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罗斌直接进了房间,这时才意识到老板的表情为何如此猥琐,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是个心形的水床,红色的床单,墙上还挂着长梦露捂裙子的照片。
看到这儿,应该有很多人在质疑我的取向和口味,但我要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有这样一个房间,任何人只要在里面住一晚,第二天耳朵就会听不到声音,跟聋了一样,而一周之后,这种情况会自动痊愈。
当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马上认为是那些显得蛋疼的人,编出的扯淡故事。而我口中扯淡的人,就是和我一起走进宾馆的罗斌。
罗斌是北体大的学生,今年大三。他女朋友是学竞走的,两人算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周前他和女友相约,一起来体验一下大人的生活,其实这种生活早在几年前两人就已经体验过无数次了,而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罗斌把地点选在了一所名叫“爱情港湾”的宾馆。
从这个暧昧的名字,就可以想象其中的环境,而且事实上这个环境也没让罗斌失望,当晚状态大增,当两人进入房间之后,罗斌马上……………………(此处略去三万字。)
后半夜,罗斌起身去洗手间,刚把台灯打开,突然发现在洗手间门口,蹲着一个东西,因为洗手间的灯是关着的,因此从亮的地方看向黑暗,罗斌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一个轮廓。大概半米来高,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个影子,又好像一只狗蹲在那儿。
罗斌多少有些胆怯了,但看到一旁因劳累过度而熟睡着的女友,又实在不忍人吵醒,想到这儿,他从地上抄起一只拖鞋,朝拿东西丢去,隐约的他听到一声类似猫叫发出的“喵喵”,而随着这个声音传出,那团黑漆漆的东西,突然消失了。
罗斌从桌上拿起半瓶红酒,慢慢的朝洗手间走去,并且很迅速的打开了洗手间的灯,奇怪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罗斌长出了一口气,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精力透支而导致了幻觉,洗手间的马桶上面挂着一面大镜子,罗斌方便的时候,一直没敢忘镜子里看。正当他刚一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喵喵”的声音再次传来。
罗斌感觉自己汗毛倒立,而且从声音上判断,那家伙就在自己背后。他虽然害怕,却不敢转身,强迫自己回床上休息,可是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赤裸的女人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怀里。
“啊,妈呀!”罗斌吓得尖叫起来。
不过对方似乎也别罗斌吓了一条,甚至从地上蹦了起来,这是罗斌才发现,撞到自己的,这是他女友。
“唉呀妈呀,吓死人了,你见鬼啦。”练体育的妹子一般脾气都比较爆,见罗斌的样子,他女朋友显得很生气。
罗斌为了保持男人的自尊,并没跟他女朋友说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勉强的笑了笑,告诉女友其实自己是想故意吓吓她。没想到她胆子居然这么小。
“开玩笑?呵呵,好笑么?大网上的抽什么风,我看你还是不累。”说完盯着罗斌的身体看了两眼。当时那小眼神儿绝对销魂,看到罗斌直起鸡皮疙瘩,就这样,俩人又理所应当的略去了五百字。
之所以略去的字这么少,是因为罗斌满脑子都是洗手间门口趴着的那东西,因此状态不是很好,省略完字数之后,罗斌和女友相拥到了天亮,正文这才开始。
罗斌刚睁开眼,就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的想个不停,不但如此还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猫叫,他拍了拍一旁的女友,让她赶紧起床,不过那妹子显得听不耐烦的张了几下嘴,像是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罗斌看时间已经中午了,就想着赶紧回学校去,因此再一次退了女友几下。
这次那妹子显得有点儿不耐烦了,从床上坐起来,再次冲罗斌动了几下嘴巴。
“啥玩意儿啊,你要干嘛?”罗斌见对方干张嘴不出声儿,心里有点儿不耐烦了。
那妹子再次张了张嘴,还是没声音,这回罗斌有点儿急了。
“你他妈有话就说,累着呢,没工夫儿跟你闹。”
随着罗斌话音刚落,他女朋友突然愣住了,接着伸出手在罗斌耳边拍了个巴掌。这下罗斌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妈蛋,我听不着声儿了。”
罗斌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他女朋友能,那妹子听罗斌这么一说,赶紧伸手在罗斌耳边再次拍了几下,情况依旧,罗斌只能看到动作,却听不到声音。
俩人当时就慌了,罗斌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一晚上太卖力了,才导致突然耳聋。
退了房俩人没回学校,直接去了医院,检查了半天最后的结果让罗斌很难接受。诊断证明上六个大字“未见病例损伤。”也就说,罗斌的耳朵没毛病。
罗斌当时呆了,他赶紧把昨晚看到东西的事儿告诉了女友,那妹子一听也着急了,她和罗斌住在一起,如果罗斌所说属实,自己估计也会受到影响。就这样他们开始上网寻找各种大师。
俩人都是学生,虽说都是北京的,但手里也没几个钱,断断续续的找了几个人,平时攒的那点儿生活费就倒腾干净了,后来没办法,只能找个收费低最好是免费的,大师肯定指望不上了,思来想去,最终找到了我。
当小白把这件事儿语音给我的时候,我回了小白四个字:“让丫滚蛋。”
这种闲来无事,调戏我的人,每天会有很多,但这么明目张胆考验我智商的人,还是头回见。可是罗斌却不气馁,没玩没了的骚扰小白,最后小白也没辙了,只好背着我,把QQ小号给了罗斌。
他给我发了一大篇儿内容,其中甚至包括他和女友省略字数的细节,看的我血脉喷张的同时,也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编的,因为罗斌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而且把宾馆的名字位置,具体房间号什么的,都告诉了我,要知道一般编故事骗我的人,最忌讳提供这些具体信息。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罗斌见我语气上有缓儿,马上发来了语音,他告诉我,昨天下午开始已经能听到些声音了,不过需要大声才能听清,一般说话沟通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见面说吧,我看看问题是出在你身上,还是出在房子里。”
“好啊,好啊,我用不用带着我女朋友一起过去。”
“算了,她现在既然没事儿,就暂时先别管了,一个个来。”
就这样当天下午我和罗斌见了面,再确定他身上没为题之后,才出现了开篇我俩去开房的那一幕。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刚一进屋,罗斌就显得有些紧张。
“别急,咱们先看看再说。”说着我拿出罗盘,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不过却什么发现也没有。
“你确定你们睡的是这件房子。”我怀疑罗斌会不会被吓晕了。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这房子,烧成灰儿我都认识。”不知到是不是因为耳朵不好使,罗斌这会儿显得特贫。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呆会儿,看样子房子里就算有东西,你也帮不上忙。另外走时把房钱结了,我今晚就住这儿了。”既然来了,当然不能什么发现都没有就离开,这显然不是我以往作死的风格。
罗斌听我让他走,如释重负,连连称是的出了房间,并嘱咐我有结果了一定告诉他一声。
送走了罗斌,我开始躺在床上休息,说实话,直到这时候,我还在怀疑,罗斌是不会是被一些过路的灵异影响了,不过就当我胡乱猜测的时候,电话想了起来。
“怎么了?”来电话的人正是罗斌。
“昙哥,赶紧下来一趟,快有情况。”
我听得出,罗斌的语气既兴奋有紧张,想必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想到这儿我赶紧从楼上下来,等我赶到前台的时候,一对儿年轻男女,正在跟宾馆老板争执着什么。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我赶到的时候,罗斌正在一旁看热闹。
罗斌让我别说话,这时我才注意到,争吵的那对男女,提到了什么聋了不干净的东西之类的话,这时罗斌告诉我,那俩人昨天晚上就住在我们刚才呆的那个房间,而且这男的现在也聋了。
一开始我还怀疑罗斌是因为纵欲过度才导致的耳朵失聪,但从现在看来,他的情况绝非个例。想到这儿,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了,送走了罗斌,我并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打车回了趟家,收拾了些法器,还画了几道符。
如果那房间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既然能躲过我的阴阳眼,就一定会是个厉害角色,这次我的目的是要找出事情的真像,而非驱鬼辟邪,因此需要先把他引出来,这可是个危险的活,我不得不小心。去之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找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