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干咳一声掩了尴尬。
孙权真老将军顿了顿又靠近小七耳语,“我那新得了两坛子好酒,晚间来我那陪你孙叔喝两杯。”
虽然是耳语,但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自然嗓门大了些,身旁几人无人不闻。
文将军“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孙权真,“你就惯着他罢。”
而后一拂袖,率先而走。
木老将军又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别放在心上,你爹心里心疼你。”
小七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笑还是什么。
今日营中休假,不需训练,与众人一道用了晚饭,孙五与猴子便跟着小七来到她独住的营帐。
孙五左看右看很是新鲜一般,猴子亦是一直念叨,“真好,真好,营长怎的就独独给你安排一个单独的帐子,我们那一个大通铺挤了老多人,一到晚间什么放屁咬牙说梦话的,啥花样都有,还是你这好。”
小七没接言,坐到粗木案前磨了墨,铺好了信纸问,“怎么写?”
营帐之中一切从简,只有席地一张桌案却并无桌椅,孙五嘭的一声坐到了地上,猴子蹲在一旁,二人同瞧着小七面前的纸张。
小七执笔等着二人言语,二人却是半晌无语,沾饱了墨汁的毛笔“啪嗒”一下滴在了小七面前的信纸上。
孙五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看着小七道,“俺没写过家书,也不知道该咋写。”
猴子抬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孙五的后脑勺,“说你笨就是笨,家书不就是把想说的话写在上头,有啥不知道咋写的。”
孙五憨憨的摸着被猴子打了的后脑勺,有些不服道,“你知道,那你先写。”
猴子“哼”一声,“俺先就俺先。”
而后望着小七道,“那俺说啦?你可帮俺写着。”
小七看着面前这二人你来我往颇有无奈,点了点头,提笔而起。
猴子看着小七的手中的笔开始说,“娘,俺在这里一切都好,你的病好了没?俺在这里天天有大肉吃,今天还发了银饷了,等俺寄家书的时候就一起寄给你。娘,俺来这里这几天,身子骨都练壮实了,俺现在可有力气了……”
小七听着猴子口述,一字不漏写在信中,却觉着越听越无奈。
猴子见小七笔速变慢,不禁停了下来看着小七道,“是俺说的太快了?俺慢点说,慢点说。”
小七将毛笔又沾了墨,抬眼与猴子道,“军中家书只可一页,不如挑些紧要的说吧。”
猴子挠了挠头,“啊?还这样的啊?那俺想想啥更紧要。”
猴子蹲在当下冥思苦想,孙五一旁催促,“你快点,俺的还没写呢。”
猴子一拍大腿,“有了有了,你快给俺写上。”
小七提笔等着,猴子接着道,“娘,咱家炕头下的第五块砖下藏着十文钱,那是俺从前帮人家种地攒下的,俺不在你跟前,不能为你老人家尽孝,你别亏待了自己,给自己买些好吃的。”
写到这里,猴子渐渐语带哽咽,小七亦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