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与福生均摇头表示不能确定。
信笺开头几句慰问之言,祝福期盼我顺利诞下世子云云,而后便是洋洋洒洒两大篇,罗列了前南蜀储君大王子多古勒在南蜀犯下的多条罪名,又言多古勒诈死逃遁南蜀律法制裁,很可能已逃亡豫州府境地。多古伦希望我能助他找到多古勒,并将其带回南蜀惩治。
我看了眼花无颜而后又对福生道,“多古勒可知此事?”我指了指面前这封信。
福生道,“应是不曾知晓,信是一早由一名汉人小斯送来府中的。”
我一笑,“多古勒好吃好住的在我公主府中安养了这么些日子,无声无动的倒是惬意的很。你且将这信送给他,让他自己掂量着吧。”
福生点了点头,接过了信笺又道,“瞧着这信中所言,多古伦应是寻了些蛛丝马迹了。”
花无颜浅笑道,“你将府中巡视近卫加强一倍,但把多古勒居的院子癖出来,无需过多守护。”
我知花无颜此举是为了我身在府中安危,而独独癖出多古勒的住处,自是要让多古勒知道,若无所作为,公主府自也不会护得他这个闲人。
我听了不禁一声“哧”笑,睨着花无颜道“你这是逼着他狗急跳墙?”
福生听了亦清浅一笑,花无颜点了点头,“我瞧着多古勒此人很是能忍,若不逼他一逼,他还不得在公主府中常久耗下去了。”
我豫州府封地,占据我国南境大片,是个临近边城之地,亦是南境第一大州府,若与南蜀起了战事,豫州便是第一城。
当年外祖父将此要地分封给了母亲作为封地,引得朝中老臣踯躅多日,满心忧虑,只怕我母亲是个娇娇公主难守这等偌大边城。
可外祖父执意而为,至今我却也不知道外祖父到底当时是何心思。
也正因为边城之故,我豫州府各国商客往来不断,亦人事混杂难辨,又不得圈城阻断往来之人,所以若他国之人混入其中,却也不是难事了。
现下想来,在京都之时要提防各方势力暗中手脚,如今到了我豫州境地依旧不得安宁,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这么严重,但自小母亲便教导我,深计远之,所以不穷。
凡事先一步防备着,总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福生将多古伦的来信送给了多古勒。
当日无事,第二日一早,却便有内侍来禀,多古勒求见于我。
我迟迟起了身,对镜梳妆,待到召见多古勒之时,已过了小半日了。
多古勒独自一人坐在偏殿的红木雕花椅子上,见我入内,起身恭敬一礼。
经过这几日的养歇,我见他起色似是比第一次相见之时好上许多,但面上的愁思之色却是更甚了些。想来也是应该如此的,任凭谁人站在他的立场之上,待看到那封信笺后都应是难以安心焦灼不已才是。
我笑着让了坐,内侍上了新茶。
我揭开茶盖撇了撇浮上的茶叶,笑着与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