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我怀胎十月着实也是辛苦了你,若不我为你收几房妾侍罢。”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轻拍着我背的手顿了顿,而后瞬时却又听到他胸腔震动嗡嗡声,耳边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听了我言之要为他收几房妾侍的事,他不知怎的笑声不止。
我不解的自他怀中抬起头来道,“我并非玩笑,你笑什么?”
笑了半晌,他低眸瞧着我,抬起手指在我的耳际与双唇之间摩挲着,“倾儿只当为夫是饿中色鬼不成?”
我微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不愿委屈了你,历来公主下降随身婢女陪嫁作为侍妾的比比皆是,我虽素来跋扈了些,但这些事情我还是懂的,你若同意,我为你收几房妾侍也算是应当的。”
他听了,一指轻点我的鼻尖且语中宠溺道,“收了你这些胡乱的心思,就算要做个****的色中饿鬼,花无颜一生也只愿栖身倾儿一人。”话说着便当真低首贴上了我的唇。
午间日光正盛,冬日和煦的阳光透过红木棱窗穿透纱帐,斑驳零铺散到殿中,祥纹毡毯之上。
花无颜率先起身而后又回身扶起了我,笑着道,“这几月里你身是越发的重了,也不知咱们这孩子生下该有多重。”
我一手撑着腰坐在床榻边,花无颜低身取了我的绣鞋为我套在有些浮肿的脚上,我被他弄得脚底板痒痒的不禁一缩,他抬起头来笑看我一眼又将我的脚轻握在掌中,仔细为我穿了鞋子。
这本应下人做的事情,他这般服侍我却令我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怀胎十月无颜你也跟着受累了。”
穿好了鞋子,他又扶着我站起慢步向妆台走去,边走说道,“你辛苦怀胎十月我却难以为你分忧,做着些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同孩子都平安康健,我便任劳任怨都是值得。”
有时我会想,自己定然是前世修了善心做了善事所以这一生方能得如此善缘。
那时外祖父和母亲与父亲在短时间内相继之时我却觉着自己定然前世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今生难得家中亲情令我心中备受苦楚。
但后来有了舅舅的极致相互与隆宠,有了福身宛若白先生在身边的不离不弃相伴多年,现如今我且有了花无颜这样待我珍视如宝,万般无从挑剔的良人。
我想,我还是幸运的。
年节里,事务暂歇,每日里剩下的只是诸般饮酒设宴应酬之事了。
一喜一静入内为我二人洗漱更衣,一喜依旧直接走去花无颜那里伺候着他洗漱,而一静也依然如昨日一般,低着头不看看我。
这些事情我在宫中见得许多,但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气愤之余却还有些觉着可笑。
一喜一静在我身边跟随多年,内府丫头们除了宛若便是她二人了,我这人有时疑心颇重,不会轻易相信善用一人,但这么多年的同处之下,却早已未将她二人当作外人了。
镜中我