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只是也有人道姐夫清高自傲,不近凡臣。”
我听了只浅笑着呷了口茶,不置可否。
朝中官员向来都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花无颜乃朝堂新贵,且颇得舅舅赏识提拔。因此朝中老臣权势之能意欲拉拢,无大权所掌之人自是巴结示好,求个朝中依靠罢了。
所谓朋党,便是如此,只是花无颜乃明事之人,该当如何自处,自是无需我再去多虑的。
而晚间也不知花无颜他何时所归,只我夜间翻身之时他便已然躺在了一旁。
他向来睡的极浅,我只一个翻身他必然转醒。
他一手将我揽入怀里,我触手一摸他竟是穿着外衫入睡的,现下更是满身酒气扑鼻。
我轻轻推了推他,“无颜,怎的不换了衣裳再睡。”
也不知他今日饮了多少酒,我只推他也不见转醒,口中咕哝着翻了个身,我并未听清他口中说了什么。
将耳贴的近些问他,“无颜,你说什么?”
“倾儿,我们的孩子一定更好。”
酒醉梦中言语有些不清,但短短一句我却听得分明。
这句话如一记重锤,将我敲的心惊。心口渐渐抽痛,想起了梦中那一声声“母亲。”
一夜未免,我只静静躺在他的身侧,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不敢抬起。
深夜殿中静谧无声,长夜漫漫如抽丝而过。
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痛,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天未亮之时,便有内侍殿外轻声叫起,是恐他误了早朝的。
平日里我此时依旧睡着,只是整夜心思烦乱未眠,他一起身我便也跟着睁了眼。
他未曾想我会此时醒来,瞧着我怔愣一瞬才道,“怎的醒了?”
我裹着锦被蹭到他身旁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再陪我躺会。”
他听了二话未说便转身又依靠在我身旁,一手手指弯绕着我的长发“难得倾儿有所求,那为夫自是要满足与你。”话说着便伸手解我腰侧的系带。
我轻睨他一眼将那只不老实的手掌拍开,“没个正经。”
他一声轻笑捧着我的双颊额头印上一吻,“乖,晚间回来陪你。”
我知这时候他若再不起身,难免误了早朝时辰,是以并未再缠着,左右我再也睡不着,便随着他一道起了。
他瞧着我这时候起了身,一脸讶色,“今日是怎的了?”
我莞尔一笑,“不过尽些妻子应为之事罢了,怎的还不愿意了?”
他听罢不再追问,只将长臂一展,故作严肃的沉声而道,“那倾儿便为为夫更衣罢。”
自相识至成婚,自成婚到如今,我却是也并不曾为他做过什么,如此这般寻常妻子应为的小事我却也是第一次为他做来。
镜前的他,姿容俊朗,墨发如缎顺滑,我手执玉梳一通到底,素手挽转为他将墨发在头顶挽成发髻,白玉发冠而束,一柄同水色玉簪固定其中。
深褐广袖朝服于身,我二人各持一块的如意玲珑玉佩,玄色香囊与舅舅御赐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