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忘记自己

面对秋程的这个问题，慕容雯的眼神变了一下，她看着周围不断涌过来的人，这些人都全副武装，知道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只是她竟然得意的笑了，她对着秋程说道：“这些人就算是再厉害，我相信你还是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是吧！虽然你现在只是有赵空的记忆，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赵空的记忆，那么也就足够了！”

这样的话秋程是一愣，这种对自己的信任源于什么，就是源于赵空，这种对赵空的信任，也许就像是以前赵空的战友，包括秦文对赵空的信任一样，他们百分之百的相信赵空，只要赵空说道的，他就一定能做到，而在这种危机关头，所有的战友也都相信赵空，赵空一定能带着他们杀出重围，这种就是把命都交给赵空的一种信任。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自信是从哪里来，”秋程的笑有点无奈：“你们都把性命都交给我了，而去却没有拯救你们，到现在你还愿意这样交给我，这个不是很可笑吗？”

秋程这话显然是用赵空的身份在说，这种话像是一种诉苦，或者是忏悔，也许是赵空在内心一直想要说，但是秋程知道，这样的话，赵空在黑色军团牺牲的时候说过，那种空洞的无奈，像是赵空面对九个灵魂说，现在不是对慕容雯说，而是对苏梦说这样的话，就是想要诉苦一下，那些在内心的压抑，他知道这个是信任，只是没有能带战友活下来，只是一次失败，就会悔恨终生。

“我知道黑色军团的事情，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进入贩卖集团，”慕容雯说：“但是我相信，黑色军团，还有包括我在内，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我们一直都相信你，就算任务失败了，我们对死了，我们依然没有后悔相信你。”

秋程一下子就沉默下去了，这样的话赵空是多么想要听到黑色军团的战友说，只是没有那个机会了，秋程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自己一下子似乎就是赵空一样，似乎进入一种伤感，又有一种欣慰的感觉，他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最后竟然笑了，对慕容雯说：“我说，你现在可是慕容雯，只是没有记忆，而我也不只是赵空，为什么现在你用苏梦的角度，而我竟然还用赵空的身份在说这些问题？”

这个角度是有点奇怪，两个人都不是本人，都是带着记忆而已，只是现在似乎两个人像是记忆在交谈，而忘记了自己不是自己。

而慕容雯却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虽然知道我不是苏梦，但是现在我脑子里面就是苏梦，我感觉我现在就是苏梦，其他的，你们说我是慕容雯，我一点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是谁，所以我怎么知道我是谁呢？”

秋程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记得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只有肖木的记忆，也一直认为自己就是肖木，就算是知道自己不是肖木，也是一种用肖木的方式在处理问题，这种没有其他记忆为客观看待自己的现象，一直都没有改变，直到后面有了比较多的记忆，或者说是久而久之变得习惯了，他才能很好的看待什么事情是因为什么记忆形成，是谁会在某个时候怎么做，才能很好的分析是谁的记忆在左右自己，这种需要时间，还有其他记忆辅助，慕容雯不可能一下子做到。

两个人在走廊跑，像是在找出口，而秋程这个时候更加像是赵空一样，他不断的在观察，怎么走比较安全，怎么走才能出去，这些他知道都是因为赵空的记忆，面对这种情况，他都想着赵空，赵空以前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秋程就按照怎么做，在一个建筑物内，找一些可以相信的标志，这些只要有赵空的记忆，赵空在那么多年生死顺较量中，积累下来的经验，就已经足够用了。

两个人前行，不断的有人出现，而秋程和慕容雯，这两个人就完全像是赵空和苏梦，两个人在本来不是他们能面对的场面中，处理得像是两个高手一样，基本都是一招制敌，只是慕容雯显得有点奇怪的动作，这一点慕容雯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极限，这个毕竟不是苏梦的身体，他似乎在出手伤敌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疼痛，这种远比记忆中的疼痛要大得多，看着这个娇嫩的身体，她就只能摇头，这个身体不是记忆中的身体，从开始她就知道，他就是难以理解，一个女子有这样娇嫩的身体，应该遇到一些危险的事情，那么似乎就只有喊救命的份了，她竟然不知道慕容雯是怎么生活，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知道现在故意不得那么多，伤了这个身体也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现在都是体现出了赵空和苏梦的影子，他们都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体没有达到赵空和苏梦的速度，但是他们也能坐到模仿，已经够用了。

而在追击他们的人，虽然是全副武装，但是开枪却极少，秋程知道，现在自己就是徐健，而慕容雯也是神秘的第三方势力，贩卖集团不想伤及他们，因为他们还有价值。

就这样秋程和慕容雯走了一段时间，秋程按照看到的路线，一直往下走，在赵空的记忆中，这样的建筑物是要往下走，才能找到一个出口，虽然秋程不知道这个出口是什么，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接着往下走，而他发现贩卖集团的武装力量越来越多了。

他自己还好，毕竟身体的素质还行，这个归功于徐健本身的身体素质，有一种本能个，加上赵空的记忆，也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只是慕容雯，她这样的身体，似乎就是在超负荷运作一样，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已经显露出疲态，这个也是秋程担心的问题。

特别是慕容雯下手于如来越狠的时候，秋程就知道慕容雯是强弩之末，所以很多时候秋程都尽量的出手保护，不让慕容雯太过于疲惫，也不知道慕容雯的身体什么时候扛不住，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两个人就这样边打边走，两个人就是在突破敌境，在敌人的包围中寻找出路，秋程不断的在寻找出路，而在最后他竟然发现，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很多层楼的大厦一样，而且很多地方显露出来的样式，他知道这个地方应该不是贩卖集团自己建立起来的秘密基地，而更加像是用某个大型的大楼，大厦改成的，而且贩卖集团在这样的大楼中，封闭了所有对外的门口和窗口，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人看到外面，也许是不让里面的人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秋程知道这些信息，大部分都是依照赵空记忆发现，赵空在以前执行的多少吃任务中，那些细微的观察，现在秋程全都用上了。

秋程不断的遇到贩卖集团的武装力量，这些人都不是对手，但是每次遇到的人都越来越多，他不知道贩卖集团现在是怎么样，但是他看得出来，似乎在这个秘密基地，似乎武装力量一定不少，源源不断，他都担心自己能不能冲出去了。

他知道只要冲出去，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是在新空市，只要是有人，他就有办法联系到秦文和吴杨他们，他知道吴杨和秦文都在等着他，只要能出去，而秋程现在就担心怎么出去，虽然赵空的记忆中有那种信心，但是秋程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