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
刘惜春看到花袭担心自己,便知自己失态了,对她露出一个放心微笑,便挑帘进了帐中。一进入帐中,刘惜春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在有点湿冷夜色中漫步很久,这时一进来,便被一团热气抱住,暖了身却暖不了心。
“去哪了?”萧煜怒瞪着她,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刚才在岚兰那里听到温柔情话,此时却是怒意暴涨,还透着丝丝冷意。
见刘惜春不理会他,只知站在帐门处发呆,萧煜怒火冲天,上前一步就将她扯进他怀中,狠狠扣住她下巴道:“你究竟还要同孤置多久气!”
“疼!”刘惜春双手使劲掰着萧煜紧扣在她下巴上的手。
萧煜松开了点手,但还是没有放开刘惜春下巴,有点生气道:“你还知道疼,你问问孤的心疼不疼!”
若不是发现那个帐里真正的岚兰,或许刘惜春会再次相信萧煜是爱她的,但现在她又怎么会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那拙劣演技!
他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在刘惜春发愣间,萧煜的吻便铺天盖地间袭来,直将她淹没。在她身体接触到松软的床时,她的耳边响起萧煜那似带了蜜般声音:“春儿,给孤生个龙子好吗?”衣服一件一件从刘惜春模糊视线中脱离,她心底自嘲道:是了,岚兰那副身体怎么可能会给他生孩子!呵,现在她又可笑的成为一个生育工具!
昏昏沉沉中醒来,睁开眼,便见花袭满头大汗,一脸慌张,见到自己睁开眼来,立刻便哭了出来:“娘娘——娘娘——您没事吧——不要吓花袭她吗?”
就着花袭胳膊刘惜春费力坐了起来,身子就似遭受重物碾压了般,浑身酸痛无力,看来萧煜现在急于她怀上他的孩子。“王呢?”
花袭想了下才说:“今早王的神色很不对,吩咐了我好好照顾娘娘,便急匆匆离开了。结果我一进屋便见娘娘昏迷了过去,请了大夫,大夫只说让娘娘好好休息。”
刘惜春一听她请了大夫,脸瞬间便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色。
花袭见刘惜春脸突然红了,以为她身体又不舒服了,立刻心急的问:“娘娘你哪里不舒服了,怎么突然脸就这么红!不会是受了风寒吧?”
“没——没事——咳咳——”刘惜春用咳嗽掩饰尴尬,转移话题道:“花袭,你觉得上官大人,人怎么样?”
花袭低下头一个劲绞着手中丝绢,纠结了一会才开口说:“好端端的娘娘提上官大人做什么?”
“害羞了?”刘惜春故意开玩笑着说,见花袭猛地抬起头大声说了句“不是!”复又很快低下头来,不是害羞是什么,刘惜春便控制不住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丫头是真得动情了。
“花袭,我将你许给上官大人可好?”
刘惜春话音刚落,花袭便扑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冲她磕头道:“娘娘,花袭做错了什么花袭改,娘娘不要赶花袭走好不好!”
“快起来,你这丫头!”刘惜春猛地跳下床去扶花袭,嘴中还禁不住念叨着:“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啊,我看上官大人就不错,而你也并不是全然对他无情,这岂不是好事吗?”
“娘娘,不要——花袭说过,要陪你一辈子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花袭一会儿就哭成了一只花猫脸,刘惜春一边扶着她,一边给她擦泪道:“花袭,你听我说,把你许给上官大人后,我就放心了,你不是外人,娘娘我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恐怕连自己都护不了,以后只怕会害了你啊!”
“不——娘娘——是你救了我的命,花袭要陪着娘娘,无论有什么,花袭愿意和娘娘一起承担!”花袭坚定看向刘惜春,眼晴充满了认真。
刘惜春早在昨夜就想好了,在这乌木国中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丫头了,将她安排好了后,她赤条条一条人命,令萧煜也拿自己不得。花袭必要离开她的,不能一时心软再搭上她一条小命!萧煜的残忍她见识的可是不少,这个险冒不得。花袭到时成为上官夫人,就冲上官枫是他心腹这一点他便是不敢任意动花袭的!“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以后真有什么你只会拖累我懂吗!”
“娘娘?”
花袭不懂一直和蔼可亲的娘娘,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一时伤心难抑跑了出去。刘惜春张嘴想要喊住她,却又停了下来,算了,随她哭去吧!
“呜呜——”花袭只知埋头哭泣,连路都不知看,等撞进一具温暖怀抱,抬起泪汪汪的通红双眼望着眼前挡她去路的人:“你走开——呜呜——你走开啊——”
来人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是缓缓将她拥在他怀中,温柔安慰她说:“怎么每次本大人遇到你,你都是在哭呢?”嘴唇渐渐贴近她圆润可爱的小耳朵低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而且巧得是你每次都急不可耐的扑进本大人怀中!”
“你!”“啊!”
花袭重重踩了上官一脚,上官一时没防备,手一松,佳人便挣脱开来,一晃神间,她已离他一丈远了。
“花袭你给本大人站住!”上官原是想要逗她开心,却不曾想让她逃开,这要让她离开,她指不定又要躲在那个无人角落偷偷伤心呢,他是坚觉不许她藏起来一个人哭!她休想!
“你走开,不要跟着我!”花袭看着紧跟在她身后的上官大人,有点做贼心虚的冲他大喊着。
一路上被人盯视着,花袭最终迫于上官无赖紧逼屈服下来,不再想要躲开,而是一把牵住跟屁虫的手快速跑进一个暗角,生气质问道:“上官大人,你一直缠着一个奴婢,不觉得丢人吗?”
上官只是看着花袭但笑不语,两人相牵的那只手渐渐有种热力,热得花袭脸颊发烫,这时她才似回过味来,想要松开手来,才真正是羊进了狼嘴,岂是那么容易逃脱的?
“你放开我的手啊——”花袭又是想哭又是想气,一时被上官枫搅得不哭笑不得,万分无耐只得服软道。
上官不松反而握得更加紧了,认真看着花袭说:“你为什么哭?”
“唉——大人——你真有意思——我一个小奴婢哭碍着您什么事了?你管得可真——啊——轻点——轻点——疼——啊——呜——呜——”花袭看着被上官捏红了的手,委屈地哭喊着。
“你到底说不说?嗯?”看着上官枫威胁眼神,花袭再次妥胁道:“我说——我说——您先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