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从前面把启星扑倒在床上。手抓着床的左右两侧。用自己的身子把启星压在下面。徐小晴却迟迟不下针,这让我有些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把七星的病治好。启星在李哲身下并不老实,一下下的往上拱着身子。我当下把心一横,用手掌在启星的脖颈处打了一下。我这下出手还是很重的,正常人被打中颈动脉,基本都会晕厥。
没想到启星挨了我一下之后,非但没安静,反而比刚才更暴躁了,我甚至听到他身体发出“咔咔”的声音,看来应该有了骨折的情况。我看到李哲又开始动摇了,力气也比之前小了很多,我知道李哲这时心疼老婆。我实在搞不懂徐小晴手里拿着针,却时时不下手到底在等什么。
突然徐小晴出手,不过他这一针去出人意料的扎进了启星的嘴里,而且不同于一般针灸行针,请扎慢捻的,几乎是把针当成匕首,直接插向启星的嘴里。
启星被这根针刺入之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这次我发现并不是李哲有意放水,而是他实在按不住启星。启星一把推开身上的李哲,跳着脚在病房里嗷嗷大叫,很快我就听到了推门声,看样子这声音已经把医生护士给惊动了。
启星的情况确实看不出好转。于是我问徐小晴到底是什么情况,此时的徐小晴却一言不发,而是抱着胳膊颇为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情况,我实在搞不懂她是什么用意,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已经被几个人合力撞开了。赶来的正是启星的主治大夫和护士,启星的情况让他们大惊失色。
“你们这是干什么,病人怎么了。”医生一进门就冲我们喊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医生解释,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徐小晴。此时的小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她对医生说道:“这位师兄,你别急,病人不出十分钟就会好的。”说完还冲我点点头。
不过那位主治医生对小晴很是不以为然,质问小晴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病房里,并且对他的病人做了什么,出了事儿,负的了责么。这位医生不知是真的出于对病人的担心,还是顾忌自己的颜面,总是气急败坏的冲小晴喊道。
我刚想帮小晴说话,突然启星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看到嘴角躺着几滴黑色的血。李哲快速的跑到启星身边,抱着启星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启星摇了摇头,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徐小晴走到启星身边,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在启星面前晃了几下,启星好像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然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随后启星干呕了几下,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可也听到,她是在喊饿。李哲再一次哭起来,不过这次显然是高兴的,知道饿说明启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抱着启星说:“好,咱一会儿就去吃饭,想吃什么随你点。”
一旁的医生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七手八脚的赶到启星身边,询问启星的情况,此时我则冲一旁的徐小晴郑重的挑了挑大拇指。
当他下午,启星办了出院手续,分别前我跟启星说,这件事儿她就不要参与了,另外叮嘱李哲,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最好在家陪陪启星。李哲点点头,并且告诉我们他已经和单位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好好陪陪启星。
启星对徐小晴深表感谢,不过她放心不下她的朋友小雅。被她提醒我才想起,自从启星我们遭遇到长乘之后,还没去医院看过她呢,想到这儿,我让启星给小雅的父母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小雅的情况,方便的话,让徐小晴帮忙给看看。
当电话接通之后,我发现启星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于是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启星一脸慌张的告诉我,小雅的父母告诉她,小雅从医院逃走了。
这个情况让我颇感意外,让启星问清楚小雅父母的位置,一行人打车赶了过去。小雅的父母在电话里告诉启星,他们现在正在医院,警察已经赶过去了,正在向他们询问当时的情况,我们所在的医院,离小雅所在的医院车程不超十分钟。出租车里每个人都显得很着急。
李哲身材壮硕,坐在副驾的位置,我和启星小晴三人则挤在后座。那是一辆现代牌的出租车,在北京的大街上随处可见,靠背上套着印有出租公司广告的白色帽头。而下面则是灰色的亚麻座套。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后座上我总觉得心里很别扭,那种感觉类似于紧张时的心虚。心口跳个不停。渐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旁的徐小晴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突然我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里面好像有针在扎着似的。我疼得实在受不了,双手抱头,向前靠在副驾驶的座椅背上,突然我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是亚麻座套上的纹路,让我觉得不舒服,那是一种一条条的灰色布料,此时那些条纹好像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甚至可以看到那上面纤维状组织。
“停车,快停车。”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司机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把车停到了路边,我打开车门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车上的其他人也先后走出来,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太有看了看远处。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我跟徐小晴说,我可能也被长乘感染了。然后把出租车上的感觉,跟她讲了一下,徐小晴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最好先别去医院了,因为小雅刚从那失踪,说不定是藏在暗处正关注着我呢,当务之急是先把我的情况解决了,另外她觉得我的情况似乎要比想象的严重,因为那面象征着部落存在的旗子,现在正在我手中。
于是我们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启星和李哲并没离开,因为徐小晴说,一会儿她需要帮助,我想到启星在医院接受治疗时的样子,一进房间就主动躺在床上,让他们把我捆起来。可是小晴却说,这样的方法不行,对此我深表疑惑。
徐小晴告诉我刚才在医院,她之所以最后一针迟迟不下,是因为她在寻找一个特殊的穴位,阿是穴位。
阿是穴位,近年来被理疗界传的越来越神。但实际上却非如此。用一句简单的话解释就是,阿是穴是按压上去,有酸、麻、胀、痛、重等感觉的位置。他可以在全身任何地方出现,是一种临时腧穴现象。
当疾病发生的时候,人体的某一部分就会发生相应的气血阻滞,造成气血的局部性、临时性的聚集,从而出现阿是现象。当这种疾病解除时,气血的临时聚集也随之解除,阿是穴现象即消失,因此阿是穴不是固定的。专一的穴位。
因为阿是穴位的这个特征,好多人把他看的很神,甚至有些按摩保健专以阿是穴位为幌子招摇撞骗,但实际上阿是穴位的确定,需要医者有很深的中医学底蕴,因此才能很好的确定穴位位置。从而达到治病救人的效果。怪不得启星最后一针会反映的那么强烈,远在真的是“刺到了痛处。”
没办法我只好站在床前,然后告诉李哲,如果我一会儿有什么不对劲儿,尽管拿凳子往我身上拍,千万别伤了这俩姑娘。李哲点点头。说着真把旁边的一把椅子拿到身边。
徐小晴告诉我,别这么紧张,阿是穴位得看病理反应,说不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呢,所以别担心,事后我才知道,自己没反应过来她的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另一种说不定,因为我的阿是穴位居然找了半个小时之久,让我突然有一种死都是享受的感觉。
接受完治疗,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而且最让我尴尬的是,我的安置穴位居然在丹田。也就是肚脐下一寸左右的位置,那种尴尬,绝对是平日体会不到的。
等我缓过来之后,宾馆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了,我们两男两女退房的时候,服务员的表情显得很奇怪。这期间耽误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已经走了。
小雅的父母几天不见,显得老了不少。他们把小雅再次失踪的情况跟我们讲了一遍。
原来小雅入院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每天不吃不喝,而且一句话也没有。医生说她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的精神疾病,但鉴于小雅既没有伤人毁物的行为,也没有自残自虐的倾向,因此建议他们可以把小雅暂时接回家,定期到医院来接受治疗。这样对于一个外地家庭而言,可以减少些经济负担。
小雅父母接受了医院的建议,于是帮小雅办理了出院手续,可就在小雅妈妈收拾行李的时候,小雅突然不见了,这可极坏了老两口,于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报了警,监控里小雅直接出了医院,至于她去了哪儿,警察一时也弄不清楚,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听了他们的话,我觉得可能知道小雅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