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自己这点小心思藏了十几年,还是被知道了!
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小子才好。
脚底生风,几十岁的人了,跑的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年。一路上,横冲直撞的,吓坏了许许多多不明真相的学员们。
“我擦!”
惊呼声,来自于第三个没有受到人身攻击的那位。
身边这些同僚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没想到一个个私生活都那么奇葩!
“你本身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剩下一个了,许愿说完,自上而下打量这个全身写着一身正气的人,“可是你知道你不是你爹亲生的吗?”
“……?”正气的表情破裂,不是自己爹亲生的,那他是谁生的?
一双鹰眸锁在许愿的身上,许愿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闲散模样,对此浑然不惧。
“哼!”原本一身正气的人,带着错综复杂的心思,乌烟瘴气的走了。
单凭几句话,便能把百年学院的几位大佬三振出局气跑的,这世间也就只有许愿能够做得到了。
“真的没有觉得我很帅吗?”气跑了人,许愿坐到月初的身边,把脸凑到跟前,一副我要求表扬求夸奖求赞美的表情。
“很有趣吗?”眼前这人太过神秘,他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别人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月初看着他就那么嘲讽着别人,一脸的漫不经心,带着讥诮讽刺的话,眼眸中却是一派平和。
像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这是个,奇怪的人。
“其实,很无趣呢。”听见这么一句反问,许愿的神色微微收敛。
知道许多人的秘密,其实并不是很美好的事情。
很多看起来高尚的人,内心深处藏着的秘密大多都是阴暗可怕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那些美好的,可是太少太少。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恨不能直接把自己美好的品质表达在外,然后把内心深处那些阴暗给埋藏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听说月初。
可是每一次关于月初的事迹,都似乎是过于美好了。
从自己得到的消息来源,这是一个生来便享尽宠爱之人。总是被身边的人,保护的太好。
这次偶然和月初在同一寝室,他很好奇。
当一个幸福之人遇到不幸之后,会是怎样的。
结果呢?
他感觉自己真的栽了。
月初在来到帝都之后,便一直没有顺利过。
总是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状况,可每一次他都是那么骄傲洒脱。
仿佛世间的一切苦难,在他眼中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淡然,坦然,漠然。
自己身边之人遇到危险之时,极致护短。可当事情发生到了他自己身上的时候,却从容至极。
这样一个人,让他如何不喜欢?
人说,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便是宿命的开始。
曾经他是不信的。
可这次他却知道,自己栽了,真的栽了。
他可以伶牙俐齿的对所有人无差别攻击,可真正面对面看着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嘴笨的像是一只撬不开的死鸭子。
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却又像个傻瓜一样的担心他的反感。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消失的比什么都快。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勺子,许愿好看的脸蛋此时看起来有些蠢。别扭,却一脸正经的,重复之前那句没有得到回应的表白,“我喜欢你。”
“所以呢?”看着铁质筷子和勺子被掰弯,月初眉心一跳。
“如果你不给我个答复,我就……我就,把桌子上的饭菜都吃掉!”表情仍旧严肃,许愿咬着嘴唇,用上了最幼稚的威胁方式。
“……”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画风奇特的表白方式,月初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无言的拒绝,让许愿有些丧气。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当初自己祸害了那么多的少女心,如今全都还债到了月初的身上。
把筷子和勺子放回它们应该在的位置,许愿郑重的承诺,“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以我之名:许你一生无忧,愿你一世安好。”
深情真挚的话语,总是带着触动人心的魔力。
看了一眼许愿,月初的视线便落在了食物之上,“我可以继续吃饭了吗?”
“……”不得不再次拿起餐具,许愿感觉自己未来的人生一片凋零惨淡。不过,想到自己和月初是同一寝室,早晚能够近水楼台吧,认命的夹起食物,“我真是,欠了你的。”
就在此时。
嗡!
一种恐怖的威压,席卷而来。
许愿的胳膊,就那样定格在半空中,前不得、退不得。
身体微微一晃,许愿从那种完全被控制住的感觉当中脱身。
感受到那种恐怖的压力,许愿惊讶的抬头,顺着窗户看了出去,“陌拂央?”
“疑?”同样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动,月初好奇的看了过去。
视线,不期然的与之相对。
那双淡漠的眸子里,似是蕴含着极为深沉复杂的情绪。
突然有些心慌慌的。
收回视线,余光看见了蒙着面纱的墨北棠。
发现月初看见自己了,墨北棠双手捂脸。
自己不过是在听到马里奥召唤之后百思不得其解,去找了殿下。
结果殿下把马里奥给弄醒了一秒,就听见了月初,和有危险这个记歌词。然后,马里奥继续陷入沉睡状态。
而殿下便直接来到了百年学院。
的确,月初是有了一些麻烦,又被关起来了。
想想那地方,当初自己还被月初坑的住过呢。
跟着殿下,再次回到印象深刻的地方。
然后……
呵呵呵!
全程见证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表白。
许愿许愿。
许你一生无忧,愿你一世安好。
真是久经沙场善于泡妞的花花公子啊,这么溺死人的话你都说得出口。
简直,太不要脸了。
当然了,墨北棠只是在心中吐槽了一下。
谁曾想,殿下他怎么忽然就出去了?
还这样悬空立在了,百年学院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