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宰相相比悬殊太大了。明知是场败仗,我又何必让那么多的弟兄去白白送死呢?”
“暖暖。”
“嗯。”我轻轻应着。
“你怪不怪我?”我抬头正视德熙:“为什么是我?”
德熙笑道:“在某一天,一只猪就这样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里。”我满脸黑线,这算什么啊!有这样的表白吗?
“在茂林时你离开了。我想,走了也好,以免卷入这么危险的漩涡中。”他带着甜甜的微笑沉浸在回忆中:“可是,最后你却又回来了,我想这或许就是注定的缘分,不是我没给你机会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要的。”
想着我也笑出来了过去的一切真好啊:“这是缘分。”
“后悔么?”他又问。
我傻笑着继续将头靠在他肩上:“不后悔。但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受,很伤心,很绝望······”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是一定会死的,但你们却有存活的几率。”德熙的声音轻轻的从头顶传来。
我突然觉得很冷,于是扑进德熙的怀里紧紧地抱紧他,德熙也紧紧地回报着我。天一片漆黑······
才四更天,德熙便唤醒众人,说出自己要投降的打算。大家一片沉默。
德熙扫了大家一眼,在我这里停留了一下:“既然大家没意见,我就去了。”
温之云突然上前怒道:“德熙,你疯啦!郭世金是宰相的人,他将我们两万五千人全部坑杀!你以为你投降了,他就能放过我们。你以为你是在救我们,实际是在害我们。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吗咋,只有拼死一搏了。”这是我第一次见温之云发火,真帅。
德熙身形一动,再次扫向众人目光坚定的说:“好。”于是大家再次围坐在桌前:“我们将主力集中在司徒手中,全面出击,跟宰相拼个鱼死网破。”
黎明刚到,号角声起,战士们冲锋陷阵,虽然浴血奋战却寡不敌众,至中午已是伤亡惨重。
石修竹,秀秀带领着大家抢救伤员。陈皎月在写着什么,八成是遗书。
我一咬牙站起来:“我有办法。但是必须我自己去完成。”
短短两天,我军由八万一千人减至不足五万人,而宰相的兵马至少比我们多了两倍。如此差距怎么叫人不担心。事已至此,我只好只身犯险,潜入敌人内部。
“哟,这是哪个小伙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咋没见过你呢?”一个士兵走过来,将准备抱着干草去喂马的我拦了下来。
“大哥,我是才来的喂马的。”我愤愤不平的道:“整天和畜生打交到,大哥怎么可能认识我。”
那士兵走到我面前拍拍干草:“这草还真不错,好好喂马,明天一定能一举打败对方。”
喂,拜托大哥你能不能别拍草啊,我那上面撒着泻药呢,你拍掉了,我怎么完成任务啊?我在心里不停的翻白眼,真要命。
“好了,快去吧。”
“是”我快速的开溜。
“乖马儿,多吃点儿,到时肚子疼把背上的人都摔下来哦,他们都是坏蛋!”我边喂着马儿,边拼命撒泻药。
手放在腰间一摸,糟糕我的发簪你,是小冥王送我的发簪,丢了,糟糕饭里我也投来毒了,怎么办?
我一惊,忙跑出马厩,低头寻找,完了,完了······
有几个士兵匆匆跑过,我拽了一个问出了什么事?
你士兵急道:“刚才将军吃了粥突然中毒,情况不妙。”
我一愣,不行,连将军都中毒了,我的簪子不见了,只要稍微疏忽大意就会命丧于此!
我转过身,发现一个年轻的士兵手里正把玩着什么。眯着眼看了半晌——哇靠!那不就是我的簪子吗?
我猫着腰,打算从后面打晕那个小兵再抢回簪子,谁知没走几步,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抓住了那个小兵,口中叫嚷:“就是这个奸细!这个簪子上明显有毒!一定是他下毒害的将军······”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有······”那个小兵挣扎着被拖走了。
我愣愣的盯着被遗落在地上的簪子。心一横,快速跑向前去拾起簪子,拔腿像马厩跑去。
对不起了,我心中对那个被抓走的小兵深表歉意,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我喘着粗气站在马厩旁,谁叫那个小兵起了贪念,这样聊以**道。心里也宽慰不少。
我整整戎装,蓄势待发。
大约下午两三点中,宰相出动所以兵力,约合十万人。我混在其中,扛着旗子。腰间挂了N多个小袋子。袋子中装满豆子,当然袋子是漏的。
战马践踏着大地,发出沉闷的声音,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排,道接近我军时,突然被什么一拌,战马哀号着连人一起倒下。我笑了笑,这一定是德熙事先设下的套。
只见前面一波一波的倒下,我看见我方由一个身披银色盔甲,英姿飒爽的将领带着几乎所以的兵马冲了出来。
天啊,那不是德熙吗?
前方军队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闹得人仰马翻。
第二波敌军进攻,我就混在其中,我上串下跳的。第二波军队更惨,哈哈,被我下了泻药的战马东倒西歪的不说还臭气熏天······
司徒依然手持长剑从旁杀来。第二波人马躲闪不及,一刹那间乱作一团。一看形式不对,敌方第三路人马出动,混战正式开始。
我手抗旗子左跑跑右闪闪的,因为我腰间的豆子在不停的四处乱撒,果然不少战马打死不向前走。停下来美美吃着小豆子。
我一闪,一把刀真砍向我刚才站的地方。竟是德熙麾下的小兵。搞没搞错,我是自己人耶?!
算了,算了,这下可没人夸我长得像好人了。
处处是刀剑碰撞的声音,我身子一侧,眼睁睁的看见一位浑身是血的士兵倒在我旁边。
我一怔,行动颇有迟缓,两个小兵打斗着从未旁边经过,我大旗一挥,打晕了宰相那边的小兵,德熙方的小兵愣愣的看着我。
“小心。”我指着他身后,他下意思的挥刀,带血的头颅滚落······
我军不足五万对抗宰相十万军马,由于前两对军马都出了意外,所以德熙的军队对付起来还绰绰有余。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从敌方有发出一对精兵。注意是精兵,因为他们的装备让我想起了皇宫中失踪的禁卫军。原来禁卫军已被宰相掌握。好,还奸诈的一招。
这一万多禁卫军一到,一下打的我军慌乱起来,但仍是负隅顽抗。
众多兵马交错相战,我一个恍惚,看见了在在远处战马上挥剑而战的德熙,看着他一心一意的扑在战场上,我不禁呆住了······
“啊!”我一声尖叫,低头,一把刀挥落了我头上的钢盔,一头秀发披散而下,周围的士兵吃惊的打量着我。
我一咬牙,弯腰拾起刀砍了起来,为了自卫,为了生存,为了德熙,请原谅我我必须杀人!
战地黄花,残阳如血!
当明紫的旌旗映入我眼中时,我的胸中隐隐作痛,我认为我要死了。可是,突然出乎意料的有人增援,这增强了我活下去的信念,我要继续杀下去,我要生存。身上有几处伤痕,渗着血,我自动忽略,浴血奋战。
增援部队来了很多人,杀得敌军溃不成军······
我累得几乎趴下,“起来吧,战争结束了。”我一抬头,看见轩辕徳毓头戴玉冠身着明紫长袍,他还是来了。
我欣慰的笑了,奔向他身后。德熙在他身后向我微笑伸出了手。
那双手我一直认为拿书写字的手上也有被剑磨出的茧子,白皙的皮肤如玉一般润洁,溅着几滴血,白璧微暇。可是,这就是我要的,这只手的主人。
我也对他回以微笑,伸出手。两只手紧紧相握。
“娟子——”
“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手拿鸡毛毯子回头,眼睛弯成月牙形。
“娟子,快将这汤送给老夫人。”
“是。”娟子端着盘子回头,“啪!”与人相撞,娟子一声高呼:“老爷饶命。”
原震清眯着眼:“抬起头来。”
娟子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原震清磨啜这她的脸道:“长得还真像。”
于是,从那天起,娟子被老爷原震清收做侍妾。
“我要你进宫,替我监视皇上。”一天原震清一字一顿的对娟子说。
娟子清澈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但是她还是成了当今皇上的宠妃——吟妃。
依稀记得皇帝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也是:“真像啊!”。像谁呢?真是奇怪啊。
不久,吟妃诞下四皇子轩辕徳毓,见着了当今皇后,受到了惊吓。除了衣着,气质外,她和皇后竟如此的相像,真是奇了,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很快,她有了第二胎。年轻的皇帝将头靠在她的肚子上,兴奋道:“这胎最好是个女儿。嗯,朕将来一定要给她找个好夫婿······梁国公的儿子?不行,那小子三岁就会摸侍女的屁股。嗯,文成公的孙子?也不行······还是皖国公的儿子吧,虽说那小子已经十一岁了,但举止文雅,风度翩翩,更何况,拂煦打知道疼人,嗯!好就是他了。”
吟妃含笑看着仍自言自语的皇帝,心想宰相叫她做她没办法做到,他没办法害皇上,她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皇帝了。
孩子早产,真的是个女儿,皇上高兴的赐封号“玉姝公主”名月旻,小字旻儿,这是一个多大的殊荣啊。
“你们谁都压着朕!谁都想害朕!”皇帝发疯般的冲进念吟宫。吟妃大惊接驾。皇帝再次怒吼:“连你也骗朕!啊——徳毓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是原震清的对不对?对不对啊!”
“不,不是的······”吟妃慌张的想要解释,无奈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却拂袖而去。几日后,命人送来一杯毒酒。吟妃写下了一封遗书,将它藏在椅子中,但愿有心人可以看见。苦笑着饮下毒酒。静静的躺在床上。
其实,宰相和皇帝都是真心喜欢皇后的吧,只是她明白自己是个替代品,但她一点都不后悔,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吟妃长舒了一口气。隐约听见远方残阳老槐树下,杜鹃声声泣道: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南谟燕启二十二年四月,轩辕徳毓带兵击退宰相,被封临川王。轩辕德正被封怀川王。轩辕德熙继承王位。拜隐退的老臣为宰相。赐馨公主嫁镇国公司徒依然。授朝散郎容练重升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容氏讳暖槿立为后,入主掖庭。吏部尚书之女余氏讳采萍为皇贵妃。太常卿之女范氏,黄门侍郎之女韦氏,录尚书之女鈡氏,中领军之女施氏分别为懿妃,贤妃,淑妃,恭妃(应避皇上的名讳将“德”改为“恭”)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凤仪宫,“轰隆隆”一声炸雷,倾盆大雨随即而下。
我揉了揉眼嘟囔:“都要秋天了还下什么雷雨啊?真是的。”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德熙这个混蛋肯定是泡在美女堆里活活溺死了,这个**!接着有赶紧啐了自己一口,德熙为了巩固自己的**牺牲自己的男色,也是逼不得已。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个月前那场恶战后,德熙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宰相全家被抄,皇后也在城破的那天自杀。想想原震清长得那么帅咋死的那么惨呢?真是身败名裂。
二皇子轩辕德正被封淮川王,他的正妃江氏因是宰相表亲,自请出家为尼。于是德正将沈久珍扶正,他们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四皇子轩辕徳毓被封临川王,这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德熙的心事我明白,徳毓的势力太强大,德熙不想再上演一场手足残杀的场面,只有消弱徳毓的权利。顺便插一句嘴,姝月在得知宰相兵败后也自尽了,徳毓现在正妃的位子还是空着的,看来他对姝月还是存有愧疚的。
初夏时,皖国公薨,温之云承袭爵位,成为年轻的皖国公。
本来德熙想让石修竹入主太医院来着,可是石修竹誓死不答应,无奈德熙只好作罢,石修竹答应保持通信,就带着他的娇妻秀秀笑傲江湖去了,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德熙将素馨儿封为公主,将她许配给被封为郑国公的司徒依然。更可恶的是他还一纸诏书将司徒封了个抚远大将军派到边关去了,素馨儿肯定要陪去的。毒!简直忒衰了~~
“阿嚏!”我揉了揉鼻子,思绪仍在继续。
老爹被从新任命为礼部尚书,德熙也力排众议将我立为皇后。而他本来的正妻于采萍则被封为皇贵妃。
我也知道德熙和于采萍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四岁了,叫轩辕金子。哈哈,好可爱的名字!还是先皇亲自赐名的呢,哈哈······切,真没水准!敢情以后再生个儿子难不成叫“银子”~~
提起孩子吗~~现今恭妃钟氏已确诊有两个月身孕了,靠,想想就生气,德熙你个死色鬼,我咬牙切齿。
“阿嚏!”我有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算了明天在找他算账,先睡觉。
“皇后娘娘,该起了。”
“嗯······”我嘟囔一声,犯了个身继续睡觉。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娘娘······起床了。”我的贴身侍女,十九岁的喜豆不停的喊我。
“不啦~~我······那啥,咳咳······”我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