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观的所有宾客,全都惊呆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跪下的骆宾,差点惊掉了眼珠子。
刚才骆宾持棺杀来,一路打翻不知多少方门弟子,又一招重创津门武林名宿霍百涛,逼方柏岩自我了断,何等威风,何等猖狂?
而现在,他就跪在陈帆脚下,满头大汗,诚惶诚恐。
这前后反差之大,让人结舌。
而陈帆这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宾客,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武功,委实惊世骇俗。
外进院子里的宾客,都远远看着,震无比,议论纷纷
方柏岩走了过来,除了他之外,尚无双荣老爷子以及其他武道界的人,也都走了过来。
“陈……陈先生!”
来到陈帆面前,方柏岩神色复杂,一躬到底,行了个大礼。
“方门主,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这寿宴也是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吧?”
方柏岩苦笑,刚才他差点自杀以作了断,这寿宴还怎么继续?
“清场吧,所有宾客请离,方门弟子守在周围,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陈帆说道。
“是,但凭陈先生吩咐。”
方柏岩自然是答应,转身吩咐弟子请众宾客离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说很多宾客也理解,虽然很想看热闹,但还是在众多方门弟子的劝说下离开了。
剩下的武道界以及一些和方柏岩关系密切的人没有离开。
陈帆瞥一眼,让方柏岩的弟子将这些人请去正堂喝茶,连尚无双都不例外。
只留下方柏岩,他,还有跪着的骆宾留在原地。
陈帆这才朝方柏岩道:“方门主,这位血煞掌说是受人之请而来,你对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方柏岩看着陈帆,沉默不语。
“你早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了吧,方门主?”陈帆说道。
方柏岩苦笑一声,发出悲凉一叹,说道:“其实,在仲颖兄死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之所以等到今天,只是因为他们之前还觉得我有几分价值,试图说服我。当我一意孤行,屡次拒绝之后,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这次的寿宴,本意是请来武道界的同道,让他们忌惮几分。没曾想,他们请来……请来骆先生,在宴会上就要逼我自戕!”
跪着的骆宾看一眼方柏岩,嘴角微扬,露出不屑之色。
方柏岩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如果不是陈帆,他抬手间就可以击杀方柏岩。
之前会啰嗦那么多,仅仅是因为逼着方柏岩自杀,更震慑人心,他也不必承担杀人的罪名而已。
就算是他这样的人物,能够不被世俗律法追索,处境也会好那么一些。
“他们是谁?”陈帆问道。
方柏岩闻言却是沉默,而后摇了摇头。
陈帆眯着眼,道:“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你却不知道?”
方柏岩迟疑一下,默然不语。
“方门主,你到了这个地步,还以为能够心存侥幸吗?”陈帆冷然道:“你看看满堂宾客,除我之外,谁能救你?”
方柏岩依然不语。
陈帆怒极反笑,说道:“你以为我来到这里是偶然吗?方柏岩你太天真,我其实是来找令郎的!”
“令郎被卷入一起绑架炸弹案中,被各种线索指为主谋,如果被证据坐实的话,他这一辈子也就在牢里渡过了。”
“而且,这位骆师傅,他的棺材里躺着令郎,闯入寿宴,扔到你面前,你以为你死了,他们就会放过你那不成器的儿子?”
“蹲到牢狱里,对他都是不错的结果,怕只怕明日他就会横死街头!”
方柏岩神色一变。
“如果只是要弄死你,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他们要的,是你身败名裂,是要你满门无孑遗!”
方柏岩眼里浮现愤怒与惊恐。
他环目四顾,最后看着陈帆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