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我自己对这些却是半点也不知该如何去做。好在我豫州这里人手齐备,无论嫁衣还是首饰嫁妆都可在豫州准备着到时带回京都即可。
宛若将做人妇,整日里含羞带怯,好似往日里那个在公主府中执掌一府内事,厉色言训府中下人的人不是她一般。
我虽终究有着些许顾虑,但见宛若这般到觉着无论如何,也是值得了。
见她每每自外而归,均是双颊绯红眼含秋波。不知我当年与花无颜将要成亲之时是否也是如她这般娇柔的样子。
我打趣与她笑闹,她却也只是抿着嘴坐在了桌前。她捧着绣框绣着绣品,我见那是银白底子的素锦,想必是要绣给杜文轩的。
我走上前去看着她一针一针仔细的样子,笑问道,“这是绣给他的?”
宛若抿着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宛若收了线,将绷子递到我面前笑着问道,“公主瞧着好看么。”
我接过秀绷拿在手中瞧着。银白素锦的底子上只绣了一簇青绿的剑兰,绣工精细触手若无。我笑着点头道,“你的绣工自是不必说的。”
宛若得我夸赞笑道,“他如今带不得花哨的。”
接了秀绷素指于上轻轻摩挲,却不知怎的突然“嘶”的一声。一抬手,却见一只绣针斜插在锦缎之上,尖利的针尖将宛若的手指划出一道小口子,伤口不大却瞬时滴出了血。
鲜红的血珠子正巧滴在了那簇剑兰之上,银白青绿之中一点嫣红格外的显眼。
宛若用帕子将指头按着止了血,我却瞧着那一滴嫣红,视线久久难以移开,心口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消散不去。
转眼之间,算算日子,我来到豫州已有整整十日了。
这十日当中大小之事发生了许多。
舅舅身在京都,得知了我豫州知府杜明秋暴毙的消息。
我本正踌躇着知府一位空缺之事。也许这事对朝廷对旁人不过是小事一桩,一个空缺官职而已。但此乃我封地之处,乃我公主府之根本,我又怎能放心将这一切轻易交由他人之手打理,且我亦恐新任之人终有一日会与杜明秋一般,受人蛊惑对我不利。
但见送信小吏送来的不是圣旨,而是一封普通私信之时,我心便安了些许。
若是圣旨搬下,即便我这向来得宠的公主亦是不可违背,但舅舅并未用皇权于我,而是只当舅侄之亲,我便知道,舅舅待我依旧如以往一般。
我拆开信笺,果不其然,舅舅只怕我多思伤了身子好言宽慰几句,而后只道豫州这里的事情,我自行处置便好,若有什么难处却是全可助我。
不过只言片语而已,却令我这十几日来的繁碌之心现下觉着很是温暖,很是窝心。
但我本以为能收到花无颜的来信,但并未如我所愿。
且整日里看着宛若一副甜蜜蜜的样子,心中更是思念的紧。可却是不知为何,如今这么些日子他也未曾来过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