪波澜不惊,见怪不怪地描述中,福儿却觉得有点冷,一股寒意是从脚底冒了出来。这个男人太恐怖了,他善于把握人心。记得曾经她的阿布也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难得到的不是权利与财富,而是人心!
“怎么啦?福儿,吓着你了啊?”白浪笑着看着福儿,看到眼前的女子,好像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甚至看自己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哦,我在想谁要得罪了白大哥,肯定会死的很惨!”福儿吐了吐舌头说道,也在庆幸,还好白大哥不是她那个东胡的所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