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的身份,所谋之事,在他处设置暗庄,似乎也并不奇怪。
自己唐突而问,难免另生若离难以回答。
但谁知生若离却是一笑说:“这茶庄已经很多年了,当年我和他都是岳阳楼的……”生若离想到曾经,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接着道:“当时赚了些银子却不知作何是好。有天无意间说起这江南风光之美。
我二人便临时起意在这里开了间茶庄,当时不过是想着若是得了自由之身或者有了闲暇之时,能在这江南水乡有个落脚散心之处罢了。”
生若离说起这些往事,似也满是怀念的打量着这房间中一每一处:“他性子淡,自是不愿理会这些,我便逼着他出银子,而我来打理。”
云生听了也是一笑:“你二人的性子却还当真是互补的很,好似也只有你能说的动他。”
生若离听了云生的话,却是眸光幽深的看着云生一笑:“比起我这与他相识多年的老友,燃一对您,却是更……”
云生了然,也明白生若离想要说什么。
从相识至今,燃一对自己的言听计从与几乎无微不至的明里暗里的保护,都不是云生强加要求,而是出自他的自愿。
而生若离也没有再说下去,一下子转了话题说:“数日前他便给我来了信,说你来江南,逼着我不准在长安一个人逍遥,应是把我支到这江南来了。”
云生听了不禁又是一笑,还未离开影庄的时候云生便与燃一说过自己这次的行程。
当时燃一并未多问,也什么都没有说。
即便在云生临走他来送行的时候,也不曾说过什么。
但原来在他那不声不响,淡漠的神情下,却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燃一执意跟随云生一同离开长安,云生明白他是放心不下她的人身安全。
但在影庄,云生发挥了奸商潜质,硬是将本应她做的工作,压到了燃一身上。逼得燃一无法抽身。
所以在得知云生要来江南的时候,他自知自己无法一同前往,便写信给了生若离,让生若离早一步来到江南作为接应。
云生微凉的双手,捧着手中温热的茶盏,鼻尖充斥着那淡淡味苦而沁心的茶香。淡笑未语。
沉默一瞬,云生问生若离:“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生若离一笑说:“这城并不大,这么个俊如美玉的长安公子进了城,并不难找。”
云生听了却是玩笑道:“我自觉并未张扬行事,却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生若离哈哈一笑:“这话倒是真的,我在长安城这么多年,还未识得你的时候,你的大名便是如雷贯耳了,你回了长安却是更甚。如此看来,一个人注定高调,想要低调却也不成。”
云生也被他说的一笑。
他乡遇故知,心情总会格外的好上不少。
生若离与云生说:“不如搬到这茶苑里住着,也方便些,那司光任不是个好相与的,如此也免生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