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羡慕冷清欢的时候,梁嬷嬷忽然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神色严重,她走到宁泽琛面前,轻轻行了一个礼,说道:“赫王爷,赫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清欢听到这句话,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虽然平时她也算得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关乎声誉,关乎性命,特别是他人的性命,她的内心说不颤动,那是不可能的。
“别怕,有我在!”宁泽琛知道清欢的内心一般,轻轻地鼓励道。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下,走进了内室。
“哎,你说这和赫王爷,赫王妃有什么关系?”
“难道那个喜帕是他们的?”
“听说赫王妃以前和太子才是一对,被皇后硬生生拆散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暗中什么,什么?”
......
一时之间,大堂之上,又开始转换了风向标。难怪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这个内院的水就够深的。慕容廆笑着看着这一切,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要不是不好意思开口,他倒是不介意做个大判官,进去给皇后审审这桩家务事。
“赫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一看到宁泽琛和冷清欢进去,皇后立马勃然大怒道。
“皇后娘娘,还请明示,嫔妾自认为没有做错任何事!”清欢深呼吸了一下,不卑不亢地说道。她知道至少在气场上,自己绝对不能输,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听天命,尽人事,就好!
“大胆!你看看这是你的什么东西?为什么在此?”皇后一下子将手中的帕子团成一团,扔了过去。
喜帕在清欢的面前胡乱的散开着,清欢知道,这块才是她真正的喜帕,上面的血是她的血,也记录着她的耻辱与过往。她的心,原来还会痛,她的眼泪似乎都要掉落下来。宁泽琛也认得这是什么东西,那是他对清欢所犯错误的证据!是他的错!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宁泽琛继续握着清欢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示意清欢冷静下来,同时也表达着自己会和她一起扛的信念!
“哎!泽琛啊!这个女子不值得你这样!她居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将这帕子送给了他的情夫!本宫也知道,你当初是不愿意娶这样的女子的!对她可能也过于狠厉了些,可是,这也不应该成为她红杏出墙的理由啊!居然还拿这个帕子送人,来证明她对那个野男人的情比金坚!真是可笑!无耻!皇家的脸面何在啊!”皇后娘娘似乎非常的生气,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微微地颤抖!
“皇后娘娘,我堂堂宁泽琛的妻子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信口雌黄!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什么证据?要如此诋毁清欢!”宁泽琛的语气可谓相当的不客气,就是整个否定了皇后的话!
“这就是证据!”皇后随即又扔下了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供词”两字。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包十七招供的他和清欢的供词。
“又有他们的定情信物,又有这个野男人的供词!泽琛啊!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皇后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赫王爷,本来我是无意之间发现了这件事情的,我也不想声张出声,想着私下里,和你通个气。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其不光彩的事情!可是,没成想,今日太子妃的一杯酒水居然就,我也是一时心急,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成想竟被误会成是手帕!”宁书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宁泽琛,想要观察对方的表情。他特别希望看到宁泽琛脸上的悲愤的神色,可惜,他失望了。宁泽琛继续面无表情。宁书远又将目光扫向了身边的朱丽妍!
此时的朱丽妍,心里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事情本来不应该这么发展的,不是应该说太子和冷清欢之间有苟且之事吗?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所谓的奸夫出来?这个事情,完全没有按照自己的设计去做啊?朱丽妍只能心虚地躲避着宁书远的目光,悄悄地望向了朱从斌。可是,朱从斌也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只是轻微地摇摇头,示意不要说什么。朱从斌知道撒了一个谎,通常要撒无数个谎言才能圆谎,或者还是不能圆谎。
“是,是我的过错!我只是......嗯!”朱丽妍装作虚弱的样子,似乎又要摇摇欲坠了。反正现在她有了免死金牌!她也没有想到慕容廆居然这么给力啊!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不是早就和慕容廆通了气,有了协议。
“妍儿,也不能怪你!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啊!”宁书远故意将“不知者”三个字咬重了发音。他需要给点分量给朱丽妍!免得太造次了!坏了他的大事!他今天主要要对付的是冷清欢,其他的账可以回去和她慢慢算!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既然你们都已经这么确认我的罪状了!那我可否见见我的所谓野男人呢?”清欢此时已经稳住了心神,也适应了这好像是六堂会审的架势!看来今天,必须全力以赴。
宁泽琛身体想要往前一步,却被清欢制止了,清欢道:“王爷,我自己来说吧!否则无论如何,我都洗刷不了我身上的嫌疑了。”
“你还要看你的野男人啊?是想要做一对亡命鸳鸯吗?”宁书远冷笑着说道,居然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此时还要看这个包十七。
清欢其实是故意提出这个要求的,她想看看包十七,确认他是否还安好,毕竟包十七这个举动,深入虎穴,是多么危险啊!她不想任何人为了自己而冒险!
“凡事都讲求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我想当面对质!我,冷清欢,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什么污言秽语!不像某些人,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实蝇营狗苟,枉为人!”冷清欢的换可谓是相当的激烈了,她其实就是在含沙射影地骂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