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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钟晴的心里,响着这样一个念头。
这个闹事的人,两只脚怎么不合得紧一些呢,站那么宽,一脚想要踢膝盖根本踢不过来啊!
如果让敖武知道了,那一定会笑死的!
只能说钟晴对于人体的结构了解实在太少了。女人想要两腿并拢站着,那是很容易的,但是男人就不容易了,就算有时候也能勉强站好,但是没有那个男人会闲得蛋疼那样搞,搞了就要蛋疼了!
钟晴跳过去后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让前面的张金称欣赏了一会儿那美貌,差点儿流出口水了,也让周围的人都吓坏了。
在窦建德冲过去,只离两步时,钟晴抬腿了,玉足的速度只留下两道影了,分别踢在了张金称的膝盖上。
既然大腿不并在一起,没法一脚踢中两个膝盖,那就踢两次吧,勤能补拙。
“呃……”张金称嗓子里短促地发出一声响,下半身被踢到后向后飞去。
他的上身,却向前面扑去。
似乎要扑进钟晴的怀里。
钟晴此时只记得敖武的话,踢了膝盖后踢脸。
她抬起俏脸,看到张金称有些扭曲的丑脸正在向她靠近,她吓了一跳,脚飞快地向上踢。
砰!——
一只三十六码的小脚印,盖在了张金称的脸上。
“呜……”张金称发出一声闷响,嘴都被踢了想要发出亮响那是不可能滴。
这时候要给张金称来个慢镜头特写,他膝盖被踢后向后飞,脸被踢后向后飞,就是一个大肚子向前凸,那样子似乎要把他的屁股与头给折叠起来一般。
钟晴心里还记得敖武说的话,最后一脚踢肚子。
肚子近在眼前,门与她和肚子成了直线,钟晴看了一眼就果断出脚。
砰!——
“嗷!……”张金称惨叫一声,整个人像皮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射出了大门!
大门外还好没人,不然三百多斤砸伤人,钟家要出医药费的。
砸在大门外,地上都出现了一个坑,他蜷缩了起来,抱着肚子,从猛老虎变成了弯腰虾!
这是自己打的?钟晴呆住了,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打的!
在两步外的窦建德停住了,这么娇滴滴的娘子,竟然这么恐怖,太吓人了!
其他病人和家丁,呆住了,这是不是幻觉?
“啪啪啪……”敖武拍起了手掌:“好,娘子征恶扬善,好样的!”
其他人这时醒了过来,下意识地跟着拍掌。
钟晴这时候醒过来,想到了这是自己修炼了灵气的原因,昨晚也是一拳打飞了青涛,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她看了敖武一眼,这家伙怎么没和自己说,刚才还好相信他,照着他的话做,不然跳到凶人面前害怕了,不是糗了吗?
坏人被打倒了,所有人都很高兴,对坏人的怒火更盛:“不准他们进来看病求医,不准他们进来看病求医!”
所有病人和家丁,包括医徒,都喊道。
张金称在地上爬了好几次,都爬不起来,但是眼睛看着里面的人,却透着仇恨之意。
“你,你们抬俺出去……”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时,敖武他们才知道,在大门内旁边,有一个伤者躺在门板上。
这古代,病人没法走动,要抬来看病,都是把门板一拆,就给架来了。
他的左脚似乎摔断了,用黑色的衣服包得紧紧的,但是还是冒出了大量的血液,门板都是血。
他就是张金称带来的,医徒过来说,他的腿伤得厉害,没法治,只怕一会儿血流着流着,就死了,所以如实告诉张金称,但张金称对这个答复不满意,打了一个姓林的医徒,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敖武等人看到的。
此时这个伤者,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留不住了,但带他来的张金称受伤了,只能叫其他们抬出去。大有赶出门的意思。
敖武走过去,粗鲁地撕开他左腿上抱的衣服,露出了伤势恐怖的伤口。
露出来的白色骨头已经骨折断了,大腿的肉也被撕开了一半,本来被衣服绑紧的在腿,这时候又开始在流出大量的血了。
这样的伤势,难怪医徒说没法治,看他苍白的脸色,只怕再流几分钟,就没命了。
敖武拍了一下手掌:“救!”
这让所有人又是呆住了,这种伤也能治?
而且还是带伤者来的人大闹了之后,竟然还要救人?
连同钟神医在内,不但怀疑敖武的医术,还佩服他的为人。
不过他这样坚定地说救,钟神医也不能说反对,马上叫医徒上前,听从敖武的安排。
医徒拿来剪刀,把伤者的裤子剪去一条裤腿。
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的张金称,听到敖武说要救他的兄弟,不由一呆,蹒跚地走进来,语气还是那样凶地说:“你要是能救好俺兄弟,俺就不计较你们钟家……”
“踢出去。”敖武头也没回,说了一声。
张金称一呆,钟晴伸出纤细修长的美腿,白裙飞舞,砰的一声,张金称又飞出了外面去了。
他又回到了门外的大坑里。
敖武给伤者的大腿紧紧地绑上一条布条,让他的血不会流得那么多,减少一下死亡的时间。
他对伤者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张银坨。”
“嗯,名字是够俗的,外面那个名字更俗的人是你什么人。”
“在下的大哥。”
“这腿怎么弄的?”
“骑马摔下山。”他说话很虚弱,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儿发抖。
敖武绑好后,站了起来,从一米八高的海拔差看着他,说:“想活命吗?”
这不是问废话吗,张银坨点头。
“这条腿没用了,要想活命,就锯掉。”敖武淡定地看着他,说出一个让他没法接受的事实,“你同意吧。”
张银坨嘴唇颤抖,已经没法自己做主了。不过他拖一时,就多一分危险。
要说起来,还是他身体强壮,不然现在早就伤重晕过去了。
“那个谁,进来。”敖武转过头,望向外面的张金称,喊道。
外面那个蜷缩在地上,肚子连续被踢了两次的张金称,实在是想不到钟家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一脚就把他给踢飞出来,实在太可怕了。
他已经不敢再进去了,这时听到敖武的声音,以为是听错了。
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敖武前面。
“要想活命,就要锯掉腿。想要腿,自己抬回去。”敖武用很平静地话告诉他最残酷的事情。
张金称脸色凝重地看着张银坨,张银坨声音带着哭腔地说:“大哥,俺不能没有腿……”
“闭嘴,还有一条腿在呢!”张金称暴躁地骂道,他猛地转过身,向敖武说道:“锯!”
有病人家属地同意,敖武让人把张银坨抬进房间里,让管家去拿锯子。
酒精消毒,针灸麻醉,一切准备好后,敖武把锯子交给张金称,说:“把这个伤口的骨头和肉给锯平整了。”
张金称脸色一下子苍白了,手下意识地接过锯子,但却不停地抖。
做为一个普通人,就算比别人凶一些,但是要做出这种事情,却是完全没有心理。
“要想你弟活命,就快一些。”敖武冷冷地说道。
他转过头,对管家说道:“烧火。”
在他的吩咐下,一个小炉烧起了旺旺的火,一块铁铬放在里面烧。
为了能够让铁烧得快一些,敖武还让人去找铁匠铺的铁匠来进行一下技术指导。
那边的张银坨虽然有针灸麻醉,但是锯骨之疼,却是叫得三条街外的人都听得见。
等到张金称锯平整后,敖武这边的铁也烧得红了。
他接过一根猪骨头,让张银坨咬着。
然后叫过张金称,让他拿着烧红的铁,往张银坨锯平的伤口按下去。
但是刚才锯伤口时,已经让张金称的心理承受不了了,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还要盖铁印,他就算没有拒绝,但是手拿着铁铬柄也是抖个不停,这样子根本干不了这事。
敖武把他推开,眼睛扫了其他人,他们都很害怕,这事只怕做不了。
突然他想起了窦建德,让人把他叫来。
窦建德听到敖武的要求,眼睛瞪大了,不敢相信,救人还有这样的救法?
就算有,这让人来做还真的下不了手。
不过,窦建德想到刚才敖武救了他母亲,这是他亲眼见到的,而且还是没有承认自己救了人,这使得窦建德对敖武的感激与佩服更盛一筹。现在这个恩人让他办事,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愿意,更别说是扎个人而已。
他毅然地点头。
张银坨看着红得晶莹的铁块离他越来越近,他死死地咬着骨头,鼻子喘着粗气,额头的汗不停地滑下来。
“眼睛收好一点,不要到哪里都是凶光看着别人。”敖武对张金称说道,“俺可看出来了,你是准备过后找人报复,但你可要看清楚,这是在救你弟弟,不是在害他。哦对了,俺有个好奇,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本来很严肃地话,突然爆出了这么有奇葩又有吸引力的话,所有人都呆了一下,然后不少人噗地笑了。
“啊!——”张银坨这时也惨叫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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