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讲的这件事,与一张照片有关。
当启星给我看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如果说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照片里的几个妹子穿的太少了。我当时接过照片,抬头看了启星一眼,说:“大姐,你这身材够好的啊,平时完全看不出来。”
启星的脸微微一红,然后对我说:“别练贫,看得出有什么古怪吗?”
听她这么说,我又把照片重新看了一遍,背景一面普通的红墙,启星和另外两个姑娘站在一起,白花花的大腿显得格外抢眼,并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看了半天,就觉得这几条腿比较可疑。”我笑着跟启星说道。
启星听我这么说,马上凑过来“腿怎么了,哪条腿有问题。”她问的一本正经,甚至有点紧张。
“腿的问题嘛,就在于……,就在于他们太白了。”我早就料到了启星的反应,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身子已经闪到了一边,使我顺利的躲过了她的一记高鞭腿。
“死王昙,你有点正格的么,我是真有事,你还一个劲儿的在这儿开玩笑。”说完启星还真有点儿生气了,脸色微沉,嘴噘的老高。
印象中启星是个特识闹的人,今天这样确实有点反常,我赶紧跑到他身边儿,小心翼翼的问她,到底怎么了,说着把那张照片重新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启星见我终于有点正行了,这才把照片的来历跟我讲了一遍。
按启星的说法,这张照片就不应该存在。启星告诉我,那天正逢她生日,于是请了几个朋友在家附近的KTV聚会,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儿在聚会结束之后,直接住在了她家,当时启星确实带了相机,但在KTV的时候相机就已经没电了。而且当时回家的时候,只有她和那两个女孩儿一起,后来他们回忆,当时谁也没照过找片。所以当看到这张照片时,启星觉得很奇怪。
听启星这么说,我也觉得眼前的照片有点意思,不过但从照片上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问启星发现照片到现在有多久了,另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
启星摇摇头,告诉我这正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她和她的朋友什么怪事儿也没碰到,而且其中一位姑娘之前感情上一直有问题,最近居然时来运转了,认识了一位颇为优秀的男士,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听启星这么说,我一时搞不清问题到底出在哪,这时启星突然笑了,告诉我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因此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只是心里不踏实,所以让我帮忙看看。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多想,送了她一串无患子的手链,并建议她最好可以把照片找个地方烧了,好多事情有备无患。
启星离开之后,不知道问什么,心里总觉得别扭,但当时因为还有别的事情,也就没太往心里去。一直到半个月之后,突然接到了启星的一个电话,原来当初和他一同出现在照片里的一个姑娘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她父母已经报警了,但启星却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挂了电话,我赶去启星家里,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启星的起色显得很差。他告诉我,大概一周之前,她晚上睡觉总做噩梦,奇怪的是醒来之后,对梦见的内容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他给一位学心理学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试图给启星做个催眠,但估计她那位朋友也是个半吊子。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为启星诊了脉,从脉象上看她只是有点上火,于是我让她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当我看到启星的舌头时,马上大吃一惊。在他舌头上有一条黑色的线,从舌尖一直延伸到咽喉,这时一种中毒的表现,一般只有接触过腐尸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属于一种空气性的中毒。
我马上有了一个猜测,我觉得启星应该是被什么人算计了,她的交际圈儿很广,因此很难判断她是怎么接触到这种毒素的,好在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太严重。
我从包里取出一个胶囊,里面有冰片还些其他的成分,把胶囊的粉末倒在一张锡纸上,然后然后用打火机在锡纸下面烤出烟。我的这个举动让启星很是诧异,估计他是把我当成溜冰吸粉儿的瘾君子了。
我让他别紧张,并把自己的判断讲给他听,我现在做的是在帮她解毒。启星虽然对我的做法将信将疑,但还是凑过来在锡纸上方吸了几下,冰片燃烧时的味道还是很难闻的,启星闻了没多久,就开始剧烈的咳嗦,很快吐出两口黑痰。
他吐完痰之后,眉头渐渐舒展开了,脸色也比刚才好很多。“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启星的夸奖,让我很是受用。我问启星,电话里没听明白,她那朋友到底怎么了。
从启星那得知,失踪的那女孩叫小雅,是她大学同学,老家河北,现在在北京租的房子。启星和小雅可以算闺蜜中的典范了,启星结婚前,两人住在一起。小雅这人给人的感觉就俩字儿,靠谱。从没干过出格的事儿。可这次不知怎么了,突然一下玩起了失踪,电话短信都不回,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后来小雅家人很着急,给小雅报了失踪。警察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录像,在监控录像上只能看到小雅在晚上一个人回了家,可是却没有她出去的画面,因此警方怀疑小雅应该就在楼里,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
听完启星的话,我决的应该去小雅家看看,说不定在那儿能找到线索。我问启星有没有小雅那的钥匙,启星点点头,然后跟我说,“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当我们进入小雅家的时候,我看到那是一个典型的女孩儿闺房,虽然很干净,却显得杂乱不堪,我怀疑是不是所有女孩儿都是这个毛病,居住环境和外表看到的永远都有着天壤之别。这时一个开间,
启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想动手把屋里收拾一下,不过我却拦住了她,我可不想让警察知道我们来过这个房间,免得徒增麻烦。我带上医用手套。在屋子里仔细的寻找线索。不过出了一地的鞋子,满床的衣服,我什么都没看到。
突然原本昏暗的房间,发出了了一道蓝色的光,那道光在我背后,光的影子正好照在我面前的墙上,我惊的赶紧转身,当我发现,那是启星开启小雅电脑发出的光时,心里不免觉得尴尬。
好在启星正盯着电脑屏幕看,并没发现我的窘相,否则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王昙,快来.”启星的大叫,让我很是不满,要知道这房子隔音差的离谱,她这一嗓子很可能惊动周围的邻居。不过从她兴奋的样子,可以判断,一定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
我赶紧来到电脑旁,这时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正是当初启星拿给我看的那张,我问启星,是她把照片发给小雅的么,不过启星却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盯着屏幕说不出话了。
我用手碰了碰他的肩膀。“你没发现这张照片不对劲儿么。”启星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看起啦很紧张,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开始重新注意那张照片。突然我发现,这张照片真的很有问题。
之前启星给我的照片,我曾经仔细看过。虽然没看出什么问题,但照片上的内容我却记得很清楚,一面红墙的北京,照片上从左往右依次是小雅启星和另一位女孩儿,可眼前的这张照片,启星却站在了最左侧,而中间的人居然变成了小雅。
我仔细回忆之前那张照片,希望从构图包括背景上找出区别,但我仔细观察了很久,出了小雅启星二人位置互换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样,甚至两人的动作都是那种半侧着身子的娇羞之态。难不成他们在同一个位置,找过两张同样的照片么。
我转过头,此时启星的表情已经从刚才的吃惊变成了恐惧。
我决定先略过这张照片,看看在电脑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我把电脑里的文档全都搜索出来,想看看小雅有没有文字性的线索留下。可是但我把这些文件打开之后,并没发现我想要的东西。
这时启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告诉我,小雅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我们要是能找到她的日记本,估计会有新的发现。这倒让我深感意外,这个年纪还有记日记的习惯,再次验证了启星对小雅的评价“靠谱”。但现场已经被警察搜寻过了,我对找到启星日记本,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过启星告诉我,小雅有个习惯,那就是边写日记边吃东西,她的日记本就放在餐桌下面一个十公分高的小抽屉里。说着她已经朝这餐桌走去。一个粉红色的本子,正躺在抽屉里,我不禁感谢那些粗心的警察,只是不知道本笔记里会不会有我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