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隆会战的逼近,阿提拉的战争动员越来越紧迫。阿提拉虽然不知道一场大会战要来临,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在高卢行军的阻力越来越大,所有的后军人员被要求加入战斗。四处行医的新腾格里教信徒也化身为战地教团。
在定居点,这支匈人部落开始了修养,这也是叶峰难得的休憩时间,他开始清点自己的财务。一顶毡房,一名女奴梅利莎,五名高卢女人,七名高大粗壮的高卢男人,一袋子金币,里面有三十枚奥雷金币,一百三十头羊,五匹骏马。
梅利莎,这天和往往一样,在满足了叶峰的强烈的欲望之后,早早的醒来,她一开始对这种匈人的生活是非常的不满的,她在高卢人的村庄中,是一名自由民,是那些饥渴的高卢壮汉日夜意淫的对象。
但是现在,却成为了一名匈人的奴隶,但是她很快就转变了过来,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并想要讨好自己的主人,但是她发现。她的主人是一名十分温和的人,并且很平等的对待她,很尊重她的意见。她甚至在高卢男人那里都没有的得到这种关心,她感觉自己是平等的。
除了在那个方面,梅利莎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主人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用双足,用嘴唇。但是让梅利莎放心的是,她的主人没有虐待和苛求她,这让她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并且想就此安定下来,为他生个孩子。这就是这名高卢少女的所有想法。
那天叶峰全身是血的回来,梅利莎吓坏了,她生怕自己的主人死了,这样就没有人庇护她了,天知道这些野兽一般的匈人将会她做什么。后来发现那是敌人的血,梅利莎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而那些分配给叶峰的高卢人,此时都踹踹不安,他们早就听说过匈人的残暴和野蛮。生怕自己遭受到非人的待遇,而所幸的是,这几天,他们的主人,叶峰,并没有来见他们,这让他们一阵心安。
但是,他们的噩梦降临了。
叶峰全幅武装的,穿着只露出眼睛的甲胄,背着弓箭,腰挎弯刀,来巡视他的奴隶。叶峰不是有意想要惊吓这些高卢人的,叶峰喜欢穿着甲胄,是因为那样他觉得很有安全感,二来沉重的甲胄可以锻炼一下身体,三来他可不想因为没有防备而死在自己的奴隶手中。
一名年迈的高卢人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像他这样的老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他穿着破旧发臭的亚麻布衣,手中拿着一个赶羊的棍子。棍子上雕刻着高卢的神,正在赶着羊。
老人的眼神涣散,充满了绝望的神色,神情悲凉,遥望着远方,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眷恋,但是他明白,再强烈的求生欲也不能将他挽留。
而其他像畜生一般被叶峰烙上自己烙印的高卢人,也一个个人人自危。他们早就听说了匈人残暴的传说,他们来自地狱。他们的两肩宽大,有着硕大的头颅,如鹰隼般的眼睛凹起,塌陷的鼻子,粗硬的黑色头发,他们择人而食,是恐怖的魔鬼。
叶峰并没有太过苛求他们,但是他也不打算友好的对待这些高卢人,以免让他们会觉得自己软弱,所以他用从罗马人哪里得到的镣铐,锁住了这些好斗的高卢人,让他们安心的替自己放牧。
叶峰处理完自己的问题,就决定将三十枚奥雷金币花掉,金币对目前叶峰来说实在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将它们转化为实际的战斗力。但是匈人除了马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而且现在匈人的牧马数量越来越少,叶峰想要找,也找不到。而且叶峰观察到了一个让他极为不安的情况,匈人在刚进入欧洲时势如破竹,然后却不堪再战,一战不如一战,骑兵越来越少。
匈牙利草原很狭小,估计只能三十万牲口,而且匈人自从征服了其他民族后,就发了财,开始过上了骄奢淫逸的生活,很多匈人改变了游牧的习俗,只有少数偏远野蛮的匈人还保持游牧的锐气。虽然定居是没错了,这是文明进步,但是这导致了匈人马匹的不足,而且战斗力迅速下降。
夏隆之战时,阿提拉的骑兵部队只是少数,而其他的都是他的蛮族仆从。
幸好叶峰所在的部落还是游牧部落,没有定居,因为这支部落来自更遥远的东方,更加偏远和野蛮,但是这恰恰保持了它惊人的战斗力。
但是叶峰虽然心不安,但是有一点让叶峰开心,那就是团结在阿提拉附近的部落都是定居了的部落。匈人的首都布达城成为了阿提拉的政治中心,那些部族首领的财产都在那里。而野蛮的游牧部族却是大多桀骜不驯,纷纷倒向了叶峰的新腾格里教。
最后的匈人,就是指的这部分人。
而远在西方的西罗马帝国,在叶峰看不到的地方。在阿提拉的私下和平暗示下,掩饰他公开宣战的锋芒。竟然没有阻止阿提拉的进军。阿提拉运用政治手腕,对罗马人和哥特人施以安抚和威胁的手段。
拉文纳和图卢兹的政府,互相怀疑对方心怀叵测,竟然安然坐等它们共同的敌人的来临。埃提乌斯是唯一一个明眼人和智慧者。他看穿了匈人的意图。但是自从普拉西狄亚死后,皇宫中开始了争权夺利的斗争,根本没有人在乎他。
而现在罗马的青年一听到号角声便浑身发抖,。罗马人几百年骄奢淫逸的生活方式已经将他们骨子里的坚韧和锐气消磨殆尽,一个个变得懦弱无能,庸碌胆小。从军在共和国时代曾经是人人敬仰的高尚职业,到帝国时代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躲避兵役惟恐不及。
罗马,已经完了!
文明之光灯火昏暗、摇曳。
阿提拉和他的几万大军策马疆场,给罗马人一击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