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往日的话,秦王必定不会担心这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不小心和个把女人发生了关系,那是纯属正常的事情,如果对这个女人有点兴趣的,倒是可以弄回府里,随便给她一个份位就可以了,但问题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自己万万动不得的,倒不是说自己不敢动她,而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她的缘故让自己白白失去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现在轩辕国三分之一的兵权虽说都在自己与岳父的手中,但轩辕国大部分的兵力却都是在这靖王手中的,而这个女人又是靖王还未过门的妻子,自己现在动了她,以后看来想要拉拢这靖王支持自己当帝皇,他是绝对不可能支持自己的了,有哪个正常男人可以受得了这种戴绿帽耻辱的。
才刚想到这里,秦王只觉得众人走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靠近他所在的这个地方了,不由得立即起身寻找自己的衣裤,这才刚刚穿好衣裤,就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声音似是孙公公发出的,“老奴见过皇上。”
“平身吧。”说此话时,秦王听得出他的父皇极其的愤怒,却愣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自己如果不是细听的话,也差点以为他现在只是在用往日的语调说话而已。早已经穿好衣裤的他随即走了出来,只见小房子的外面早已站了一些人,除了他的父皇、母妃、正妃外,还有今晚参加宴会的德王府一家及镇国候府一家,玉岚早在随着众人一起出来的时候,就眼尖地发现了明心郡主,自然,明心郡主也看见了玉岚,但是在这样高压的气氛下,两人也只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而已,明心郡主还是一直都秉承着在宴会上的遗旨,如果不想嫁去麒麟国的话,今晚就不能出风头,虽说现在已经出了这宴会,但她也只是安静地跟随着众人一起往前走而已。
众人见到秦王从小房子里走出来后,不是不惊讶的,但是也聪明地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角的余光还是免不了有意无意地轻扫过秦王的身上,众人皆发觉了他的衣服有些褶皱,发丝也有些凌乱的感觉,似是匆匆忙忙赶出来的缘故,整个人都还没有来得及整理自己,众人的心里一下子都起了些微妙的变化,暗思这秦王失踪了大半个晚上,放下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管(招待麒麟国使者的事),究竟跑来这里干什么?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忽地,小房子里就传出了女子的盈盈而语,似是有人在娇媚地发出吃吃的笑声,随即,就见一个女人*着身子跑了出来,众人诧异的同时赶紧掩上了眼睛,当然,玉岚还是不忘透过手指的缝隙往外看,这时候,她早已经眼尖地认出了眼前这位光着身子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姐姐箫玉欣,李氏大抵这一刻也是认出了玉欣,立即就失态地惊叫了起来,“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听到这话后,条件反射地把手放了下来,待觉得这样做不合规矩后,赶紧再次用手掩住眼睛后退了几步,贤妃发出了痛心的说话声,“候夫人,你去弄醒她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李氏的脸一下子雪白起来,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但又不得不立即收敛起自己的心神,上前几步拉扯起玉欣往小房子里走,贤妃给自己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也随之进去帮忙了,众人的脸色这时候都不太好看,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压抑,这一瞬间,大家的心中都清楚地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是高兴得起来的,除了玉岚外。
刚才,众人看见秦王从小房子里走了出来,这一刻,又见到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着身子从小房子里面冲了出来,再是愚笨的人都猜到了两人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关系,现今又见到这箫大小姐本是嫩白如玉的身子明显遍布了吻痕与掐痕,不用想都知道,这箫大小姐此刻必定不会是清白之身了,而让这箫大小姐丧失清白之躯的人正是眼前这名看起来衣冠不整的秦王。
秦王妃的眼神立即暗了下去,自己的夫君秦王现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无疑是要给众人一个交代的,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身份高贵,不仅是镇国候府的嫡女,还是这轩辕国丞相的外甥女,身份仅次于自己那么一点点,从心里面来说,她是不愿意让这样的人进府的,那怕她只是当个侧妃而已,现今来说,她虽然还不足以威胁自己的地位,但将来呢?将来的事谁说得定,自己与她旗鼓相当,但皇后却只能有一位。
镇国候府老太太与候爷的心思也变得复杂起来,二人只是趁着无人注意时交流了一下眼神便又立即分开来,只是静立一处观察事态的发展,两人都清楚地知道箫玉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要嫁给靖王已是不可能的事了,但皇上现在既然让他们当场过来看这件事,这就说明他是打算给镇国候府一个交代的,所以这两人倒也不是特别的担心,虽说箫玉欣当秦王侧妃面上没有当靖王正妃那么好听,但这秦王可是目前轩辕国呼声最高的皇子,要是他那天当了皇上的话,这玉欣也不是没有机会当皇后的,只要这秦王正妃偏巧不在的话,到时候自己就是国仗了,想着,两人皆露出了一抹深思。
德王府的一家脸色却是极其的难看,固伦公主几乎就要忍俊不住当场发脾气了,这箫玉欣现在和秦王发生了这样的关系,明摆着是往自个的儿子靖王身上戴绿帽子,自己怎能够轻饶了这个贱人。最终还是德王爷比较有办法,在固伦公主发气前,赶紧进一步制止住了她的行为,朝她使了个眼色,目光轻瞥过武宗皇帝,固伦公主这才刹住了自己的脾气。
靖王爷起初发觉玉欣与秦王在一起后,整个人处于极端的愤怒中,自己还未过门的妻子居然在婚前就与人做下了此等苟且之事,这不是让自己戴绿帽子吗?此刻望着秦王的眼神再是压抑,还是不免带了一丝的怨愤,秦王也察觉到了,只能在心里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自己也是万万想不到会发生今晚之事的,如果自己是在往日清醒情况下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碰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一丝一毫的,但问题是自己那时候也是不清醒的,自己今晚明显被人摆了一道,醒来后才发觉自己迷迷糊糊地与这箫大小姐做下了那事,而最冤的是,自己到目前为止都不记得自个究竟有没有碰这箫大小姐,但这事又不好对外喧嚷开来,要不到时候得罪的就不仅是这德王府,连着这镇国候府都要得罪了,镇国候府的人可不管自己究竟有没有碰这箫大小姐,只会认为自己欺负了她们的女儿却不愿意负责任,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与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一前一后地从这小房子里走了出来,她出来时可是满布吻痕与掐痕的,这屋子里又没有别的人,这事不是自己做的难道还能是别人做的,自己现在可当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不仅要对一个清白不知道是丧失在谁手上的女人负责任,而且还白白失掉了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要不是这箫大小姐的手再是厉害也绝不可能伸得到皇宫里的话,自己一定会怀疑这场戏是她箫大小姐一人导演的,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毕竟事都已成定局了,自己目前还是尽力挽救这一切才是最要紧的。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靖王爷起初的愤怒、怨恨之情又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这箫大小姐今晚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自己是断断不可能再娶她的了,这就代表着过了今晚之后,自己就可以与她退婚了,自己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了这婚姻的束缚,恢复自由身了,自己从此之后也是可以如别人一样追求自个喜欢的女子了,想到这里,靖王本是愤怒的眸子立即闪现了一抹喜色,随之,急不可耐地望了玉岚一眼,只是随着这视线的扫荡,靖王发觉玉岚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一脸静色地站在这浓浓的夜色中,心内不免又划过一股失望,心中充斥起一种声音,她对你自始至终都是无意的,你不要再想了。
就在众人等待玉欣的出现等得不太耐烦之际,李氏终于携带着玉欣走了出来,此时的玉欣已经稍稍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面色虽还是有些徘红,但总的来说,身上的那股绯糜之气总算不存在了。
“民女见过陛下,贤妃娘娘,秦王妃。”玉欣盈盈地走了出来后,首先向这三人行了礼,紧接着还不等这三人回话,又一脸愧疚地向德王府一家行了礼,最后这才向老太太与镇国候爷行了礼。
等她给众人行完礼后,一直都在静默着的皇上终是发了声,“这事你们在场的人心中都大抵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朕今晚之所以把你们全都找了过来,目的就是让你们的心中都对这事有个了解,以后也不要把这事搁在心里,这事今晚就必须解决掉。”
众人都静了下来,大致都已经猜测得到武宗皇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不外乎就是告诫众人,今晚之事只能烂在大家的嘴里,对外是绝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后果自负。这事今晚无论如何都是会找一个妥善方法解决的,但是这事过了今晚之后就不再是事了,大家以后都不能再拿今晚之事出来说事,当然,他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寻仇之类的事情发生,武宗皇帝在说这话时,目光如炬,众人一下子都感受到了他的威严气势,不禁都纷纷低下了头,最终,武宗皇帝的目光还是不禁往靖王与秦王两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发觉这两人之间并没有弥漫起什么硝烟,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走吧。”随着武宗皇帝的大手一挥,率先走出去的身影,众人又在几步之遥的后面慢慢地跟了过去。
这次的场景换到了武宗皇帝的御书房,进来这里后,玉岚不由得感慨起来,自己这才来古代多久,就已经来过两次皇帝的御书房了,寻常女子穿越的话,那会那么容易进来皇帝的御书房,自己倒好,不仅来了,而且还前后来了两次,上一次还是状告这晋王的时候,现在却是因为要处理这玉欣与秦王事情的缘故,这才隔多久,没有想到自己又再一次进来了。
进到御书房后,武宗皇帝一马当先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众人都只是站着,并不敢吭声,武宗皇帝威严地朝在场的众人逐一扫了一遍,目光便望向了秦王,“秦王,你告诉朕,今晚之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秦王整了整自己的面容,朝德王府的一家扫了那么一遍后,目光又朝秦王妃与玉欣扫了一遍,这才上前几步对着武宗皇帝道:“皇儿但凭父皇做主,皇儿绝无异议,但皇儿私下认为,皇儿无论如何都该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一个交代。”
皇上的眼里立即就露出了一丝满意,自己的这个儿子总算还没有忘记朕是皇上这个事实,懂得事事以自己为先,想着,武宗皇帝的目光复转到德王府一家的身上,最后目光停留在德王爷身上,语气亲切地对着德王爷道:“德庆,这事你是如何看的?”
德王爷马上不做犹豫地上前几步对着武宗皇帝道:“老臣一切全听陛下的,老臣私下也自认为自己的儿子高攀不上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明天一早便派人将这婚书给镇国候府送去。”
皇上的神色更加满意了,目光此时终于舍得投在了镇国候爷的身上,“箫候爷,你是如何看待这事的?”
“老臣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就好,陛下如此英明,做的决定也必定是英明的。”镇国候爷上前严肃地对着武宗皇帝说起了这话,一脸的郑重。
玉岚却噗嚇的一声在心里笑开了,自己的这个名义老爹当真是高啊!说话就说话吧,还不忘拍一下这陛下的马屁,一上来就夸他英明,给他戴了这么一顶高帽,相信这武宗皇帝听了此话,想不英明都难咯。
听了众老臣心中的这一番话,武宗皇帝笑得更高兴了,这笑的时候,威严也忘记摆了,对着玉欣说话时,语气也特别的和气,仿如他此刻并不是一个皇上,而是一个寻常人家的长辈而已,“箫大小姐对于今晚之事又是如何看待的?”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一瞬间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众人也都想知道她是如何看待今晚这事的,毕竟她才是今晚这事的直接受害人,看她刚才从小房子里冲出来的那一副模样,稍微清醒些的女子大抵都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那就只能说明她今晚必是中了药的,虽说她今晚的行为令人不耻,但同时,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她也是最值得人同情的一个,一个清白的女儿家,一觉醒来后,却发觉自己被人玷污了,这当中的差距,换成是任何人,相信都是受不住的。
玉欣听了武宗皇帝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回答,一直都低垂着头的她自进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地面,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睛,当她抬起头时,众人这才发现她的眼里此刻一片水雾,泪盈于睫,却硬是没有让它流下来,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众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颤,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眼前的这名女子,今晚实在是太不幸了,这一刻,众人几乎都忘记了她现在是一名不贞的女子,倒都是一致对她产生了同情,暗思起来,今晚在座的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只有她会那么倒霉地中药呢?连这秦王,本是铁石心肠的一名男子,这刹那都不由得心中一动,目光胶在她身上就挪不开了,从到到尾都在注意秦王一举一动的秦王妃见到这种情况后,神色立即变得晦暗不明起来,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现在都还没有进门呢,就已经这样得到自己夫君秦王的另眼相看了,它日一旦进了这门的话,这秦王府还会有自己的位置吗?想着,秦王妃的眼里马上就涌现了一股恶毒的目光,但在还没有被人察觉前,又立即收敛开去。
见到玉欣这一副受了委屈却硬是强忍着的倔强模样,武宗皇帝与贤妃的脸都跟着微微和缓下来,玉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立即上前答话,武宗皇帝也只一味等着,御书房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时间大概过了小半饷,玉欣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回过了神,此刻的她看起来应该是已经调整好自己情绪的了,立即就恢复了她往日的一派大家闺秀从容模样,上前款款地对着武宗皇帝道:“民女但凭陛下做主就好,民女今晚做了这样有辱家风的事情,实在是愧对父母,民女不仅辜负了父母对往日自己的栽培,而且还辜负了靖王一直以来对民女的厚爱,民女现今实在是不敢再有所要求了。”
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刻都当真愕然起来,特别是秦王,立即就对她产生了一番怜惜之心,今晚明明是自己的错,自己毁了她的清白,断了她与这靖王的美好姻缘,她不仅没有责怪自己,没有哭诉着向自己讨还公道,反而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对自己无所要求,这样无欲无求的美好女子,岂能不让人怜惜。
玉岚的心里却是连连冷笑开了,这箫玉欣还当真是够有脑子的啊!都处于这样的境况下了,还能够这样为自己谋划未来,这心思不可谓不深啊!她明知道今晚这事发生后,武宗皇帝把众人召集在一起,必定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武宗皇帝刚才也一一问了在场所有人对待这事的态度,众人也纷纷表了态,秦王也一力应下会给她一个交代的,这玉欣倒是不急不缓起来了,等所有人都表了态,愿意给她交代的给她交代,愿意退婚的退婚,还答应以后都绝不会再拿这事出来说事了,她却聪明地以退为进,并不要求什么了,呵呵,如果自己不是因为太熟悉她的话,也几乎被她这一番谎言所骗了,她这样的人,会不要求什么?如果这秦王当着众人的面说不愿意娶这箫玉欣,武宗皇帝也不替她伸张这件事,你倒是看她急不急。
贤妃听了玉欣的一番话,当真是感动起来了,一时间感叹玉欣的心善,是个识大体的女子,立即就上前亲切地拉起了她的手,把自己手里的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脱下来硬是往玉欣的素手上套,语气亲切地对着她道:“傻孩子,你不要再多说了,这事自有皇上替你做主,你不要担心。”
玉欣推拒着不愿意接受贤妃的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嘴上客气地嚷嚷着,“贤妃娘娘,这可千万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民女实在是不敢接受。”
“收下吧,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你不嫌弃就好,实在是委屈你这孩子了。”贤妃一脸慈爱地望着玉欣,越瞧越觉得满意,这孩子不仅模样生得好,最为难得的还是能识大体,自己的儿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有她在一旁帮衬着,自己这心也可以稍微轻松些。
“收下吧,这既是母妃给你的东西,你尽管放心地收下。”秦王也紧着上前两步叫玉欣收下这玉镯,眸子望向玉欣时,不自禁就微微带出了一丝笑意,本是严肃的人这一刻看起来也变得柔和下来。
武宗皇帝满带笑意地望着眼前的三人,今晚这事终于将要圆满解决了,秦王妃望着面前围站在一起说笑的三人,手心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肉里也没有发现,她的心这一刻很痛,原来自己的夫君秦王也是会有这么柔情一面的,但为什么?为什么他留给自己的始终都是那严肃的面孔,自己这一刻望着她们,为什么会有种她们三人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却是个外人的感觉,难道当真是自己横亘在了这箫大小姐与自己的夫君秦王之间,不,绝不可能是这样的,明明是自己先进的门,凭什么自己就会是多余的那一个?
李氏一直都在高悬着的心这一刻也微微放松下来,望着他们三人站在一起说话就像是亲切的一家人,又看到贤妃娘娘对玉欣如此的厚待,玉欣都还没有进门,贤妃娘娘便给了她一份厚礼——往日她最喜欢的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可见她还是比较满意玉欣的,往后有了这贤妃的照看,那怕玉欣只是当个侧妃而已,相信这日子也必定是不会太难过的了。
秦王还在一脸柔情地凝望着玉欣,玉欣回望秦王时,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秦王妃却是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万想不到这箫玉欣竟然是如此厉害之人,仗着有皇上替她做主,当场就给众人来了个以退为进的招数,这都还没有进门呢,立即就博得了自己夫君秦王与婆婆贤妃娘娘的好感,看来这人当真不容人小觑啊!
秦王与玉欣夜里发生关系的事最后在大家的一致谅解下终于圆满解决了,武宗皇帝在征得镇国候府的同意后,便将秦王与玉欣的婚事定在了一个月后,两人完婚的圣旨明天一早便会派送到镇国候府,玉欣由于在这件事上是受害者,武宗皇帝便特意允许镇国候府大办这场婚事,秦王明着是娶侧妃,但这婚宴却与娶正妃时是没有什么差别的,秦王到时候仍需正规地迎娶箫玉欣过门,秦王妃听了这结果后,心里暗恨得要命,但最终却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这样的结局,末了,还不得不假装大方地对着玉欣说起了虚假的祝福语:“恭喜妹妹了,姐姐以后又多了个妹妹。”
玉欣回了秦王妃一笑,整个人明媚无比:“妹妹以后也多了个姐姐,咱们姐妹以后就一条心辅佐王爷了。”说完,两人的手就交织在了一起,似是在发誓,以后一条心辅佐王爷了。
玉岚冷眼旁观这一切,一条心辅佐王爷,我看这秦王府以后不安生倒是真的,这两个女人旗鼓相当,这戏码演下去,也绝对不会倒人胃口。
回去时,镇国候府是喜气洋洋地回去的,德王府却是心有不甘地回去的,面上,德王府曾在武宗皇帝的面前与秦王、镇国候府达成了共识,往后也还是会如以前一样对待这秦王府、镇国候府的,但实际上,这德王府将来会如何对待这两府,目前还真的是没有人知道。
走出御书房后,玉岚无意中抬头轻瞥了一下四周,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即就映入了她的眼中,是他——皇上新封的襄平王,此刻的他正在与孙公公说着话,神情看起来有些急躁,玉岚的心里划过一抹了然,这襄平王现在还没有回去,大抵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他儿子钱金宝的缘故吧!这人对自个的儿子倒是不失慈爱之心,只可惜,他的儿子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了,他再是花费心力去寻找他的儿子,也只会是徒劳无功而已,怪只怪他的儿子太过色胆包天,谁不来招惹,偏来招惹自己,自己是那等可以任人侮辱的人吗?
玉岚随着众人回到了镇国候府,向老太太告辞后便带着烟儿往自己的梨花院赶去,路上,烟儿不住地嘀咕开了,“二小姐,这大小姐怎的这么好运啊!你说去了一个靖王爷,这又来了一个秦王,这两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依奴婢看,大小姐选这秦王做夫婿明显还要比选这靖王好得多呢!”
“哦?”玉岚用眼睛斜睨了她一眼,心里清楚她的想法,只是并没有立即说穿开来。
烟儿又继续嘀咕开了,“二小姐,你觉得烟儿说得对不对啊?”说到这里,烟儿立即抬起头警惕地朝四周望了一遍,发觉四周没有人后,这才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把头朝玉岚靠了过来,对着玉岚嘀咕起来,“二小姐,谁都知道这秦王将来是要做皇上的人,大小姐以后会不会成为皇后啊?”
“不知道。”玉岚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深思,按照目前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的话,玉欣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皇后,只是历来,一山不容二虎,这武宗皇帝现在还正值盛年,精力比较充沛,可这秦王的势力却如日中天,差点盖住了武宗皇帝的锋芒。拥有一定的势力是非常必要的,但这势力一旦威胁到武宗皇帝的话,这情况就不妙了,秦王本来就拥有了轩辕国三分之一的兵力,现在娶了玉欣后,不仅得到了镇国候府的支援,并且还会得到这李丞相的支持,现在的文官和武官大部分都与他有着或多或少的裙带关系了,皇上未必不会想到这一点,其实,玉祺一早就是替这秦王做事的人,玉欣现在嫁过去,只不过是让镇国候府更加站定位置罢了,原本自己与这晋王还有婚约的话,镇国候府倒是不急着站队,但现在看来,目前是不站也得站了,从这形势上看,镇国候爷未必满意这一点,中庸了这么多年的他,必定不会舍得放弃他这么多年的谋划站定队形,接下来,自己的婚姻必定会成为他利用的一枚好棋。
两人说着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梨花院,玉岚还在兀自出神时,烟儿却惊叫了起来,只是这才一眨眼的功夫,玉岚就见自己的面前飞过了一枚暗器,似是向着烟儿所在的方向奔去,玉岚赶紧拉扯着烟儿躲避开来,好在玉岚的速度够快,飞镖险险地从烟儿的头发擦了过去,饶是如此,烟儿也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头发因为被飞镖险险擦过,发髻一下子就被打乱开来。
玉岚的心里立即升腾起一股怒火,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真当老娘的梨花院是客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