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在黑夜里慢慢地走着,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心灵相依安静恬淡地散步,严戎铮甚至希望他们能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才好。
甘霖在严戎铮的背上轻飘飘的,其实她更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你累不累?”路已经走了很远了,严戎铮的手一刻也没有松过,或许他已经很累了。
严戎铮回头笑了笑,掂了掂甘霖的身子道:“你还是太瘦了,你都是本王的女人了,怎么还瘦的这样,让你的那些姐妹笑话,说我没有给你饭吃。”
“我不想长胖,”甘霖直摇着头,“以后你得常背我,我长胖了那你岂不是很吃力。”
严戎铮心里一暖,柔声责备道:“傻瓜,你就是再胖,我也背的动。”他以为他的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又轰轰烈烈地过了,谁知道一个精灵般的女子突然闯入,带给他新的感觉,原来除了皇位,还有很多值得他花心思的地方。
甘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他能这么说她就已经很知足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她不愿意给他增添负担,“如果我可以背得动你就好了。”
“傻瓜。”严戎铮无奈地笑了,他是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甘霖和严戎铮两个你侬我侬地谈情说爱,但是久安居室的一帮子人却急坏了,只知道上午来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和甘霖说话,后来甘霖就和那个小姐走了,也没带上小玉。
刚好小玉又陪桃春去看大夫了,也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桃春和小玉倒是不必担心,因为每次去看病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可是甘霖就不一样了。
水红和一干人都兵分几路去找,盼望着甘霖平安无事才好,她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基本上跑了大半个京都,都没看到甘霖的人影,就在她们怀着侥幸心理回去的时候,竟然在半路听到有人说些缠绵的情话。
天色黑也看不清楚,但是水红听得出这说话的女声是甘霖,悬着的心不由地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气,她们奔波不停地找了半天,她却在这里跟人卿卿我我,不管怎样出门也应该打声招呼啊,不由地冷笑大声道:“枉我们跑断了脚脖子,原来你却在这里谈情说爱,看来是我们白操心了。”
甘霖听到后面有人说话,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水红姐。”
“甘霖,你去哪儿也不说一声,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水红加快了步子赶上甘霖。
“我走的时候让小玉转告你们了啊。”甘霖走的时候明明就告诉小玉她的去向了,再说杨琰那么难缠,哪里肯让她去打声招呼。
水红听了也就明白,大概是小玉忘了跟她们说,这才隐约看着甘霖被人背着,她不由地紧张起来,“呀,你怎么了?快下来,你怎么随便让男人背你,被慎王爷知道了可怎了得。”
甘霖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挣扎着就要从严戎铮的背上下来,严戎铮虽然也尴尬,但是也不放手,沉声道:“安分点儿。”
水红这才知道背甘霖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看着高不可攀的严戎铮,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严戎铮待甘霖是真心的,堂堂王爷竟然纡尊降贵地背一个女子,她真是替甘霖感到高兴,为了不打扰他们两个,水红加快了步子,“我们还得赶回去告诉她们,先走了。”
待人都走了,甘霖这才抱着严戎铮的脖子腻声问:“刚刚我要下来你为什么不让?”
严戎铮边走边道:“本王背自己的女人还需要忌讳人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他们的头一个夜晚,他们相拥着入眠,时间是那么的短暂,甘霖总觉得才如梦天就亮了。
严戎铮才回府换了衣服用了早膳,就有人来通报说几个王爷前来拜访,玢婷诧异地看着严戎铮,他们的府上许久都没有人踏足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她不明其意,有些担心地看着严戎铮。
“别怕,本王去会一会他们。”严戎铮拍了拍玢婷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几个王爷都已经在正厅里坐着了,严戎铮来了,跟他们见了礼,问:“不知道几位皇兄前来所为何事?”
这一次严戎铎也来了,他最近似乎不错,身上的伤好了,还显得容光焕发,看来严戎锵介绍给严戎铎的炼丹师不赖啊,严戎铎作为长兄,自然要代表其他兄弟发言,“咱们为什么来你也应该清楚才对啊,关于二弟的事。”
严戎铮听了淡然地点了点头,问:“父皇怎么说?”
“父皇还能怎么说,本来还心疼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简直怒发冲冠,发狠着要把武王府的家眷贬为庶民。”严戎锵抢着说话,他们都没想到严戎钦竟然私自仿制了他们各个王府的兵器,相似度极高,干了坏事想嫁祸给谁就嫁祸给谁,要不是严戎铄和同去的侍卫发现,还不知道他是这么阴险的人。
严戎铮听了皱了皱眉,祸不及家人,这样的决定似乎有些太严苛了。
严戎锵见严戎铮皱眉还以为他是为了之前被冤枉的事情不愉快,就笑道:“父皇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后十分后悔,还打算让你官复原职。”
严戎铎一直不动声色地把严戎铮看着,如果严戎铮答应那就表示有几分野心,他也就不得不小心提防着。
“官复原职?”严戎铮淡然地笑了笑,“官复原职就不必了,我闲散惯了,不如赏我些珍奇古玩来的干脆。”
“手里握些权利到底好,”严戎铎听了一笑,“哪有你这样当王爷的。”
严戎铮哈哈一笑,“有诸位皇兄在前面担着,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无能。”
严戎钰在一旁看着他们其乐融融,忽然问:“九弟,后来兰亭姑娘没事了吧。”此话一出,原本放松的严戎锵一瞬间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