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胡万朝,他跟侯三的本事,到底谁胜一筹。胡万朝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他说两个自己估计也不是侯三的对手,能让他这种眼高过顶的人主动示弱,足见侯三的本事。
胡万朝问我这回遭殃的又是哪家人,不会也是北京道教圈子里的人吧。
我告诉他应该不是,那人据说是侯三高中时的老师,并把事发的小区告诉了胡万朝,他听我完我说的地址,微微的点了点头,突然瞳孔放光,嘴里念叨了一声“操蛋!”
“怎么了。那家人你认识?”
“那人是侯三的师傅。”
听到这儿,我些吃惊,侯三能有现在这一身本事,看来还不是传言的无师自通,听胡万朝的意思,侯三的本事是他师傅教的,也就说他师傅对他有再造之恩,可现在他却把自己的恩人杀了,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变态。
侯三为什么要杀他师傅呢,再说我听铁鹰说,死者是他的高中老师。
胡万朝笑了笑:“什么高中老师,现在这年头,真有点儿本事的人,都怕招惹是非,谁不得找个正常身份掩饰一下,难道逢人就介绍,说我是某某神仙坐下的第多少号弟子,别人不把你当成神经病才怪呢。就拿我师父来说,正经包子铺的掌柜,哦对了,你不是还认识个沙县小吃的掌柜么,据说是灵宝派正经传人。”
胡万朝口中的灵宝派正经传人,说的是葛洞天。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社会,好多的术士选择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隐藏身份,由此看来,侯三的师傅是他高中班主任这事儿,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可是,侯三为什么要杀他师傅呢?”
胡万朝想了想,说这个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明白,不过他可以跟我去现场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况且死的是他师叔,做晚辈的,理应过去悼念一下,也算给他送终吧。
想到有他的帮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我俩下楼之后打了个车,赶往案发地点。路上我给铁鹰打了个电话,一来询问现场情况怎么样,在者把胡万朝过来帮忙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铁鹰得知胡万朝和死者的关系,让我赶紧把他带过去,正好有些东西让他帮忙看看。而且他还告诉我,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点儿线索。当时手机信号突然变的很差,索性我告诉铁鹰,等我们到了在细说吧。
挂断电话之后,我跟胡万朝说,有个事儿忘了告诉他了,侯三现在已经不男不女的,在监狱里自宫了,当听到自宫一词时,我发现胡万朝本能的把两腿并在一起,然后说了句特深沉的话。他说侯三真爷们儿。
他这话让我很不解,胡万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鼻子说:“男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儿。”擦,这时候还能开出玩笑,也就是他这样的二B了。谈笑间我们来到了案发的小区,不过马上要下车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种感觉,胡万朝也感觉到了。
“哎我说,你先下去呗。”
我摇摇头,说还是他先下吧。这到不是我不讲义气,直觉告诉我,将有危险降临在我身上。
这时司机师傅见我俩迟迟不下车,显得有点不高兴,虽然嘴上没说,但黑的跟锅底似的脸色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擦,一起下。”坐在副驾驶的胡万朝,显然看不得司机那张死人脸,说完伸手开门。我坐在后面,往右挪了挪身子,跟他从同一个方向下车,当我把车门打开之后,胡万朝已经下去了,不过他干了件打死我也想不到的事儿。
胡万朝从车上下来,脚还没挨到地,身子突然前倾,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地上连着打了好几个滚儿,正当我惊讶的时候,突然听到车门上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吓着汗毛倒立,赶紧把车门重新关好,此时胡万朝好像脱了缰的野狗,快速的朝楼里跑去,边跑边不停的变换路线,看着就好像战场上的士兵。
这时司机也发现了异常,从驾驶室出来之后,绕到副驾的位置,而后开始破口大骂。他骂街的时候,我坐在车里谨慎的观察四周,我注意到在距离车子十来米的位置正站着个人,不过还没等我看清他的长相,那人已经快步跑出小区了,而且在小区门口,停着好多黑出租,等我在次把车门打开,那人已经乘坐一辆黑出租扬长而去了。
我从车上下来,发现在出租车的门子上,插着一把十多公分的匕首,那匕首穿透了车门的铁板,十多米的距离,如此大的力道,让我心里不禁捏了把汗。犹豫刚才我和胡万朝下车之前,犹犹豫豫的样子,司机已经意识到了这事儿是因我们而起,因此当我准备离开时,他说什么也不让我走,非让我赔偿损失。
其实这事儿,我蛮可以不认账的,不过因为担心胡万朝的安危,更想尽早知道铁鹰口中的线索,因此只好息事宁人的给了司机几百块钱,然后费了好大劲才把车门上的匕首拔下来。
怕再有危险,我快步跑到楼里,刚一进楼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把,我吓的赶紧转身,发现原来是胡万朝。
“你怎么没直接上去啊。”
“废话,我得知道是几层啊。”说话间胡万朝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看来刚才的情况,把他吓得够呛。
“看清那人是谁了么?”
我摇摇头,说还没来得及看呢,那人就跑了,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多半儿是侯三儿。
胡万朝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侯三是不想让他胡爷爷出面啊,越是这样,他越得管,这说明他对这事儿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说话间,我来已上了电梯,来到案发的楼层,楼道里的警察比刚才少了很多,铁英站在门口,跟一个法医打扮的人正聊着什么,见我们进来,赶紧迎过来,然后伸手把警戒线撩起来。
“张姐,这两位是我朋友,第一次抓捕侯三,就多亏了他们帮忙,对待这种案件,他们很有经验。”
被铁鹰成为张姐的女人点点头,说既然这样,她就有话直说了。
屋里的死者叫洪德龙,生前是市里某高中老师,现在已经退休,一辈子没结婚,身边也没什么亲人,从周围邻居处了解到,死者生前很少与人来往,过着深入简出的生活。他们刚才对尸体进行了简单的查看,发现死者是服毒而死,至于毒药的成分,他们还得进一步化验。,不过有个发现,令他们很意外。洪德龙是个太监。
张法医说,这种说法本来不应该从他们口中说出来,他这么形容是为了便于我们理解。从伤口疤痕看来,应该不是专业人士所为,结合铁鹰针对侯三自宫的情况看来,洪德龙很可能也是自己对自己下的手。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我们的事儿了。
她想告诉我们的是,从洪德龙伤口疤痕的形成时间判断,他的自宫应该在8-10年之间,也就是说,是在他作为侯三班主任的那段儿时间。
听了张法医的话,我大概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她是想告诉我们,侯三之所以自宫,很可能是受了洪德龙的影响。想到这儿,我把侯三与死者洪德龙的关系,告诉了他们,而且还告诉他们,胡万朝正式侯三叔伯的师兄弟。
胡万朝提出想看看尸体,铁鹰看了看张法医,那法医点点头,不过告诉胡万朝,只能看不能碰。
铁鹰给我俩发了鞋套和一次性手套。并再三嘱咐我们,千万别破坏了现场。
胡万朝来到洪德龙的尸体边儿,低着头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问法医洪德龙五官里留出的血迹,有没有采样。或者他能不能用手粘点儿。张法医说这事儿还是她来吧,说完用棉签儿在尸体的嘴角儿沾了些血迹下来。
侯万超接过来之后,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儿。然后从药瓶儿里掏出几个圆圆的东西,好像中药水丸儿。我突然意识到,这东西我见过,就不久前在水灵儿加后院捡到过一颗,不过我并没急着说出来,而是想先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
胡万朝用指甲掐着一粒药丸儿,然后在那些血迹上沾了几下,那药丸沾到血之后,突然开始冒烟,没过多久,那药丸就好像火药是的,突然燃烧了一下,就好像过年时放的礼花,里面有那种药丸大小的火药,当时我看到的景象,就跟点那种火药时的颜色光泽包括热量一模一样。
此时不单是我,铁鹰和张法医也觉得很奇怪,赶紧问胡万朝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胡万朝说这个黑色的药丸儿,是他们门里秘传的一种丹药,不过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用水银炼成的金丹,而是用了一下珍贵的中草药蜜炼的,服用之后有助于增加修为,但这种药丸儿,却有个致命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