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郝晨还又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证明他说的这件故事的真实性,我特意用了故事,是为了继续表示我对这件事的怀疑。不过郝晨显然没注意这个细节。郝晨问了启星家WLAN密码,然后在电脑上设置了一下,接着登陆了电脑上的企鹅软件。
他找到了那个叫萱萱的人,然后找出了她和那久斌的聊天记录。显然这个聊天记录被郝晨翻过很多次了,以至于他可以很熟练的找到了一页似乎可以证明他说法的证据。上面似乎是那久斌总结的一些自己身体的不适,其中有嗜血,乏力,衰老这些词汇。
接着那久斌把聊天记录往前翻了几页,这上面记录着关于那只可以预测未来的笔的使用方法。那久斌告诉我,这些聊天记录他几乎翻遍了,唯一的线索只有这些,还有一些则是那久斌的猜测。
我注意到萱萱这个人似乎是三个月之前凭空出现的一个人,从那久斌的企鹅软件里看不到萱萱和那久斌到底是谁和谁先取得联系的。他们聊天记录的第一句话是两个挤眉弄眼的表情。我打开萱萱的个人资料。里面除了萱萱两个字之外其他的信息都是空的。
我突然觉得萱萱这个人有些奇怪,要想弄清整件事情的经过,恐怕得从他入手了。这时其实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相信了郝晨的话了。很快我便意识到了这点,突然清醒过来,然后跟郝晨说,如果想证明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恐怕得拿出些说得过去的证据,我现在看到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从那久斌身上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正是这个东西,让我觉得他说的似乎是真的。那是一个类似痣一样的东西,长在那久斌的耳垂上。我赶紧把平板电脑上的照片翻到最后一页。就是那久斌长满雀斑的那张照片。
我看到那久斌耳垂上也长满了雀斑,我接着往前翻,这次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雀斑上,很快我发现在那久斌的耳垂上从第一张照片开始就已经有一个小小的雀斑在了,只是因为存在的位置隐蔽,而且我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眼睛上,因此才没有发现。
我之所确定那不是痣,更不是雀斑,是因为我发现郝晨耳朵上的那个东西似乎会移动似的,只是移动的范围很小,仅仅局限于他耳垂的一部分。看到这儿我赶紧让郝晨先别动,郝晨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伸手轻轻的掐着他的耳垂,不过我发现郝晨显得特别痛苦似的和我的手抗衡着。当我松开手之后,我发现郝晨的整个耳垂都变不成了紫青色。我问郝晨刚才耳朵有什么感觉,郝晨告诉我,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好像是电台广播的声音,不过应该是类似于信号不好时发出的那种,杂音很重因此他听不清楚。
听他这么说,我让他忍着点儿,然后加大力气在他耳垂上掐了一下。这次郝晨的反应比之前强烈多了,呲着牙险些叫出来,等我这次再松开手,我发现郝晨的耳垂变得成了黑色。要知道耳朵是人阳气最重的地方,耳垂儿的变化,直接显示着一个人五行气息的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郝晨应已经并入膏肓了,他所有的外在表象仅仅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也也是为什么那久斌会在三个月的时间一下子衰老的原因。
这时郝晨告诉我,刚才他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说话的内容他听不懂,因为那写话既不像英语,更不像中文。不过很清楚。我伸手为郝晨把脉,如我料想的一样,他的脉搏摸起来很正常。
郝晨估计是发现了我表情的变化,突然显得很紧张的问我,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我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他我的推测,因为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再说按他现在的情况,即便我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想到这儿我告诉郝晨,他应该有点邪气侵体的症状,不过暂时并无大碍。这时如果他觉得没问题的话,我想研究一下那只笔。
郝晨听我这么说,哈哈大笑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信我说的话。”我看他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眼前这家伙应该会有横尸之祸,而且他现在的情况看来,神仙也无力回天了。想到这儿我只能迎合的跟他说,我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毕竟我没必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较劲。
郝晨见我相信了他,兴高采烈的把那只钢笔打开,可就在他打开钢笔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好。因为我看到顺着钢笔的笔尖,飘出一股极浓的鬼气,而且那味道特别难闻。而且那团气息运动的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已经幻化成一个人的形象,站到了启星家门前。
屋里的其他人虽然看不到那团鬼气的存在,但那股刺鼻的气味儿,显然是闻的到的。一个个捏着鼻子,看着那只笔。我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门口的那个灵异体身上,一般的灵异体凡人是感觉不到的,不单是看不到,同样摸不到也闻不到。可是眼前的这家伙居然会散发出臭味儿,这说明他肯定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样。
我开始彻底的怀疑郝晨的判断,这个灵异体根本不像他理解的那样能力不强,不足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单从他气息的颜色就可以看出这点。这时门口的那家伙突然转身朝我这看了一眼。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那算的上我见过的最恐怖的灵异体了,有鼻子有眼,可是那五官明显是随心所欲的生长的,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好像只沙皮狗。他嘴角嘟囔了几句,我听不到他说什么,不过此时我身旁的郝晨,突然显得很痛苦的用手抱着头,一边哀嚎着一边蹲在了地上。
一屋子的人本来都号称是要来见证灵异事件的,可现在郝晨的突然变化,好几个胆小的姑娘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不过马上我就意识到问提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他们之所以发抖不完全出于害怕,而是此时屋里温度突然发生了变化。一种寒冷透骨的感觉,也出现在我身上。我意识到,一屋子的人这是应该是收了什么妖法。
想到这儿我赶紧从兜里掏出一瓶菖蒲和艾草泡过的雄黄酒,往每个人身上都倒了点儿。果然被这些有辟邪功效的药水喷过之后,那种寒冷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不过此时本来蹲在地上的郝晨此时居然倒在在了地上,身子蜷缩着因为他手一直捂在脸上因此我看不到他的变化。
我蹲下身子,想看看郝晨怎么样了,可我刚以蹲下,郝晨突然以一个奇特的姿势从地上蹦了起来。我因为蹲着,因此不能马上看清他脸上的变化,不过从满屋子的惊叫声中,我还是意识到了不好。
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郝晨的脚已经到了我的面前,躲显然是来不及了,没办法我只好把两只胳膊架在脸前面。郝晨这一脚力量大的惊人,让我一度怀疑这孙子是不是戴的假肢。虽然有胳膊挡着,不过我的鼻子还是未能幸免于难。别自己的胳膊垫的一下子鼻血窜了出来。
我因为之前是蹲着的,所以挨完这一脚直接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不过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惧怕,因此在我倒地的瞬间,身子赶紧朝一侧滚去。这下虽然显得有些狼狈,但保命是再好不过的了,果然当我站起身后,我发现郝晨已经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了,不过他那张脸,看得我几乎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