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羿日太子的一番话,玉岚有着一瞬间的警觉,恍惚间想起了蜀王曾经对自己说过,这羿日太子昔日一直在派人寻找自己,并且已经打探清楚了自己的所在,想到昨晚夜闯自己房间与自个谈起了合作的怪异黑衣蒙面人以及刚才这羿日太子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邀舞,玉岚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深思。
就在众人全都侧耳倾听,这羿日太子心目中的合适太子妃究竟是谁时,蜀王却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对着上座的武宗皇上道:“皇上,请你把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赐给本王当王妃。”
众人一时间都呆愣住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二男争一女,而且这两男还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不是一国之太子就是一国之王爷,看来这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面子当真是够大的。
不曾想,众人的思绪还没有缓过来,就见周王也单膝跪在了地上,紧接着,燕王也做了与周王同样的动作,两人齐声对着上首的武宗皇上,态度真挚而坚决道:“请父皇把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赐给皇儿做正妃。”
所有人的眼睛这一刻都瞪得如铜铃那么大,四王共抢一女,而且其中的一王还是一国之太子,这箫二小姐的魅力当真不容人小觑啊!
武宗皇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眼里划过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杀意,只是才一眨眼的功夫,这杀意又睑了开去,皇家最不能允许的就是真情的存在,这箫二小姐如今却引得自己的一个个儿子为了她挺身而出,不惜反目成仇,看来此人当真是不能留了。但面上,他并没有将他的这种心绪表现出来,反而带了点笑意地望着玉岚,“朕的这么多位皇子都想求娶这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为妃,但这二小姐只有一位,也不知道箫二小姐心中是如何打算的?”说完这话,并没有给玉岚回话的机会,立即又转头望向羿日太子,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不知道羿日太子心目中想求娶的合适太子妃又是哪位呢?”
羿日太子紧了紧自己的手,恭敬地向武宗皇帝行起了礼,“不瞒陛下,本王想求娶的合适太子妃也正是这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本王与这箫二小姐情投意合,早已互生了情愫,还请陛下可以把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赐给本王做太子妃。”羿日太子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就朝玉岚瞥了过去,嘴角微微露了些笑意,见到他这笑意的女子纷纷低下了头,这羿日太子不笑的时候都已经貌比潘安了,这笑的时候就更加不用说了,众大臣也只是微微有些诧异于他口中所说出的合适太子妃人选而已,毕竟他们也是一早就猜到这个人选了的,所以此刻听了他的话,大部分的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皇上倒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羿日太子早就与这萧二小姐互生了情愫,怎的都没有听人说起这事?”
“那是因为箫二小姐一直都想单调地处理这事,所以我们便没有对外公开这事。”羿日太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起了这话。
玉岚倒是听得懵了,自己刚才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羿日太子而已,那里来的与他情投意合,真要追溯起这与他见面的时间,最早的也不外乎是昨晚罢了,可他昨晚明明是来找自己商讨合作事宜的,而且他当时还是蒙着脸的,自己一时间也当真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他,与他又那里来的暗生情愫,这人说慌都不打草稿的。
不仅是玉岚疑惑而已,在场的众人也都是疑惑的,这羿日太子可是第一次前来轩辕国,想必也是今晚才见到这箫二小姐的,他又那里来的早已经与她情投意合、互生情愫。
“箫二小姐,这羿日太子说一早就与你情投意合、互生情愫了,他一国之太子,想必不会说谎话欺骗大家吧?”武宗皇帝一脸疑惑地望着玉岚,心里隐隐带了三分的期待,真希望这箫二小姐当场就来个承认,自己也不用费心转圜了,直接就将这祸害嫁给这羿日太子得了,以免有她在的一天,自己的几个皇儿都惦记起了她。
“陛下,民女不知道这羿日太子有没有在说谎,但是民女以前确实从未见过这羿日太子,没准这羿日太子当真认错人了也不定。”玉岚盈笑着站了起来,对着上座的武宗皇上行起了礼,一派的从容镇定。
“是吗?”武宗皇帝的心里有些小失望,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原来的笑意,复转头望向羿日太子,“太子对于箫二小姐刚才的回答可是有什么看法?”重生之长女
众人听了这话后,俱一致朝这羿日太子望了过去,以为他多少都会因听了这话有些羞愧,毕竟这箫二小姐刚才都对着众人说了,与他并不曾相识,这就说明他在说谎,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这羿日太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自己的神色,只是一派淡定地逐一望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众人可以感觉得到他目光中投射过来的诚意,“本王自是有办法证明自己与这箫二小姐的情投意合。”
众人的心一下子都被吊了起来,这羿日太子究竟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与这箫二小姐情投意合,对方都说了根本就与他不相识,难道这世上当真存在着这样一种明明与对方没有交集,却可以证明自己与对方情投意合的玩意儿。
太后与武宗皇帝的兴致也都被引了起来,武宗皇帝的眼里带上了三分感兴趣的意味,对着羿日太子询问到:“你将如何证明。”
羿日太子一脸笃定地道:“本王想要证实这事并不难,只是本王恳求武宗皇帝可以答应本王一个请求,本王如果可以证明这件事的话,就请皇上将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赐给本王做太子妃。”
武宗皇帝略微沉吟了一下,微微晗了晗首,“朕可以答应你这事,可一旦这事你证明不了的话呢?须知,这事一旦做了承诺,……”
“陛下但请放心,如果这事本王证明不了的话,本王将不会求娶这镇国候府的二小姐,本王与这轩辕国的联姻也就将此作废,本王绝不会怪罪贵国。”羿日太子言之凿凿地说起了这话,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众人的好奇心这一刻都被吊到了最高处,纷纷在心里猜测起这羿日太子将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与这箫二小姐情投意合的。就连几位王爷,在担心玉岚的瞬间,好奇心也同时被勾了出来,蜀王颇为担心地望了玉岚一眼,这丫头虽说一直都挺聪明的,但瞧这羿日太子此刻说话并不像是信口雌黄的样子,这丫头当真能挺过这关吗?
周王却是一下子就站了出来,对着武宗皇帝恭敬地道:“父皇,这情投意合的事本是双方当事人说了算,这箫二小姐都说了她与这羿日太子以前并不曾相识了,父皇何苦还要纠缠于此事?”
“听听也无妨,没准这当中还有什么玄机呢,你不要再插嘴了,要不朕连你一起处罚了。”武宗皇帝说后面这两句话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周王无奈,只得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其他待要求情的王子见到周王、武宗皇帝往日最疼爱的儿子此刻都吃了瘪,立时收住了自己待要求情的心。
玉岚却是冷眼旁观这一切,看来这羿日太子此番前来真的是有备而来的了,为了得到自己,也当真是太大费苦心了,难道自己的魅力当真那么的大,竟引得这一国的太子为了自己这样一位名不经传的女子纡尊降贵,恐怕事实未必如此吧。
众人还在发愣之际,就见羿日太子从自己的衣袖下拿出了一枚通体透绿的玉佩,那玉佩没有一丝的瑕疵,明显是由上好的和田玉所制的,最奇的不是这玉的色泽,而是这玉拿出来接触到空气后,立即就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环佩鸣声,如有人在唱歌一样,众人还在诧异的时候,忽然又从别的地方听到了与这玉佩和鸣的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两种声音慢慢地汇聚在一起,就如两个小人一起在跳舞,众人一时间不由得想起了刚才这羿日太子与箫二小姐舞蹈时的情景,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箫二小姐,果真见到声音是从她那里发出的,众人闪过一抹会意的笑容,看来这两人当真是有着不可刮断的牵扯啊!否则这玉佩的和鸣声就不会如此的默契合拍了,羿日太子淡笑着拿起玉佩朝玉岚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随着他的走动,这和鸣的声音更清脆了,两个小人也舞动得更欢了。
蜀王的心这一刻都高悬了起来,羿日太子的这一招实在是高啊!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找来的这两块奇特玉佩,居然能够让这样的两块玉佩发出这种和鸣声,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其中的一块玉佩又怎么会在丫头身上的,莫非丫头当真是与他情投意合的,是他命定的太子妃。韩娱之少时制作人
羿日太子的步子已经渐渐靠近了玉岚身旁,只是直到此时,众人才诧异地发现,这和鸣声竟然不是从箫二小姐身上发出的,倒是从她身旁的钱小姐身上发出的,众人不由得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静听,再听,再听,没有错,这声音果真是从这镇国候府箫二小姐旁边的钱小姐身上发出的,众人这一刻可以非常地确定,自己当真没有听错。
羿日太子愣在了当场,他现在也清晰地听到了这声音的发出处,目光怀疑地盯了玉岚一眼,玉岚的嘴角噙起了一抹笑意,这羿日太子也实在是太天真的,当真以为昨晚送自己这么一个玩意儿,自己就没有办法转手了吗?他也实在是太小看自己了,自己堂堂一个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场之一——卢克索酒店赌场的幕后老板,赌术如果不是一流的话,往日又如何能够镇得住场面,她自是一早就把这出老千的手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出老千靠的是什么,不外乎就是眼力,手力,但又不能让人瞧见一丝一毫的出老千,自己刚才就是趁着无人注意时就将这玉佩转移到钱小姐身上的,这对于自己一个经常出老千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但旁人却是不可能看到自己这种手法的。
“怎么会这样的?”羿日太子发出了疑惑声,同时也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玉岚却是盈笑着站了起来,对着太子貌似恭敬实是揶揄道:“太子,民女都说了太子大抵是认错人了,太子偏不信,这不,现在看来,太子当真是看错人了。”
太子立即收回了自己的心神,神情明明有些灰败与惆怅,却愣是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看来本王的确是看错了,本王一直都以为自己命定的太子妃就是这箫二小姐,不想却是另有其人,本王先在确实是贻笑大方了。”
众人这一瞬间也觉得这场闹剧的确是够可笑的,羿日太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与这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情投意合,自己可以证明这事,没想最后却弄了个大乌龙,原来与他情投意合的人是这襄平候府的钱小姐,只是对于这样的乌龙事件,却是没有多少个人敢笑出来的。
蜀王一直都高悬着的心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襄平候府的嫡女钱小姐却是心里充满了喜悦,自己就要当太子妃了吗?自己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吗?她一下子仿佛不怎么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襄平候也由最初的不相信变成了相信,并且变得高兴起来,众大臣却是陷入了发愣中,一时间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人起初听到这声音的发出处时都是听得有些仔细的,那声音明明就是从这箫二小姐的身上传来的,只是到了最后,这声音怎么又是从襄平候府的嫡女钱小姐身上传来了,众千金想到这钱小姐的好运气,一时间不由得都对她眼热与羡慕起来。
玉岚又再次盈笑着站了起来,一派喜悦地对着羿日太子道:“玉岚多谢太子对民女的厚爱,只是民女实在是没有这份福气当太子妃,民女就在此恭贺太子终于找到了自己情投意合的太子妃。”
羿日太子的心里涌上了一股苦涩,万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刚才自己掏出玉佩的时候,明明听到这种和鸣声是从箫二小姐身上传出来的,自己担心她会从中捣鬼,在向她走过来的时候,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怎么等自己走到她身旁时,这和鸣声又是从别人身上传出了,难道说,这玉佩它会自己飞到钱小姐的身上,但明显地,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太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过神来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向羿日太子道起了贺,“恭喜太子,贺喜太子,恭贺太子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目中合适的太子妃。”不仅是几位王爷、就连这太后、皇上都跟着对羿日太子道起了贺,羿日太子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但面上还是不得不笑逐颜开地接受了众人的道喜,硬生生将这种苦涩压了下去。
机灵点的官员跟着拍起了襄平候的马屁,“恭喜襄平候了,襄平候今晚看来是喜得佳婿啊!”襄平候听得心里就如吃了几斤的蜜糖,一时间也忘记了自个儿子出去了那么久都还没有回来的事。
“襄平候请上前听封。”皇上虽说不是太满意这个结局,暗思这羿日太子心目中合适的太子妃为什么不是这箫二小姐,但看着事已成定局,只得含笑着对襄平候行起了封赏,毕竟这羿日太子是一国之太子,让襄平候的女儿嫁给这太子做太子妃,实在是委屈了太子,这便对襄平候赐了封赏,“从即日起,襄平候便册封为襄平王,钱世子册封为襄平候,钱小姐便册封为彩霞郡主,待良辰吉日后,便与羿日太子一起完婚。”[综]悲剧颠覆记
“老臣谢过陛下。”襄平王带着钱小姐上前行起了叩拜礼,钱小姐心里美的不断往外冒泡,自己就要成为麒麟国的太子妃了,将来,自己也一定有机会成为麒麟国皇后的,麒麟国的皇后啊!光是想着这个画面,钱小姐的心里就美得不得了。
“爱卿,你家的世子呢?怎的不带他一起上前听封。”皇上露出了一丝的疑惑,声音微微带了些恼怒,这钱世子的胆子当真是够大的,这样重要的日子居然敢缺席,他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了。
襄平王与彩霞郡主噗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二人齐声向皇上祈求道:“皇上饶命啊!”襄平王接着就将话说了下去,“犬子今晚不是故意不到场的,只因刚才出了点小状况,便跑了出去,只是到了现在也还是没有见到人回来,老臣这心里也非常的急。”
皇上的疑惑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来,依旧语带严肃地询问起了这两人:“刚才出了什么状况?”
这两人听了,顿时就懵了,刚才出的是那么丢脸的事,在场的不少人都看到了,但自己又如何敢在这样的场合对皇上说起这事!这不是有辱视听嘛!可是不说的话,现在皇上又亲自问起了这事,自己岂不是要被冠上一个欺君的罪名,这说也是罪,不说也是罪,这可如何是好啊!
坐在皇上最近处的贤妃听了这话,忽然就想起了刚才钱世子*着两条大腿站在众人面前的场景,当时的那情景不知道有多搞笑了,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把自己的裙裤脱了下来,什么脸面都丢光了,想必在场的众人当时也都看到了这副情景,内心里自是不耻他这种行为的,自己自然也不屑他这种行为,光是想到他当时的情景,自己就想笑,一个大男人脱成那样,丢不丢人啊!但自己又不能在如此严肃的场合笑出声来,想到此,贤妃便硬是把那笑憋在了自己的心内,随后,脸都涨红了,等她的心绪稍稍平复一下后,她这才忽地将头转了过来对着皇上,浅笑着道:“皇上,这钱世子刚才的确是出了点小状况,而且还是不小的状况。”说最后一句话时,贤妃故意加重了语气。
皇上的好奇心一下子也涌了上来,这贤妃往日并不是此等爱说笑之人,刚才那一刻居然用了些揶揄的口气说话,莫非这钱世子之所以会跑出去,当中真的存在内情。
看到皇上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贤妃便轻笑着将头凑了过去,对着皇上说起了悄悄话,皇上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样,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还会发生这样逗趣的事,想到刚才这钱世子只不过是招惹了这箫二小姐而已,随后就发生了这样的糗事,莫非这事当真与这箫二小姐有关,想到这些,皇上深邃的眸子便在玉岚的身上流连了两圈,最后才意味不明地收了回去,看来这箫二小姐当真是不容人小觑啊!
尽管贤妃娘娘刚才对着皇上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跪在皇上面前的襄平王与钱小姐还是将贤妃对着皇上说的悄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两人一时间臊得真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这钱世子现在不在这里,这事便就此罢了,爱卿顺便将他的封赏领回去吧。”皇上的严肃语气慢慢消了下去,又恢复了他往日平和的声音。
看到皇上不再追究自己儿子的事了,襄平王终是高兴地接过了赏赐,只是才一眨眼的功夫,这脸又皱了起来,最终一脸祈求地望着皇上,“陛下,犬子都出去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以前没有来过这皇宫的缘故,老臣实在是担心这皇宫太大,他一时间走岔了路。”
襄平王在说这话时,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寂静的大厅里回荡起的都是他的话语,众人一时间也才想起,这襄平王世子的确是出去太长的时间了,这会怎的还不见人回来?莫非他当真在这皇宫里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