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海浪拍打着船只,发出阵阵如同野兽的巨吼声。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加大自己的声音说道:
“没有!”
叶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早就受够了永无止境的航海,大海的波涛让他感到一阵的呕吐感。
没有多长时间,在充满雾气的海面之上,出现了海岸线,金色的沙滩泛着光亮。
一名朱特人的渔夫在海面上看到了庞大的船队,他慌忙的丢下捕鱼的工具,向着村子跑去。
昔日罗马人的土地,肯特郡,现在已经沦为了朱特人的口中美味的肉,朱特人占据了这片土地。现在,新的征服者前往这个世界的边缘地带,不列颠。
肥沃的土壤,绝好的地理位置。
渔村的警钟响起,百余名朱特人迅速的武装起来,然后迅速的撤退。在渔民报告船队的规模之时,渔村的部落首领就知道了敌人难以抵抗。所以迅速的撤向了肯特城。
“没有光荣和荣耀!”
雄狮布莱恩趴在海岸上呕吐起来,咸湿的海水浸湿了他的锁子甲,哗啦啦的盔甲碰撞声响起,布莱恩难受的说道。
而狡兔安迪也和雄狮布莱恩一个样子,都是躺在地上难受的呼吸。
而撒克逊人第一军团,则是充当了急先锋,在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冲向了渔村。
渔村来不及撤退的朱特人看到平头短发的撒克逊人,以为是罗马人。在远处看来,撒克逊人整齐划一的阵型,以及强有力的秩序。
让朱特人误会了。
“罗马人!罗马人回来了!”
朱特自由民大吼道。
两百多名名撒克逊人组成密集的阵型,冲向了渔村,将渔村团团包围了起来。
“投标枪!”
阿尔弗雷德一声大吼,其余的百夫长也是接着大吼道:“投标枪!”
整个战场上好像一窝蜂似的,两百多枚长矛,如同密集的雨,狠狠的砸到了渔村中央。
只是一次齐射,整个渔村几乎被摧毁了,轻型标枪用木钉固定枪柄,在投中时的冲击下,木钉会飞散下来,枪头会脱落。
一个支队的兵力,等于四个百人队。
木屋之上,插满了标枪,朱特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标枪,大腿、头颅、肚子上都是标枪。
“进攻!”
阿尔弗雷德指挥这一支支队,得心应手。他大吼道,亲自举起大圆盾,持一把匈钢剑,冲锋!!!
哗啦啦的步伐声响起!
“盾墙!”
旋风花纹的盾墙整齐划一,两百余名撒克逊士兵冲入了只剩下老弱的渔村中,大开杀戒,整个渔村血流成河,尸体遍地。而叶峰这个时候,才好整以暇,骑在诺灵之上,持鞭策马到渔村附近,恰恰目睹血腥的战场。
五百名匈人重骑兵骑着高大的波罗的海马,披挂着锁子甲的马和人,姗姗来迟,战斗已经结束了。
整个渔村没有一个活口。
而虽然朱特人在渔村的守备队已经撤出,但是人的脚步怎么快的过马匹,在消息闭塞,交通落后的古代。
叶峰率领着骑兵先行,步兵在后。
一路上将所有的反抗的人杀死,将他们的尸体掩埋焚烧,以预防瘟疫的来临。整个过程迅速而简单。
“报告长官,一切都处理完毕!”
一名卫队成员从马上下来,半跪在叶峰的面前说道。
叶峰满意的点头,马队分为五个马队,分别由雄狮布莱恩,狡兔安迪,野狼布鲁斯,独眼卡尔,沉默者凯里统领。
如同五把锋利的尖刀,插入了朱特人的内脏之中,而后面的步兵迅速的占领据点,建立城堡,巩固占领地。一夜间,被占领地的原来统治者成为尸体,而本来的农奴还是农奴,奴隶还是奴隶。
少数的农奴和奴隶起来反抗,但是被迅速的镇压,然后尸体被迅速的掩埋,以至于你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的尸体和任何的痕迹。
但是很快的,密集的森林,婉转的狭路,阻挡了骑兵的前进,叶峰也只得停下来,以让步兵跟上。
肯特城,几乎所有的朱特人贵族都集结了起来,他们正在举行着宴会,如其说是宴会,不若说是沉闷的会议。
朱特人的贵族们和乡绅们正在讨论着来者不善的匈人军团。
查尔斯说道:“我们必须联合起来!不然只有灭亡!”
采尼严肃的说:“必须和本部的朱特人联系!还有撒克逊人、盎格鲁人联系!”
其余的几十名贵族全都点头称是。
查尔斯继续说:“我刚刚从那个边境渔村来,它被完全的摧毁了,那些恶魔的杂种们,匈人!可是我们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亲族,朱特人也参与了,那些无地的杂种朱特人。他们必须被惩罚!”
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必须被惩罚!”
烤乳猪的香味,笔直的侍从持剑傲立,还有美丽的舞女,严肃的宴会在经过讨论之后,这些朱特人又迅速的陷入了享受之中。
英国的撒克逊人、盎格鲁通过商旅的消息,知道了匈人西进的消息,他们不知道匈人的意向,但是所有的英国的撒克逊人、盎格鲁人以及朱特人和本地的同族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一点,匈人的确入侵了朱特人的领地,这让朱特集体人都暴跳如雷,但是朱特人和匈人之间隔着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所以朱特人对匈人无可奈何。除了海上的袭击之外,别无它法。
在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都在征召军队,以防备北匈人入侵之时,匈人的使者来到他们的营地之中,在微风的吹拂下,匈人使者踩踏着绿草,将叶峰的信书带给了他们。
“匈人无意于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的领地,只是需要一个进入不列颠的登陆口。所以袭击了朱特人。”
这下子虽然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并不放心,但是暂且停止了征召军队的行动。
但是让叶峰烦恼的是,朱特人的海上袭扰战,让匈人不胜其烦。
天色微亮,两艘朱特长船在雾气的掩护之下,来到了北匈国的海岸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