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庄园内,楚老魔压制的空间。
拳套突然炸开了。
“啊……”
炸开的拳套,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楚老魔脸色狂变,顾不得控制这方空间了。
“镇压。”
魔焰滔天,化为大手拍中拳套。
可下一刻,大手‘砰’的一声,直接炸开。
炸开魔手的根本不是拳套,而是一道声音……
“滚。”
楚老魔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头颅‘砰’的一声,直接炸开。
这一幕,太过突然……
拳套依旧在不断的崩碎。
楚老魔也很惨,从头颅开始,肉身不断的向下崩溃着。
这一幕,惊呆了庄园里的所有人。
“咋了?”
跪伏在地的众人慢慢抬起头来。
帝威消失了,缭绕头顶的那股压力不在,便可以站起来了。
可眼前的一幕,真的惊呆了众人。
先是帝威,然后……拳套崩碎了,楚老魔的肉身也在崩碎。
“复生。”
楚老魔大喝。
那个‘字’,只是崩碎了他的肉身。
没有规则之力覆盖,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字罢了。
他的肉身,在不断的毁灭与重生中来回穿插。
足足进行了几十次。
最终,那个字的力量,终于消散了。
而远处,狂帝寄身的拳套,彻底的消失了。
一道虚幻的灵魂影子,正不知所措的漂浮在空中。
“这……”
狂帝都惊呆了。
他没有愤怒,更没有惊恐。
惊呆的目光中,慢慢浮现一丝狂喜:“我……出来了?”
他本已经是器灵般的存在,本来这辈子都得待在拳套中,根本出不来。
可谁能想到,本以为必死的局面,竟然让他因祸得福。
“哈哈。”
狂帝放声大笑:“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哈哈……”
哪怕失去了拳套的力量,只剩一丝灵魂内的毁灭本源,可他仍旧无比的兴奋。
出来了,活下来了。
“哈哈。”
他能不高兴吗?
都快高兴傻了好不好?
“封。”
还是楚老魔见机的早,连忙重新布置封印。
整个庄园顿时被半帝之威覆盖。
与此同时,他已经带着跌落皇道境的狂帝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这张面孔,虽然基本上没人认识。
可万一呢……
哦对了,不用万一。
已经有人认出来了。
西邱,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僵在了原地。
作为狂界的第一批居民,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狂帝呢?
楚老魔的声音在西邱耳边响起:“什么都别说,等城主回来再说。”
西邱终于回过神来,可眼中的惊骇,却久久不曾散去。
狂帝,他又一次见到了狂帝。
那张面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
楚老魔的房间内。
“前辈,您别笑了。”
楚老魔脸上带着一丝好奇:“那个声音是什么?”
是的,楚老魔最好奇的是那个声音。
一个‘滚’字,竟让两位半帝连一丝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一个肉身炸了几十次,才活了下来。
另一个肉身彻底崩碎了,拳套就是狂帝的肉身,只剩下了灵魂的存在。
提起那个字,狂帝的激动才渐渐被压制了下去。
虚幻的瞳孔中,终于浮现了应有的神情。
惊骇。
略一沉吟,狂帝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声音来自哪里,不过我刚才看到了一副画面。”
‘什么画面?’
“一个人,在攻击某种东西……”
“就这些?”
楚老魔皱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吗?”
狂帝回忆着那道身影,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
“前辈……”
“我只看到了背影,那背影,很像陈城主……”
出老:“???”
所以,是城主‘骂’了一个滚字。
然后让两位半帝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一点,狂帝也想到了:“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有点像而已,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天空中不断回荡的声音,就是那个背影弄出来的。”
楚老魔:“……”
得。
倒是有一点收获。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迷茫中。
那个身影,到底是不是城主?
……
视线回转到规则长河内。
“轰隆隆。”
长河之剑依旧在不断攻击着石墙。
这种情况,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
从开始到现在,陈帆已经学聪明了。
他从攻击一面墙,换成了攻击一块转头。
以点破面,初中物理老师教的。
那块转头,已经被磨灭的十分薄了,隐约间,已经快碎了。
而陈发,早已经气喘吁吁的了。
规则长河连流淌河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变得懒洋洋的。
所有的力量,都被陈帆给动用了。
而关联成盒的众人,则都感觉到了一丝虚弱。
没办法,规则之力消耗太大了。
“最后一击。”
陈帆从不曾放弃过。
进攻,也从未停止过。
这一击,百道汇聚。
最后一剑了。
陈帆有把握,这一剑,绝对能破开墙上的那块砖。
“轰。”
所有汇聚汇聚成一把剑,‘砰’的一声,刺中了那块几近透明的砖块。
咔。
声音很清脆。
在这最后一剑的冲击下,砖块终于出现一个针尖大小的缺口。
“成了。”
陈帆眼睛一亮。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破开了。
然而,就在缺口出现的瞬间……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大道之力,从缺口冲进了规则长河。
那股力量,带着无边的恐怖。
“肉身道。”
后方,吕锋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不会错的,刚才的呼唤,就是肉身道再呼唤他。
“哈哈哈。”
吕锋直接跳进了从缺口冲进来的规则中。
那力量,导致整个规则长河都在暴动。
而陈帆的肉身,也被这股规则之力冲刷到了。
“哧。”
他的身体,瞬间消失了。
被肉身规则冲刷成了虚无。
生命规则中,陈帆再现。
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骇然。
仅仅是一个缺口逸散出来的规则之力,竟然比当日帝尸冲进来的死气还要浓郁。
其目光,瞬间变得金灿灿的看着石墙上的缺口。
缺口,竟然在缓慢的愈合着。
他的目光,穿透了缺口,隐约间,看到了一条干涸的河床。
“嗯?河床?”
规则长河的尽头之外,怎么会出现河床?
看那干涸程度,也不知干枯多少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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