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完自己的想法,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毕竟这个石洞给我们的线索太少了,除了这几个石台上的雕刻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就在这时葛洞天提出了一个想法,他说我们其实一直忽略着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葛洞天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石台,说道:“就是这几块石台的来历。”我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催他别卖关子,有话赶紧说。
葛洞天问我,想没想过这几块石台是怎么出现在山洞里的。其实我们一直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我们一直觉得这个山洞里的空心石很特别,他到觉得,真正的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些实心的石头上。
我们基本可以断定,那些空心石最早应该是以结晶体的形式存在的。而他们之所以变成石头,应该是接触到了什么东西,比如空气或者人体再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这点从那些被我们从水渠地下挖出的怪石上就可以判断出来。
想到这儿我低下头在手电的照射下,重新观察那几块经倒地的石台,我发现他们和地面接触的地方,任何联系都没有,只是几块儿长方体的石头立在地上。由此推断这些石头原本不属于这个大厅,应该是后来才出现的。
“水”我突然想到了水,我猜测这些结晶体的东西一定是要找水,因为他们本身溶于水,但却惧怕空气。因为只要一挨到空气,他们就会被石化。一定是这样。
我来不及整理思路,把自己突然想到的线索逐条讲述出来,我的这个发现,就像一条导火索似的,把大家的思路都点燃了,葛洞天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们之前接触的那条水渠,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他的意义不是把山洞里的水运送到外面,而是把外面的水引到山洞中来,山洞之所以一路向下,是因为在一个足够深的山洞,其中空气含量是很低的,因此在这样的环境里可以避免那些结晶体石化。
袁子聪补充道,如果是这样,河水倒流的问题也很好解释了,因为这种结晶体具有把水分层密封的作用,因此如果这些结晶体在水中形成一个足够大的平面,完全可以起到类似水管的作用。
这样一来因为山洞里空气稀薄,导致气压很小,和外面的空气密度形成足够的压差,一个巨形的离心泵就这样产生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山洞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空气含量越来越高,这才致使一部分水出现了逆流的情况,(这时的逆流是指水由山洞流向池塘)。
我又做了一些补充,这个空间,很可能就不属于这里。他可能来自外空间,另外我觉得所有的谜底应该都在跟大柱子里。因为水最终是流向那儿的,想到这儿我拿起手电朝着那根柱子走去。
我注意到,其实这根柱子只要稍加留意,就可以看出它的不正常,他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大厅的正中央,这个位置使得大厅利用率大打折扣。我用手在上面敲了敲,声音和其他空心空心石有些不同,显得更亮,这说明这跟柱子不仅是空的,而且外壁很薄,面对这个状况,我有一种想它大破,一探究竟的冲动。
这时葛洞天用手拍拍我,然后用手电照了照柱子地下。我看到在我脚旁是几块石板,颜色和其他地方有明显区别,其实如果我们不是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哪四座石台上,这个情况应该很容易被发现的。
那样的石板有两块,面积接近一平方,我有鞋跟在石板上敲了两下,石板居然是空的,我赶忙蹲下身,把开山刀的刀刃插进石板的缝隙里,石板被我撬了几下之后,有了松动的迹象,我把开山刀用力往缝隙里插了几下,没多久一块半平方的石板被我撬了起来。
这个发现让我激动不已,那块石板大概十公分的厚度,在葛洞天和袁子聪的帮忙下,我把石板抬到了一旁,石板被已开之后,我们几个人都惊呆了。因为里面有光,那是一种浅红色的光,忽明忽暗,没隔十几秒钟就会闪动一次。这种发光的频率,让我想到了当初在洞外得到的那几块怪石。
我急切的想进入到这个全新的空间,但却被葛洞天伸手拦住了。他用打火机点了一张黄纸,从洞口扔进去,我知道他是在测试动力的氧气含量,黄纸在在里面燃烧了几秒钟才熄灭,这说明里面有足够的氧气,看到这儿,我率先从洞口走进去,我发现在这个洞口,其实是有台阶的。
顺着台阶走了不到两米,眼前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在我们眼前是若干个巨大的石头齿轮,他们相互咬合,让我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块钟表里,此时那些齿轮都已经停止了,在这些齿轮下面是一个方形的池子,在池子里是一整块儿红色的结晶体。每隔十几秒就会发出淡红色的光。
走在池子上方,有一个圆形的石管,水从这个管子里慢慢流到方形池子里,伴随着暗红色的光线,可以看到水蒸气从池子上方冒出。我快步从台阶上走下来,葛洞天二人紧随气后。此时葛洞天的手电发出的光线已经很暗了,没办法他只能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我们身边的东西上。
我和袁子聪一个人看上面,一个看下面,手电移动速度很慢,尽可能不放过任何细节。下面的空间要比上面小很多,在方形池子四周有不到一米的宽度,错略估计,这个同样是圆形的空间,面积不超二十平方。我看到在水池的上方,是一根大烟囱似的空心管道,我意识到这一定是我们从上层发现的那根柱子。此时在那柱子的内圆,不时有水滴落到方形池里。
此时袁子聪也有了发现,他看到在方形池里面好像有其他的东西,黑色焦炭状。此时袁子聪正用常把的斧头把池里的东西向自己身边拉。见到这个状况,我把自己的手电也朝着池子里照去,我发现那焦炭似的东西,居然是一具尸体。
死尸我倒是不怕,倒是袁子聪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之后,吓得一抖手把斧头扔进了方池子里,就在这时方池子里再次发出红色的光线,当光线暗下去之后,木质的斧头把已经变成了一块黑色的木炭了。这个情况再一次让我吃惊,因为我此时离池子里红色果冻状物体的距离不过一米多,却感觉不到高温的存在,可是眼前的情况却表明,池子里的东西肯定发生了发热的现象。
不单是我,葛洞天二人对此也大感不解,葛洞天索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到池子里,很快他的那件衣服变成了炭灰,但却没有火苗产生。我觉得自己似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在进这个山洞之前,我就觉得突山很可疑,一座几乎寸草不生的石包,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山。
从他的内部构造看来,这更像是一个飞行器,他利用的是最简单的蒸汽机原理,水渠的目的是为了给池子蓄水,而那根柱子很可能是个具有回水功能的烟囱,一旦水蓄的足够多,通过池子地下的特殊物质,就可以产生蒸汽,从而推动这些齿轮运转。具体他是怎么运动的,我一时还找不到答案。
“水,水”这是整个事情的关键,那条瀑布后面的山洞一定是认为开凿的,而他们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水源。因为这个利用离心泵原理抽水的飞行器把周围的水源都收集起来了,因此导致外面的生物,没有水吃,动物找水的能力远强与人,因此他们追随这水源来到了这个山洞,随后人类为了生存开凿了一道通道,接着人出现在了这里。
因为通道被打通,那些本来的主人受到空气或者其他东西的影响,变成了石头,人们把它们见到的情况用当时的文字记录下来,然后发现这里的水不能引用,因此他们破坏了这里的环境,导致水重新流到了洞外,但是那些流到外面的水中,已经含有了一种很特殊的成分,他们溶于水,同时具备引水的功能,这样导致了水流分层逆流的情况。
那具尸体如果我们判断错的话,很可能就是葛洞天堂兄的尸体,而从时间上判断,之前落入水渠中其他人,估计已经变成焦炭了。有了这个解释,整件事就了然了。
听完我的分析。葛洞天和袁子聪没有做任何补充,看起来他们对我的解释也表示赞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在始终得不出答案的情况下,任何看似合理的猜测都可能成为定论。我们当时就是这个情况。
“咔嚓”“咔嚓”就在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石头碎裂的声音。葛洞天大声喊道:“不好”。顺着他手电的光线,我们发现,那根通到方形池子里的石管,这时已经不流水了。池子里的红色晶体还在不停的发光光,我发现水池中的那具尸体,居然瞬间变成了碳末,这时我们才想到,当初拦腰截断的水渠,一直还没打开,现在余下的一部分水渠已经和面前的方形池子成为一体。
如果判断的没错,此时外面水渠的水温,已经高到不能继续回流了.要真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快步从洞口爬出去,置身在大厅中,我感觉自己脚下的地面一直在晃动着,我伸手拉着袁子聪,朝外面山洞跑去,葛洞天跟在我们后面,用他仅有一点光亮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当我们刚进入山洞不久,身后发生了严重的塌方,谁也顾不上往后看,只是拼了命的朝着洞口奔去,粉尘充斥了这个山洞,我尽可能的屏住呼吸,等我们跑出洞口之后,身后的“突山”已经成了一堆乱石。
葛洞天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无论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否正确,现在都只能当成定论了。我和袁子聪当他连夜离开了福建,葛洞天则留在当地,处理其他的事宜,动静闹的这么大,不知道当地police会不会介入。当他们发现废墟中的那些东西时。会不会产生新的推论呢。
第二天在火车上,我意外的接到了葛洞天的电话,他告诉我,怪坡居然被当成一般的塌方事件处理了,那片废墟正被当成普通的碎石,拉去填海了,而且警察也没找他,估计我们在现成并没留下什么线索。
听他这么说,意外之余我也放心了不少,想到那些红色的结晶状物体,大海似乎使他们最好的去向。那些收集的怪事,在我们过长江的时候,被我扔到了水里。葛洞天还告诉我,那条水渠现在已经干枯了,他打算自己出钱,把它平了,等忙完这件事,他再赶回北京当面向我道谢。就这样我带着太多的不解和一个凭空想象出来的真相,结束了我的福建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