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朱小君给予的技术方案,这五位中青年专家只剩下了对朱小君的无限敬仰。同时,手上有了这个项目,眼前的利益完全失去了吸引力,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做才能把手上的这个技术尽快地完善落地并开花结果。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把单位换到彭州市肿瘤医院去,因为朱小君计划用三个月的时间在那里建造一座最先进的医学实验室,而且,在肿瘤医院开展手上的项目,才能得到朱大老总的最有力支持。
这一次,五位专家没有分歧,也没有犹豫,饭局上都主动提出了要把工作单位调动到肿瘤医院的愿望。
朱小君一口答应了下来,并当着那五位的面给吴东城打了电话。
老板有要求,而且老板的要求对医院又有利,吴东城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大事已定,朱小君心情大爽,准备大喝一场。
可是,除了张石之外,那五位却推推拖拖地不肯放开。
也难怪,这几位眼下想的都是赶紧填饱了肚皮,回去继续抱着电脑研究那份方案。
朱小君也不好用强,只能在张石的耳边抱怨道:“还是自家兄弟在一块喝酒痛快啊!”
张石叹了口气,回道:“是哦,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是迫切地想把陈老五给接出来了。”
朱小君呵呵笑道:“是啊,有陈老五在,喝酒才闹热,对了,接他出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张石回道:“混球办的,他尽早跟我打了声招呼,说手续都差不多了,就差一个担保人,咱们明天过去的时候,我补签个字就行了。”
朱小君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做这个担保人吧,陈老五这哥们的醋劲忒大了,我要是不做这个担保人,不去亲自接他,呵呵,他说不准不愿意出来,你信不信?”
张石笑道:“那咱们明天就试试?你躲在后面,我们先上。”
朱小君露出了一脸的坏笑:“呃……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这晚的饭局很快就结束了,那五位住进了张石安排好的酒店,朱小君没过够喝酒的瘾,于是又电话叫了胡恩球和赵一航,哥几个寻了家连带卖宵夜的店,继续开喝。
张石在年龄上虽然大了朱小君和胡恩球十来岁,但大家脾气性格相仿,在加上张石原本也有着一颗想年轻的心,所以在工作之余的兄弟们的面前,也是能开玩笑善于胡闹的主。
而赵一航在奇江医疗也找到了归属感,尤其是这段时间他每隔三两日便去趟戒毒所看望陈老五,一口一个的师傅叫地欢腾,搞得陈老五心情大爽,差点就把赵一航当成了陈老六。
在陈老五的指导下,赵一航也找到了跟朱小君相处的最佳方式。
该闹的时候不含糊,不该闹的时候唯朱小君马首是瞻。
年轻人,虽又不喜欢闹腾呢。
哥四个喝着闹着,很快就有人喝高了。
先喝高的当然是酒量最差的赵一航。
人在刚刚喝高的时候是最为兴奋的,所谓酒后吐真言,说的便是这个阶段。
“朱老大,我得敬你……”
赵一航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壶,瞅了眼,觉得里面的酒不够多,一把手把身边的胡恩球的酒壶拿了过来,二合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酒壶。
“朱老大,我赵一航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这话说出来,别人还没有啥反应,赵一航却憋不住先笑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朱小君呵呵笑道:“别扭个毛啊,不就是想找我喝酒嘛,来呀!”
赵一航端着酒壶来到了朱小君的身边:“老大,别的我就不多说了,都在酒里面了,我今天就是想叫你一声哥,亲哥!”
朱小君也站了起来,端起了面前的酒壶:“来吧,知道是亲哥就对了……”转而又对张石胡恩球道:“你们两个后哥,不表示一下么?”
张石端起了被倒了只剩下一壶底酒的酒壶,冲着胡恩球道:“咱俩做后哥的,也赞助一个呗。”
赵一航没等胡恩球有所反应,便一仰脖子,一口气干掉了一整壶。
这一壶,足足有二两之多,对朱小君来说,一口闷掉二两白酒算不上多大事,但是对赵一航,尤其是已经有喝高迹象的赵一航来说,却是触碰到极限。
这哥们愣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一个没控制住,便趴在了桌面上。
“喝大了不出酒,有潜力啊,很像当年的陈老五嘛!”朱小君又招呼服务员再开一瓶茅台:“不过,我怎么觉得一航今天有心事呢?”
张石嫌服务员倒酒太磨叽,直接拿过来酒瓶,又把朱小君和胡恩球的酒壶拿到了自己面前,呼啦啦给三只空酒壶倒满了酒。
“你还不知道吧,一航的心思可大了去了。”
“怎么啦?他老婆的身体……”
胡恩球直接打断了朱小君:“你还当亲哥的呢,就想着人家老婆的身体?”
“草,我是说他老婆的病,混球,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石把酒壶分给了这二人,笑道:“一航这是要当爹了,能没有心思吗?”
朱小君一怔:“他老婆的身体能吃得消?”
张石应道:“我也担心啊,可是王雅倩那个姑娘倔的很,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孩子拿掉。”
朱小君看了眼趴在桌面上的赵一航:“怪不得这哥们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了,老张啊,一航经常出差,他老婆谁来照顾呀?”
张石翻了翻眼皮:“你看上的人才,我敢照顾不周吗?公司给他请了保姆,你朱大老板就放一百个心吧!”
朱小君点了点头:“但愿他们能顺顺利利的……每次看到他们两口子,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胡恩球撇了撇嘴:“你是不是还要再说一句这是爱情的奇迹呀!”
朱小君郑重其事地点头应道:“是的,这确实是爱情的奇迹,我一直以来根本不相信那些文学作品中描述的爱情,什么忠贞不渝海枯石烂的,我更愿意相信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