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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院子风景不错,有花有草,俺决定搬过来这里住。”敖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是这个请求,却把管家给吓得张大了嘴巴:“啊?!”
看他那表情,好像见鬼了一般。
“怎么了?”
“姑爷,这院子都没人愿意住了……”管家变得有些儿吱唔。
“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敖武故意说道,“难道管家也把俺当成外人看不成?”
刚刚上完吊,这个身份的矛盾成了敖武与钟家的敏感点,这话一出,管家的脸sè一肃,怕敖武乱想,连忙解释道:“不是,姑爷当然不是外人,只是这院子的事情,说出来有些儿吓人,阿郎吩咐不要传出去。既然姑爷要听,老夫就说给你听。老太爷当年终老后,大家发现这院子里的花草长得比外面的快得多,就算是冬天,外面的草都枯黄了,这里的草还是青绿着,而且一直长个不停。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也有了几分惧怕之意。”
“于是,就没人愿意进来住了。后来,一个和尚指明要寄住在这个院子里,大家觉得和尚说不定能镇一镇这院子,所以就同意了。有了和尚在院子住,又常修剪花草,倒是有几分人气,看不出花草狂长的样子。但没几年,和尚也在院子里圆寂了,院子里的花草比以前还要长得疯狂,大家心里更怕,于是就再也没人进来这里住了,甚至都不敢过来这边了。”
他接着说:“阿郎让人不要把院子的事传出去,于是就只有老夫闲着无事时,过来修剪一下这些疯长的花草,这是十天前刚剪掉的,又长成这样了!”
十天前剪掉的?这生长的速度还真是够吓人的,难怪钟家这些普通人会被吓得不敢进来。
草木疯长的原因,当然是那株紫心伞草的灵气的原因。敖武想到了那个寄住的和尚,他指明要住进这里,一定是知道这紫心伞草的存在。这样看来,古代也有修炼者的存在,这让敖武不得不在心里jing惕了起来。以后要是遇到了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管家认为这个一直很软弱的秀才姑爷应该会心里害怕,然后不敢再说要住在这个院子里。
却没想到,敖武吩咐道:“管家找几个下人,把这个院子打扫干净。”
“啊?”管家再一次被惊到了。
接着他劝道:“姑爷,虽然你和娘子是分房睡,但是你们还是夫妻的名份,搬开了住不好,而且这个院子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很可怕的,俺有好几次过来这里,都听到了鬼声,见到了鬼影,不能住人的。”
他竟然是怀疑到了敖武夫妻关系的不好才要分开住,然后夸大了吓唬敖武。
敖武脸上一笑,“你不叫人,俺自己来。”
说完,就在院子里找出一把镰刀,除起院子中间的杂草起来。管家一看他动真格的,连忙说道:“好好,姑爷,老夫这就叫人来清理。”
管家叫来的下人,好像得了羊角疯一样,身体颤抖个不停,还是管家在后面打骂才走进了这个院子。七八个人让这个院子有了点人气。四个在院子里除草,四个进入唯一的二层阁楼里收拾。
阁楼显得有些儿陈旧,但不难看出当年也是一栋很jing致的阁楼。刚才还没有进入过阁楼看过,敖武吩咐除草的下人:“先把过道上的草给除掉,南墙的爬山虎不准动俺的!”
随后进入了阁楼里看看,一楼正在被收拾,灰尘满屋飞,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一眼扫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就走了出去,上了二楼。
二楼有卧室有书房,书房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在书桌下面,有一个用灵气做的印记,果然有东西。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书桌底下,手在胸口的衣服轻轻划过,手中多了一把小刀,小刀尖在在木板上撬了一下,出现了一条缝,手指掰开木缝,一块薄薄的木片被掰了下来,一张布片飘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白sè的布片上有字,不是用墨水写的,而是用烧铁划出来的焦痕。上面虽然是繁体字用草书写下来的,但是老子是个有文化的人,这东西还是看得懂的。
“某幸得天赐,苦悟八十余载,道有小成,而知天命,奈何劫数将至。晚年得此宝地,终逃不过宿命。有缘人到此,诚承某衣钵。”
古代人就是这点不好,书写竟然不用标点符号,这样一份短短的遗书,敖武要断了好几次句子,才把它给读通顺了,真是费力。
断句之后,再来看内容,这又不得不让人吐槽了。遗书从头到尾,竟然不留姓名。这样的遗书,谁知道你是谁啊,真是为你智商捉急。
联想刚才管家说了,一个和尚来这里借住过,又在这里挂了,那么这份遗书极有可能是老秃驴留下的。
前面三句话,是说天上掉馅饼让他走上了修炼的道路,一修炼就是八十多年,这一路鼻涕啊泪啊,终于有了点小成就。接下来这句就有毛病了。
知天命,谁都知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命。也就是说这句话是指五十岁。但是这老秃驴明明说自己修炼了八十多年,那最小也有八十多岁了,更有可能上了九十岁,突然来一句他才五十岁,这是返老还童了,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把自己当成五十的小老头看了?
你的思维,真让人不懂!
跳过这里,后面的宝地就是指这个院子了,这里有一颗灵草,老秃驴是个坑货,灵草一个字都没说,就是不告诉发现遗书的人有灵草,你发现草才有缘,没发现草就没缘。草,我用中指问候你的亡魂。
后面啥的衣钵,就是说老秃驴有什么修炼功法留了下来。
但是老秃驴就是一路坑到底的劣货,遗书上不说遗物在哪里,这个书桌底下也只有用木片藏住了遗书,再无他物。再次用中指问候你的亡魂头,告诉别人有遗物,弄得人心头痒痒,却找不到遗物,不是纯属让人蛋疼吗?
木制楼梯发出了脚步声,敖武连忙从书桌底下出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还有蜘蛛丝,走了出去,和管家撞了个正面,“姑爷,方公子来探望你。”
听到这话,敖武心里马上拒绝见面,自己现在才有秀才上吊前一晚的记忆,脑子里根本不知道这什么方公子是谁,出去了不是暴露自己了吗。“俺还在生病之中,不便见客,你就帮俺辞了。”
“方公子与姑爷交好,上次感冒时你还让他进房间里叙谊……”管家的驴脸表情告诉他,现在辞客是不是不太好?
“病人为大,而且俺得的病还可能是感染病,要是见面了感染了怎么办?喂喂,俺是让你拿这个借口出去给那个方公子,你躲什么躲?”
看着管家下去了,敖武拿起老秃驴的遗书看了看,就收进怀里了。
管家回来了,说把方公子给打发了,但是张公子来探望了。再次让管家去打发走,但是这回没把张公子给赶走,林公子和王公子来了。没想到秀才生前的人脉关系这么好,病了有这么多人来探望,看来他做人也不是那么失败。通通打发了。
院子里的草除到了中午要开午饭了,也才刚刚除好,敖武叫人停下来休息,饭后再来清理水池里的。
从东院往大厅走去,要经过大门进来的那条道,敖武走回来时,就遇到了一个正走出来的书生,这样子应该是来探望敖武病情的某一个公子了,坏了,这让管家打发人,结果自己在这里遇上他了。
正在考虑要不要马上转身走时,那个公子已经伸手向他打招呼了:“诶,这位兄台不用进去了,钟管家谢客,没机会见到第一美娘子!”
一副可惜的语气。
敖武愣住了,这话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你这是来看谁的,我就在你面前你连我都不认识,你竟然是来探望我的?
而且连遮掩都没有,直接说是来看第一美娘子的。
这让敖武不得不想到,这些人口头上是来探望敖武的,其实是想近距离看一看冷艳的第一美娘子。
靠,刚才还说秀才做人不失败呢,现在才知道,是失败得很彻底了!
“无妨,你先请。”敖武脸上很友善地对他笑着说。
送走了这位仁兄,敖武脸就黑了,进了里面,抓住管家,问道:“是不是以前这些人常常用各种借口来家里找俺?”
“呃?是……”管家迷糊,姑爷这是发哪门子火?
敖武冷笑一声,“以后这些人来,都给俺打发走,一个不见!”
看着他这副冷笑的样子,管家竟然看到有钟晴的样子,太冷了,让人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连忙点头应是。
吃完了午饭,敖武又去了东院,打算清理水池。水池中有紫心伞草,也有其他的水草。水草留在多也不好,要除掉。又要找一个留下紫心伞草的理由。当景栽是最好的理由。
刚指挥下人们下水,后面响起了一个冰冰的声音:“郎君,你怎么要搬到东院来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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