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風楼白画笑容很浅,慢条斯理的把故事讲完,抬手唤出来了一个人,“这一切是真还是假?”
李叔?
竟然是李叔!
那个宣称绝不走出月家的李叔,怎么会在这里!
被无数消息砸到头脑昏花的众人,感觉自己脑子根本不够用了。既然李叔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着……有更大的秘辛?
看着李叔用自己的天赋笼罩上面的整个空间,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揪着。
李叔的天赋,可以作用给别人,也可以作用给自己。
他从来都不是说谎之人,这个天赋加持下,所有人都将无所遁形。
“吾名李天罡。”
五个大字,如同一道惊雷。
三十年前,威震三国的李将军。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竟然是窝在月家的李叔?
“你……”上任的皇帝陛下还想挣扎,却被風楼白画派人给制住了。
接下来,同样是一个劲爆的内容。
君占臣妻!
当年战功赫赫的李将军,被当时的皇帝陛下抢走了妻子,并且将其变成了不能人道的太监。
高台上仿若被遗忘了的角落里,月初看着永远一丝不苟的李叔,解开了领子。
那里……没有喉结。
故事在这里,并没有讲完。
接下来,是皇帝陛下用手段拆开了这两个人,并且……还将被他霸占的臣妻,打入冷宫。
以孩子为缘由,牵制住了两个人。
随着李叔的话,走出来了一个形若疯癫的女人。
这是,那个深宫之中的疯婆子!
接着走出来的,是那个孩子,他!是!彼!岸!甚至是,彼岸并非皇帝陛下亲生。当年还没有‘疯’的臣妻,发现自己怀孕了之后,就将孩子打掉了。彼岸……是心中怀恨的小妃嫔和侍卫偷情的子嗣。由于死在难产中,这个孩子就被疯婆子拿来养了。
“不可能,她的孩子朕验过,?”身为事情的中心,皇帝陛下抓住最后一棵稻草。疯婆子说的那个妃子他知道,自己也曾怀疑她和外人有染。
所以派人让她难产死亡,可最终检查发现那个孩子是自己的。怎么到了疯婆子这里,又出来了一个彼岸?
“双生子。”疯女人此时没有疯癫,轻蔑的一笑,眸中只有恨意,“准确说来,是同母异父。”
听到这里,皇帝陛下都是睚眦欲裂。
这简直比偷情还可恨!
同时怀上两个男人的孩子,那就证明那个妃子在和自己温存之后,又跑去找了那个侍卫。
这关乎于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人,就是这样。
他可以霸道的霸占臣妻,却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染。可惜,头上绿油油的。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月初,皇室秘辛什么的,真是比话本写的还精彩。
接下来,彼岸出现了,没有多少阴沉。
没想到,他和毒皇子居然还有这层联系。不过……不重要了。
上辈子的恩怨明了,整个人有些释然,耸耸肩膀,“还好,他不是我亲爹。”
噗!
一口鲜血,自上一任的皇帝陛下口中流出。
故事看起来似乎告了一个段落,可是月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个故事看起来没有问题,可是这些人有所隐瞒。
風楼白画隐瞒了一些,李叔和疯女人隐瞒了一些,就连上一任皇帝陛下都隐瞒了一些什么,他们在保护什么人?
月初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这些人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只要不说谎,少说一两句也没有人认为你是骗人的。
“不孝子!”癫狂的上任皇帝陛下風楼卿尘看着風楼白画,大吼一声,“拿了我的天下还不够,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因为,朕是一个男人。”
男人。
代表了责任与骄傲。
風楼白画,是一个男人。
他,只是想做回自己,做回一个男人。
骄傲,让人心疼,却更让人佩服。
火红嫁衣的男子,坐在最高的地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更无所谓自己曾经的经历,坦然而又豁达,让人忍不住的为他沉迷。
能够面对自己的不堪往事,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名为風楼白画的男子,是他们的皇。
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痴了。
“男人?哈哈哈……宁可屈身下架给一个小白脸,你也敢说自己是个男人?为了这么个红颜祸水,宁可下嫁,你这皇帝当真是可笑。”上任皇帝陛下见大势已去,笑的疯狂。指着風楼白画的火红嫁衣,讽刺出声。
一句话,就把月初弄到了众矢之的。
如果说風楼白画还是公主,那么他们俩一定会收到祝福,可風楼白画是男人,月初也是男人。
这样一来,就让所有人都不由得用有色眼光看着月初。
“红颜祸水?这天下,还有人比朕更适合当这个词吗?”風楼白画挽起一缕发丝,狭长的凤眸一扫,妖孽无双。
咕嘟!
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
風楼白画固然是美的。
无论男女,他都是美的让人心驰神往。
刻意散发魅力之下,无人能挡!
红颜祸水都低估了他,有这么一个皇帝,简直是祸国殃民!!!
我爱你,也许这爱天地不容。
不过别怕,骂名由我来背负。
有这么一个人爱着,已经无分性别了。
无数视线在風楼白画和月初的身上徘徊,让一代帝王甘愿屈居人下的存在。
甚至是,宁愿担上红颜祸水的名声。
爱有多深,才会如此?
尤其是風楼白画,这个对男儿身份那么在意的一个人,最终还是以女装嫁衣的身份出现。
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是期待月初拒绝,还是期待月初留下了。
只是想看看,这么一个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能够,让風楼白画心甘情愿做到如此地步。
对上那双潋滟的凤眸,月初的脑海中仿佛又响起了他的那句自信又笃定话,“你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
“……”心头,泛起了一丝波澜。开了开口,月初道出了一个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