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并非是个不知轻重之人,即便她心中再不满,再生气,但也分得出事情轻重缓急。
话不多说,云生与四皇子无忧同渊水三人便向主房走去。
当渊水引着皇帝派来的御医前往探望之时。
四皇子无忧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稍显苍白,双目闭合,似是睡着了。
而四皇子侧妃则坐在床榻边的大椅上,神色郁郁并不言语。
御医入内向云生抱拳一礼,云生也只是淡淡颔首。
御医身后跟着宫中內监道:“郭御医便上前为殿下诊脉吧,殿下三日未曾早朝,皇上很是忧心。”
云生在旁颔首道:“多谢父皇挂心,郎中前来诊治说殿下并无大碍,但却需要修养三五日。”
宫中內监躬身应道:“侧妃娘娘也要保重身体,杂家今日前来,同带来了皇上御赐珍品,皇上还叮嘱,侧妃娘娘万事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
云生点了点头,便神色郁郁不做言语,內监便也闭口不言。众人都看向那正在为四皇子无忧诊脉的郭御医。
须臾,郭御医收回了手,抱拳一礼道:“殿下身子并无大恙,有些气浮虚火旺,修养几日调养一番便可大好。”
云生颔首道:“劳烦郭御医了。”
郭御医抱拳一礼:“卑职应为之事。侧妃娘娘不必客气。待卑职为殿下开副调理的方子,照着用两日即可。”
云生示意身后巧月:“随御医开方子。”
巧月欠身一礼,应道:“是。”
渊水在旁引着那宫中內监去了外间淡淡道:“殿下近来身子不大好,侧妃日夜在旁照料,难免心力疲乏。”
那大內监微微躬身应道:“侧妃娘娘也很是不易,既然如此,杂家便不久留了,这便赶回宫中向皇上复命,这几日里皇上时常惦念着四殿下的身体,待杂家早日回去禀告,皇上也可安心。”
渊水颔首应道:“那便不久留了。”
……
宫中之人匆匆而来,便又被云生与渊水伙同四皇子无忧做了一一出戏给匆匆的打发了回去。
宫里人一走,云生又恢复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样,转身坐回了软塌上,让巧月将窗户支开,瞧着院子里的春景。
四皇子无忧从床上坐起,看着云生的背影,心中一叹。
四皇子无忧一声轻咳,孙猛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回孙猛还未言语,巧月便睨着他道:“你又有话对我说是不是。”
孙猛一句话被憋在了嘴里,张着嘴“啊”了一声。
云生并未理会旁人,却是对巧月道:“你去牢里看看玲珑,找个郎中给她诊病。”
巧月听了便不乐意:“小姐,您给那个狐……给那个女人诊病?”
巧月见四皇子无忧在旁,狐媚子一半便收了回去。
云生看也不看,只淡淡道:“让你去就去,哪里那么多话。”
云生一冷脸,四皇子无忧都发怵,更何况是巧月。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还是瘪着嘴应了:“知道了,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