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的感觉,让苏青灵有些害怕,又有些莫名的希翼。
“青儿。”柳锡冥轻柔地吻落上苏青灵的唇,而下一刻,苏青灵却绷紧了身体“啊”了一声:“痛!”
柳锡冥一动也不敢动,他并不介意青儿曾经是虎乘风的女人,而如今她还是处子的认知,却让自己心头抑止不住的狂喜。
半晌,苏青灵睁开眼睛,看着眼中光芒闪烁的柳锡冥:“你是不是很难受?”都说男人如果半途这样停着会难受,苏青灵咬了咬下嘴唇道:“我没关系的”
柳锡冥的嘴角角又弯弯地上翘了,我的,心爱的,笨女人!
苏青灵的指甲深深抠在柳锡冥的背上,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把男女之间的第一次写得那么美好,可是自己却感觉是很奇怪的难受和不舒服啊!
*沉睡的苏青灵被柳锡冥不安分的手弄醒,看着眼前那双笑的得意的眼睛,苏青灵气恼地一口咬了过去。
柳锡冥低笑道:“睡的时候那么乖巧,一醒来就张牙舞爪了。”
苏青灵恨恨道:“谁叫你骗我,明明都好了还装!”而且,这大尾巴狼还装得真像,害自己贴身服侍都服侍到床上去了。
柳锡冥一脸的春风:“不骗你,你什么时候才肯当我的娘子啊。”
苏青灵啐了一声,红了脸道:“柳锡冥是大坏蛋!”
柳锡冥神情一动,正想动作,门口遥遥传来几声微弱的呼喊:“有人吗?有人在吗?”
两人穿好衣服下床来,柳锡冥开门一看,却是一名成年男子倒在雪地里,旁边还立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见有人来,那小男孩赶紧行礼道:“阿叔阿姑,求求你们救救我爹爹吧。”
见小男孩甚是机灵,苏青灵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和柳锡冥七手八脚地将倒地昏迷的那名男子抬了进来。
灌了大半碗姜汤后,那男子终于咳着醒了过来,自述是京兆华原人,姓柳,名子温,因少小外出游学,在外成家,曾任丹州刺史,不意战乱频频,州县流民失离,引发瘟疫,避难之中发妻病死,只得带了小儿长途跋涉回归故里。
谁知行至骊山时突逢大雪,在野外雪地里捱了一夜,因将冬衣都加在小儿身上,自己却骤感风寒,和小儿半扶半拉地找了条路捱了过来,见有人家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没想到竟是柳锡冥的家门!苏青灵赶紧拾掇先前备下的一些伤风之药,给柳子温煎服了,只是这些药都是普通祛寒之药,对柳子温并没有多大作用,没过得一个时辰,柳子温又高烧昏厥了过去。
苏青灵料是高烧引起的肺炎,怕是凶险,可惜肺炎在古代毫无办法,只得一遍遍湿了手帕敷在柳子温额头。
柳锡冥正跟苏青灵商量着冒雪出山请大夫,柳子温自高烧中醒来道:“不必麻烦了,在下只求两位菩萨心肠,将我这小儿送回华原,两位的大恩大德,我柳子温来世衔草结环,没齿不忘。”
说完一大段话,又是剧烈咳嗽,两肺如扯风箱一样的呼哧出声,眼见得是出得气多,进得气少,渐渐地没了声音了。
小男孩立在一旁,口中唤着“爹爹”,不由得大放悲声。
年幼失怙,最是可怜,苏青灵的眼泪在眶中转着圈圈,软软倚在柳锡冥身上,不忍再看。
柳锡冥轻叹一声,伸手扶住小男孩的肩头道:“节哀顺变吧。”
小男孩擦擦泪水,猛地跪在地上冲柳锡冥和苏青灵磕起头来:“公绰求阿叔阿姑,将我爹带回故里祖坟安葬,不要让他成为孤魂野鬼”
见小男孩大有将额头磕破的趋势,柳锡冥赶紧止住道:“同姓之人,临终托孤,我不会弃你们不管的。先起来吧,安置好你爹爹的遗体再说。”
三人计议良久,终还是决定将柳子温火化,将骨灰带回他故里。
第二日,三人远远地寻了一处干燥的地面,柳锡冥架了一堆干柴,浇上火油,将柳子温的遗体放在上面,点燃了大火。
小男孩始终跪在地上,点着香烛纸钱,边泣边从怀中取出昨夜连夜赶写的悼文哽咽而念:“日月减光后土苍天何太急,风云变色梅花白雪也含哀”
苏青灵惊叹这小男孩作文大度情深,侧脸看时,只见他已将悼文放在火烛上烧化,最后一行却是“不孝子柳公绰”,文体端肃浑厚,古朴自然,俨然有大家之风,让苏青灵不禁高看这个叫柳公绰的小男孩一眼。
又过了几日,雪化之后,三人收拾了行装出发。行了月余,方到华原。一路问人过来,终于找到了柳子温家,原以为是官宦人家,谁知竟是门庭稀落,只余柳公绰从未谋面的奶奶在世。
世事本就如浮云变幻,沧桑难言,柳锡冥和苏青灵一番唏嘘,将柳公绰交与柳老夫人,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两人正欲告辞出门,柳公绰突然赶了上来道:“阿叔阿姑还请留步!”将两人重新请入了内堂。
见两人坐定,柳家的一老一小突然扑通跪了下来,柳锡冥急站起来扶道:“老夫人,公绰贤侄,何事行此大礼啊!”
柳老夫人颤颤站了起来,柳公绰却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头,方看着柳锡冥和苏青灵道:“阿叔阿姑的大恩,公绰谨记于心,只是还求阿叔阿姑再出手救救我和奶奶!”
月余的相处,柳公绰对柳锡冥和苏青灵两人基本了解,虽有些强人所难,却还是说出自己的请求。
原来自祖父柳正礼死后,因柳子温少小离家后,因多年战乱难通音信,宗族叔伯恃强凌弱,瓜分了柳家的田产而去,只余两亩薄田让祖母守着艰难度日。
今日父亲又死,而自己年幼,那些田产无望要回,柳公绰心生急智,思忖宗族无人记得父亲面貌,因此求柳锡冥以父亲之名,与宗族对质,夺回田产。
沉吟片刻,柳锡冥看向苏青灵,苏青灵本不欲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