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光芒笼罩在身,赤色力珠悬于头顶。
光芒一闪,紫昱心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一米立方的坑。灵活翻身,帅气的站到旁边,然后身上的念力不稳,之前的坑消失,落脚地点又出现了个一模一样的坑。
咚!
整个人掉到了坑里面去。
“该死的,又开始了!”手忙脚乱的从这个坑里爬出去,结果站在哪里哪里都会出现一个坑。
抓狂的挠着自己的脑袋,紫昱心简直要崩溃了!
他这该死的天赋,每次用起来,都会把自己给弄坑里去。
别人家的天赋,都叫天赋,他的天赋看起来是个坑,用起来也是个坑,而且不坑别人,专门坑自己!
因为,因为他该死的天赋根本不是战斗类的,他的天赋是外物类的——防御!
没错,就是防御。
而且和一般人的防御似乎是不太一样。
人家的防御都是把觉醒的外物类环绕在自己周身,然后硬抗攻击,虽然不能打,最起码很帅气的被人打不倒啊。力抗千军我自岿然不动的场面,想想也是威风。
可是他这见鬼了的外物类,虽说是防御最强的土系,毕竟每时每刻每个人都要站在地上的,地上都是土。
然而,他的土系有点坑爹。
敌人攻击来了,别人的土系是抗住攻击,特么的他自己是趴坑里了。放眼望去,地面之上都找不着他人!
敌人的攻击是失效了,可也丢死人了好不好?
谁见过打架时候躲土里的啊?
要不要这么坑爹!
要是让人知道他的天赋这么猥琐,真是……真是恨不能直接活埋了自己。
“你……还好么?”眼看着紫昱心掉下去爬上来,掉下去然后又爬上来,月初和小猴子年年,同时捂住了一只眼睛,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小爷!呸呸呸……小爷我死不了!”摔倒多少次,就要爬起来多少次。紫昱心满身是土,嘴里面也有不少,从坑下傲慢而又愤怒的瞪一眼月初,“小爷,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随着那句话,每次紫昱心从坑里爬出来的时候,都会拽上一拽月初的轮椅。
可结果却是,随着他把自己越坑越远,就这样把月初给拽到了灌木丛的迷宫之外。每一次,月初都完美的避开了那个坑。
折腾了一路,身上的念力全都消耗光了。
紫昱心两条腿发软,全身也跟着软,有气无力的趴在坑里,然后……活生生的把自己埋在土里。
成功被自己天赋活埋了,紫昱心郁闷的看着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月初,“你是怎么避开小爷坑的?小爷都差点被坑死了,你怎么一次都没掉进去过!”
“嗯!~”月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到紫昱心的惨状,不由得轻笑出声。这十几天,元宝宝给她科普了很多。这紫昱心的天赋是土系的防御,只有被他认可之人,才会被他的土系防御笼罩在内。
自己完全被敌视,当然就不被那个坑认可了,所以那个坑从始至终都只坑他一个人。
笑吟吟的看着阴差阳错把自己带出来的紫昱心,月初送了他四个字,“我命好啊。”
“……”满脸郁闷的看着月初,紫昱心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事在他面前犯蠢,结果坑了自己。
这不科学!
“不客气。”从迷宫出来,放眼望去,月初发现男生宿舍就在不远处。对紫昱心挥手道别,转身推轮椅向宿舍之内走去。
但是,她要住哪一间呢?
坐着轮椅抱着猴,月初毫无心理压力的选择了最近的这一间没有台阶的宿舍一楼。这样,会少走很多路。
走进房间,发现是四人宿舍。
略带新奇的环顾了一圈四周,透过落地窗,看向阳台上爬着的,充满生命力的常青藤。
她还是第一次要和别人集体生活在一起。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学院,应该会很好玩的吧。
选了个靠窗户的床铺,跳上去躺好,带着期待心满意足的睡起觉来。
那半个月,她可是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一定要,好好歇上一歇。
“……”外面,看着月初从眼前离开,自己把自己活埋在了土里的紫昱心,在内心深处检讨自己。
为什么,自己都这样了,还是没有弄明白那个叫月初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死的,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学弟?”赶来的少年学长,看见了埋在土中望天的紫昱心,面部抽搐了一下,“你被月初学弟埋在土里了?”
“我!~”紫昱心想解释,但是他实在说出口是自己把自己埋在这里的。
“越是天才的人,脾气越大,咱们少惹一点吧。”少年学长通过门口的事情,这回成熟了不少。
“草!”憋了一肚子话,却无从开口,紫昱心问候了一句老天爷。
“你说什么?”少年学长准备拉着紫昱心的手停下。
“真绿。”无比自然的转移话题,紫昱心手中拿着一颗翠绿绿的小草儿,然后在学长的帮忙下,从土里爬了出来。
在学长的带领之下,紫昱心先去录入信息,然后交钱,又去认识认识了食堂。一路上,听到了很多学长学姐们,关于月初的话题。
为了避免老生和新生冲突,所以每年招生,都是在老生开学的一个月之后举行的。
“喂!你出去接待新生,有没有看见那个什么月初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真的那么厉害?我听说,他还是毁容断腿的,这样都能觉醒?他在哪在哪?我们去见一见妖孽!”同样十七八岁的少年,来到这位学长的身边,熟络的勾搭肩膀。随着他的话,很多人都凑到这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们都想要去找那位传说中,比开国大地还要天才的少年。
“你知道月初学弟在哪里吗?”被人询问,少年学长的目光,落到了最近被坑过的紫昱心身上。
“我管他死活?”硬邦邦回答,紫昱心恨恨的咬着鸡腿,就像是撕咬某个人的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