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荣老爷子,你不在济北呆着,却跑这里来?”
听到荣老爷子的话,骆宾冷笑一声,说:“这样的闲事你还是不要插手,否则一世英名毁于此,就得不偿失了!”
“路见不平,总须有人管,武道界和世俗不同的地方,也正在于此。”
荣老爷子客气道:“敢问方门主与阁下到底有何恩怨,以至于阁下如此霸道,竟携棺材来祝寿?”
“既然荣老爷子你问起,那我给你一点面子好了!”
骆宾冷笑着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徒,是否该杀?”
众人闻言一怔。
“京津方家,本早已落魄,早些年方某人穷苦无依,沦落到码头卖苦力为生。是他生命中的贵人提携了他,无条件资助了他,出资帮他访名师,学武道。”
“又动用各种资源,投资与他合作,创建方氏武馆,帮他开武术学校,尽心尽力帮他管理,让得以有今日之身家地位!”
“然而就在一年前,他忘恩负义,要将他的恩人逐出,且不愿将恩人的投资返回半分!”
“他的恩人自是不许,谁知,在争持之下,他竟痛下杀手,将那资助他十余载,使他功成名就,桃李满天下的恩人杀死,毁尸灭迹,就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此等丧心病狂,狼心狗肺之徒,是否该杀?”
“……”
随着这骆宾的控诉,全场哗然。
不止是坐在这第三进院内的宾客,在外头,不知多少宾客凑到门口看热闹,闻言都是难以置信,议论纷纷。
这样的消息,太劲爆了!
“怎么可能,方门主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这说法,太可怕了,方门主为人师表,德高望重,竟做过这等事?”
“如果真是如此,这骆宾携棺材来贺寿,反倒是大快人心!”
“……”
方柏岩脸色苍白,身躯摇摇欲坠。
他这样的表现,仿佛验证了那骆宾所言不虚。
就连尚无双也瞪大眼,觉得匪夷所思。
“你胡说!”
一道娇斥声响起,赫然是来自方婕。
她抿着嘴唇,脸色发白,为父争辩道:“我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
骆宾冷笑了一声,悠悠说道:“是否这样的人,你问方柏岩便是!”
荣老爷子眯着眼,说道:“若果是如此,倒是我这糟老头子多管闲事了。方门主,你且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骆先生所言,是否是真的?”
方柏岩抬手看向天空,叹道:“你们,太狠了!”
他的回答,显得古怪,既不是反驳,也不是直接承认。
“是也不是?”
荣老爷子说道:“方门主,若是不是,你大可辩驳,以骆先生的名声,大家自是相信你居多一些!”
“仲颖兄的死,确实是出自我之手!”
叹过之后,方柏岩落泪,说道:“没有他,没有我方柏岩的今天,我亲手杀了他!”
这话一出,群情骚动。
尤其是方柏岩的弟子们,一个个瞪大眼,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方柏岩口中所说的仲颖兄,方柏岩的核心弟子都知道,正是提携方柏岩,造就了方柏岩的那位贵人,于一年前意外身死。
结果,真是方柏岩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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