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州现下也乱得很,他们扳不倒我,难免不会对底下的人使绊子。”
福生点了点头,“估摸着也就这几日了,造房之事也就安排妥当了,只是我们在梓州的人要不要撤回来。”
我略想了想,又看了眼花无颜,他向来知我心意我还未曾言语,他笑着与福生道,“留下一百公主府近卫,其余之人都随同顾谦一道撤回豫州来。”
我亦点头接而道,“留下凌修吧,让他带着一百近卫在梓州督事,不要过多参与其中,只让云熤知道,咱们的人还在看着,想他也不敢太过乱来。”
晚间我与花无颜同榻而卧,因为腹部有些重,这些日子便习惯了侧着身子睡,他自背后轻揽着我,以手支颐的吻了吻我的额头,轻声道,“你现下有着身子,本不愿让你知晓这些。”
我手自身后摸到他的胳膊,拉到前面抱在了我怀中摆弄着他因常年习武练字而生了茧子的手指,“不用担心,我会有分寸的,我自是明白什么才是现下来说最重要的,况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得。”
他听了轻浅一声叹息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顿了顿翻过身子望着他,“无颜,我是不是错了。”
他不明其意,“嗯?”
我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见他这些日子以来清减了不少,“我在想,也许我们本可以安稳度日不理这些的,可现下却即便到了豫州亦难有清静,我是不是选错了这条路。”
他笑了笑,深如幽潭的眸子满含温情,“不要再胡思乱想,现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着身子,”说着他轻捏了捏我的鼻尖,“至于其他,无论是对是错,我都会陪着你走完这条路。”
十月中旬的天儿,已然凉风阵阵了。
顾钰接过内侍递来的披帛,自身后为我披到了肩上,“天寒,公主莫要着凉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另她坐到了我对面的垫了锦垫的石凳上。
池塘里的荷花早已败落,只留下了一池碧水,偶尔几尾锦鲤跳跃游过,激起小朵水花。
近些日子我的胎像已稳固,且也没了那么多不适的反映,我便强让宛若留在她府中,也可多与杜文轩呆在一处,总不能新婚之后整日里忙着我而冷落了自己的相公。
而顾钰自从我派顾谦去了梓州之后,我便着人将她接来了公主府中居住,一是为了她的安慰,好让顾谦安心在梓州为我办事,二来也是怕她府中一人寂寞,来了公主府,平日里我找她说说话,也互相解个闷子。
“这几日顾谦便会回来了,你可知道?”我笑看着顾钰道。
顾钰似是并不知道此事,听了我的话面上掩不住喜色,“真的吗?”
顾钰她向来是个懂事的,即便住在我公主府中也从不与人多言多打听,总是本本分分的带着孩子呆在院子里,而后便是每日定时来我这请安,陪着我闲话家常一会子。
我笑着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