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瞧也不曾瞧我一眼。
三两不追上前去唤他,“无颜。”
听我唤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面上毫无笑意,言语间更是冷冷淡淡“何事?”
我却不知他这闹得是哪般情绪,就算大婚之前他也不曾对我这般冷淡“什么何事?”
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个喜怒,只一瞬不瞬的站在原地望着我半晌,我只当他要与我说些什么之时,他却一声不语的转身入了殿内。
我不曾料到他会如此,从我二人相识之日起,他便事事顺着我,时时护着我,刻刻温言浅笑的对着我,如今说变就变,我哪里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我被他这行举怔的立在原地,也不知宛若何时走近,“公主。”
我扯着宛若的手,指着殿中,“你可瞧见了?瞧见了没?”
宛若一声轻叹正面于我,轻拍了拍我的手,“公主也莫要生气,驸马爷也是却是冤屈。”
我未解宛若此言何意,只听她向着花无颜说话,口气便有些不善“他委屈什么,他这般给我脸子看,他还委屈了?”
宛若挽起我的胳膊,“好公主,快消消气。”
我睨她一眼未言语,却依旧气盛。
宛若挽着我的胳膊半推半就的拉着我回了殿中暖阁,为我倒了杯茶,“公主喝口茶,消消火气。”
我接过茶水呷了一口,便放下了。暖阁之中只我二人,宛若坐到我对面看着我。“此事本也不能全怪驸马的。”
我本以为她是要哄我消气来着,只方亦开口便说此事不怪他,更加令我气闷。
“不怪他怪我不成?”
越过小几,宛若将我一只手握在掌中,“当日公主忽然晕倒,驸马得知前来,便是这么着握着公主的手,守在床榻之前整整两日,水米未尽更是不曾合眼,直到公主醒来。”
听宛若此言,我被她握着的手忽然一抖,心口之处也猛地一抽,怔愣的瞧着她。
宛若依旧握着我的手看着我,“我知公主向来不喜拘束,怪责驸马将公主圈在殿中整月。可公主可想过驸马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
宛若问我之前,我却当真从未想过此处,一心只想着他将我圈着管着,却不曾想过,他为何如此。
我忽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微低下了头嗫嚅着,“自然…自然是我为了我。”
宛若轻声一笑,“公主自是明理之人,不过是身在其中,有些看不清罢了,只是驸马对公主的用心,我等外人亦是瞧得真真的。”
我想起方才不久,在花园之中我当着一众内侍的面,要他以后不要时时跟着我。当时心中有气,如此不觉有他。
只经宛若此番开解,现下想起此言,却是伤人的很。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为着我,而我未但不领情,还对他说出那样的话,罪过的很。
我这正心中悔忏之时,一喜端着托盘进了暖阁。
一喜将托盘放在了桌上,我见那托盘之上的一口炖盅一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