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到,“现下梓州大患,本宫驸马身兼一洲巡抚要职,自要相顾操持着些,本宫现下身子也是诸多不便,到累的大皇子久等了。”
多古勒听闻赶忙起身,躬身抱拳施礼道,“不敢不敢,公主言重了。”行举很是恭敬。
他若不是这般恭谨之行,我却还不会多加疑心,但瞧着他这般如是,我却清浅一笑并未言语。
多古勒见我不言,坐在当下呷了口茶,踌躇着半晌,终是耐不过我的性子,先行开了口。
“昨日公主令人送来的信笺,小王已经看过了。”
我浅笑颔首,依旧未曾接言。
多古勒又顿了顿接而问道,“那日同公主所言之事,公主可有定夺了?”
我放下杯盏,执着帕子沾了沾唇角,故作不知问道,“王子所言是指?”
多古勒见我如此,他胸腔起伏深吸一口气,转而与我说道,“公主自是明白人,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名人之前不说暗话,小王现下深陷如此,均是受奸人所害……”
年初的时候听闻的多古勒坠下悬崖搜寻无果的消息,而这几个月里相比他定然也是东躲**,过的很不痛快,好不容易混入了梓州生活,却不曾想赶上了梓州水患,且朝廷又派云熤去往梓州赈灾。
太子**不比我,多古勒若落到云熤手中,定然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云熤若不将他前送回南蜀,也会将他带回京都圈禁,到时是死是活可由不得他了。
况且我手中握着云熤没有的东西。云熤身为皇子身在京都,现下且并未执掌朝中权势,而我却一直手中有兵,又有自己的一片不算小的封地在名下。
而他之所以明知我与多古伦曾有交易,却冒险来我豫州投奔,因为他看的明白,我与多古伦之间,不过之时交易与利益的关系牵绊,与商人交易无异。
而对于商人来说,自然是利益至上,若能在其他商户手中获得更丰厚的利益,那与先前之人的合作关系便也不需多言,自行而破了。
实话实说,多古伦那人生性狡诈的很,且诡计多施,又能凭借一己之力,身为外族小妾所生庶子之身,将多古勒这个长子嫡出的储君赶下位来,他的能耐,确实不容小觑。
若将来他得以继位,想来我朝也是讨不得什么好处,更遑论我南蜀边境的豫州府,且因着多古伦的野心,也许这么多年建立下来的属国名义,也将在他的继位之后瓦解,到时自又是免不得一战,受苦的却多是边城的百姓们,这样的结果是我万万不愿见到的。
从前与多古伦交易,是各取所需,各安一方的不得已。
但现下我见到多古勒的那一刻,我便生了百转的心思。
是该继续与多古伦保持两相交易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还是应该扶持我面前这位大皇子回归南蜀,博得继位。
谁是谁非,很简单,不过是要看我朝或者说是我豫州能在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