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皇姐还会去告发我,就算闹到父皇那,我也还是这番话。”
太子仗着自己长子嫡出,又贵为太子之尊,打小便不将旁人放在眼中,不说云晖这等宫中无权势且失了亲娘的皇子,只儿时便已占着万般宠爱的我却也没少受他的气。
云晖现下如此愤愤,我却心中了然,“只在我这儿说说便过了,旁处可不得再提了。”
云晖点了点头,“皇姐放心便是,我又不是痴儿,怎会那般不知轻重的让人着了小辫子。”
我笑着颔首,“那你与我说说太子摆的什么鸿门宴。”
云晖哼的一声,“还不是百般刁难,想着法儿的想捉四哥之短,到时他便可堂堂正正的在父皇面前告四哥一状,如此便免得四哥压了他太子的威风。”
云湛此番主动上表请缨前往南境镇守数月。
这几月里虽南境平定未曾生乱,但战乱之事无法预知,云湛此举却也算英勇无谓,是以虽非多大的军功,但在群臣与百姓心中也却挣得了些许人心所向。
况且,就算贵为皇子贵胄,有了些许军功且领过兵将之身的却也是不可小觑的,而民心所向,更是万事根本。是以云湛方一回京都,太子便按捺不住百般挑拨试探,却也是情理之中的。
云晖与我道,太子借着为云湛接风洗尘之际,在东宫摆了家宴,也只邀了几位皇子前去。
席间太子与云熤一唱一和,言语之间百般试探挑拨,便是欲要激得云湛言语不敬,云湛心知肚明,但在东宫之中乃他人地界之上,且碍着太子之尊位,云湛而后只得装醉方才脱身。
我听了不由一笑,“太子倒是花样百出,可累得你四哥饮多了吧。”
云晖听而道,“兴许是吧,不过四哥酒量向来好的很,那点醉不倒他就是了。”
我将面前那盘果子推给他,又命人去取了些小点吃食来,云晖笑着道声谢而后又接着道,“不过四哥每饮一杯皆要百般理由的拉着三哥作陪,四哥先行离开后,我瞧着三哥倒是喝的迷迷瞪瞪的,四哥方一走他便嘟囔着,”云晖以手支颐,学着云熤酒醉之态道“老四实乃奸佞狡诈之辈。”
他如此这般,倒是引得我发笑不止。
我平日里不常去皇后宫中走动,且在宫中更是鲜少遇到太子一行,到是难为了云湛,日日见着笑着,背地里却又要掂量着计算着。
不过宫中乃至前朝处事之道向来如此,云湛应是早已习惯了的。
只是我,现下也应日渐习惯如此处事行举才是。往日那般任意而为的性子,今后不可再用了。
云晖用了几块糕点后便直直望着我,我瞧了瞧身上,“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我面上有花不成?”
云晖嘿嘿一笑,“什么花也及不得皇姐半分姿色。”
我睨他一眼,“整理日与你四哥黏在一处,旁的不知,倒是学的油嘴滑舌了。”
我说他什么,云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