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开阔的人工湖,湖水碧波荡漾,莲叶清翠碧绿,时而还可见到那莲叶下游走的锦鲤。
一条湖上小桥,直通对面。
那湖的对面原是一座小亭在中间,而两边是各一条宽阔的长廊。
此时长廊与小亭之上,或站或坐,或执着酒杯凭栏而靠的有十数人。
远看皆是衣着华美,面容清俊的公子模样。
听闻荣明所言,这位闫智公子是将这江南颇有名望的才德公子皆邀到了此处。
此时云生见到此景,不禁疑问,难道这江南的才子,都是这容颜清俊的贵公子?
荣明也不知从拿拿出一把折扇来,在手中一敲笑道:“看来闫智今日真是邀请了不少人呢、”
青衣小斯在旁一礼道:“请几位公子自行前往,奴身份不便,这便告辞了。”
想来那对面的小桥回廊之处,这家的主人是不准这些小斯前往的。
荣明抱歉对那小斯一笑道:“有劳。”
而后率先几人一步,向前而去。
三人接连而上,云生低声问生若离:“你从前来过这里?”
生若离淡淡颔首:“嗯,许久以前。”
司光任这一路上不知是因为见到了生若离的缘故,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总觉着他似前两日不大相同。
一路上也不曾多言,至多与生若离互相讥讽几句。
现下云生再看他,更是面上连个笑意也无,绷着一张脸眉心轻蹙,到是为他那妖孽的面容上增加了一丝威严之色。
与前几次相见,若说原本的他如流淌的水一般,时而温润,时而缓急,但今日的他却好似那水冻成了冰。
云生与生若离落后荣明与司光任几步。
云生故意放慢了脚步,边走边低声问生若离:“你把司公子怎么了?为何他见了你好似恨你恨得牙痒痒。”
生若离听了却是淡淡一笑,颇为不以为意:“许是他太过记仇了吧。”
生若离回答的模棱两可,云生瞪他一眼:“那便是你做了错事?”
听了云生的话,生若离想了想方才说:“也算不得错事吧,但也过去了那么久,他还记着仇,便有些不是大丈夫所为了。”
云生被生若离这番谬论说的哭笑不得。
显然是不知何时他对司光任做了什么,另司光任记恨至今。
穿过湖上小桥,便听有一人道:“你们几人,怎来的这样晚,可不知咱们这些人都等了多久。”
这人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明明是男生却带着些女子的娇嗔。
云生看向那话说着向几人走来的人,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咳咳咳”个不停。
生若离淡笑着在旁轻言道:“子歆身体不适么?”
云生连连摆手,输了顺气。
不怪云生被惊着,实在是眼前这人太惊世骇俗。
有句老话说是“红配紫丑到死,红配绿赛狗屎。”
但眼前这人,可谓是将这四种颜色运用搭配的淋淋尽致。
一身大红色锦缎底子的广袖长衫,上头却绣着大朵大朵的各种深紫浅紫色的盛放中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