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远的口号喊完了,朱小君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
关于fd3病33毒的事情,也就脱口而出了。
秦宏远听着朱小君的诉说,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无奈,再到最后的愤恨。“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不敢明枪明刀地站出来拼一场,只会在黑后高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之事……千万别让我抓到他们,否则的话,我宁愿被法办,也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fd1有免疫负调控技术为克星,他们注定了要失败,fd2因为先天不足,也很难有所作为,但是,这fd3一旦被他们掌握……秦伯伯,我们必须要重视起来,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不然的话,这场灾难一旦发生,那可是惨绝人寰啊!”朱小君没有被秦宏远的愤恨所感染,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淡定。
秦宏远下意识站起了身,习惯性地背着手开始踱步。
那么大的一个国家,该怎么把这帮人从地下挖出来呢?
踱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把朱小君给晃晕了,秦宏远也没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老温那边……对这种新病毒,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没想出好办法的秦宏远自然把希望放到了温庆良的身上。
朱小君摇了摇头,道:“基本上指望不上,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联合一些临床医学专家,在对症治疗上下些功夫,看一看能不能降低一些感染了这种病毒后的死亡率。”
秦宏远两眼一亮:“这倒是个正确的方向,若是在临床上能找到对抗这种病毒的治疗办法,那么,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的阴谋就无法得逞!”
朱小君苦笑道:“方向倒是正确,可是结果却一定会令人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没有信心?”秦宏远是一脸的不解:“我可以去找相关部门,为老温组织一支最高素质的临床专家,辅助他完成这项研究的呀。”
朱小君长吁了口气,道:“无论你能召集来多少专家,仍会有三道坎无法突破,一是没有真正的临床病例进行研究,你总不至于找个大活人来让他感染这种病毒吧?第二道坎就是即便在动物实验上取得了突破,那么转变到临床上是否还有相同效果,谁也不敢说。第三道坎,也是最主要的一个难题,那就是温庆良手中的病毒样本量实在是不多,能不能支撑了动物实验都很难说。”
秦宏远不说话了,继续背着手开始踱步。
一边转着圈,一边呢喃自语道:“你说的对,从实验室到临床,确实还有一大段的路程要走,即便在实验室获得了成功,在临床上……”
朱小君突然叫嚷道:“你等等!我好像有办法对付他们了!”
秦宏远一怔,然后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快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朱小君道:“立即组织力量,在全国范围内对他们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
秦宏远又是一怔,惊喜之色变成了惊疑之色:“这……算是个什么办法呀?如果这样做是可行的话……”
朱小君笑着打断了秦宏远:“你想到的是对人的排查,确实,茫茫人海,咱们又没掌握了对方长个啥熊样,排查起来确实没有多少可行性。但是,我说的排查,是对全国的实验室进行排查,他们要做病毒研究,那就一定要建立起标准化的层流实验室,而我们,只需要对近六年来新建的实验室进行排查,不就大大地减少了工作量,而且……”
秦宏远没等朱小君把话说完,猛地一怕大腿,喝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小君,真有你的!”秦宏远兴奋到了极致,一把攥住了朱小君的手腕:“兄弟,我代表整个国家,整个民族,谢谢你!”
朱小君苦丧着回道:“我也代表整个国家整个民族向你表达一句,我的手腕被你攥的很不舒服!”
秦宏远哈哈大笑,连忙松开了手。
“老邱,老邱啊!”有了好办法的秦宏远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叫起人的中气也足了很多:“到你办公室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通个气!”
临走之时,居然跟朱小君扮了个鬼脸:“小子,在这等我啊,等我安排好了,回来请你喝酒!”
朱小君心里清楚,秦宏远一定是去跟邱副局长商议该如何向最高层警方申请这次行动了。
从感觉上讲,秦宏远的这次申请应该没多大难度,但是在心理上,朱小君却多少还有些忐忑,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谁也不敢拍着胸脯做担保。
怀着这种心情,朱小君很耐心地留在了那间放映室中。
可是,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直到那些吃过了午饭的警员们三三两两地归来的时候,秦宏远才一脸疲倦地回到了朱小君的身边。
“怎么啦?不顺利?”朱小君有些想不懂这是为什么。
秦宏远苦涩地笑了笑:“倒也不能说不顺利,但是,这种事在电话中也说不太明白,小君啊,我答应你的那场酒可能暂时实现不了了,你中午自己对付吧,秦伯伯得赶时间,要尽快到天京走一趟。”
朱小君点了点头:“喝酒无所谓,办正事要紧,秦伯伯,我先告辞了,希望能尽快听到你的好消息!”
没喝上秦宏远请的酒,朱小君稍有些遗憾,但是能找到对付那帮新穿越者的办法,朱小君还是兴奋的不行。
男人一兴奋,不是想喝酒就是想风流。
没喝上秦宏远的酒,没关系,人家朱小君现在有的是钱,更不缺喝酒的陪伴。
出了市局大院的门,朱小君随便打了几个电话,便叫来好几个死党级陪酒员。
四蛋跟混球就不用说了,肿瘤医院的一帮前同事更不用多说。
虽然,这帮人几乎都已经吃过了午饭。
一顿稍微迟了点的大酒一直喝到了天擦黑,喝了四个多小时的酒,众人也没搞清楚这顿酒到底是为啥喝的。
反正请客的是朱大老板,只要把朱大老板给整高兴了,那大家伙也就高兴了,管他是为了什么而喝酒呢?
一顿大酒喝下来,朱小君的确是喝高兴了,于是大家伙也就跟着喝高兴了,都喝高兴了的一大帮男人吵吵着都不愿意回家,于是,朱大老板一拍腰包——兄弟们先去泡个澡,然后去K歌。
能跟朱大老板在澡堂中赤诚相见,这对四蛋混球来说,倒很稀松,但是对肿瘤医院的那帮外科片的小年轻来说,那可是一件非常值得激动的事情。
人一激动,就会不自觉地展现一下自我的拍马屁潜质,而朱小君又在兴头上,对这些拍马溜须之言行特别受用,一时间,竟然有些飘飘然。
好在还有混球。
一个小事犯浑但大事绝不迷糊的‘优秀’律师。
“猪头,洗完了澡你是不是还准备安排这几个兄弟去按摩一下呢?”胡恩球瞅了个机会,把朱小君堵在桑拿房的角落中,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朱小君一甩头:“昂?只要兄弟们开心,不就是几千块钱么?”
胡恩球一个白眼抛了过去:“喝喝酒唱唱歌倒也没啥大不了,但是你要是整那玩意……草,万一传出去,你朱大老板岂不是颜面尽失?”
朱小君嘿嘿一笑,道:“啥就大老板大老板了?我朱小君永远都是朱小君,哪怕将来成了全球首富,我也是乐意干啥就干啥,绝不装逼把自己当成上流人物!”
胡恩球呸了一声:“你丫既然请我做法律顾问,那我就得履行职责……草,说那么远干啥,就他妈直接点吧,你猪头要是今天真的带他们按摩了,哥们就敢当众跟你翻脸。”
朱小君一怔,盯着胡恩球看了几秒钟,却见胡恩球一脸严肃的样子,一点不像是开玩笑。
“你丫犯哪根神经哪?不带就不带呗……”
胡恩球却得寸进尺:“洗完澡,你该找谁找谁去,刘燕也好,黄莺也罢,反正你不能去K歌,K歌的事,我来安排。”
朱小君有点毛了:“干嘛呀?混球,蹬鼻子上脸啊,信不信我这就让你灌一肚子的洗澡水呀!”
胡恩球冷哼了一声:“你丫就算把我摁尿池子里,哥们还是那句话,认哥们当兄弟,就别再瞎比比,不认哥们,你想怎么显摆就怎么显摆。”
什么叫死党?死党就是私下里可以任意折腾但绝对不翻脸,而场面上绝对是相互给面子,做任何事都能为对方来考虑,以对方利益为出发点和基本点的好兄弟。
朱小君虽然被那个搜寻穿越者的好点子刺激地很兴奋,又在酒精和一帮前同事的拍马溜须下整的很飘然,但是,他并没有忘记了胡恩球是他的死党兄弟,他仍旧很坚信胡恩球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他好。
“靠,算你狠,不跟你丫个神经病一般见识,我他妈穿衣服走人还不行吗?”
朱小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火气,谁也不搭理,径直去了更衣区。
身后,四蛋帮着胡恩球一起拦住了那几个小年轻外科医生。
“朱大老板刚想起来有要事要办,没关系,他走了咱们继续,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